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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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奏畢,倪震東站起來走向年冬蕾,這時他很想煙。
"休息吧,這麼多首下來,又沒看譜,能演奏得這麼純,難為你了。"
"不,我不累,你還想聽什麼,只要我聽過,我一定能拉出曲子來。"她嘴上如此説,實際上她確實到力不從心了。
倪震東搖着頭,"足夠了,我不想聽了。"這話年冬蕾聽來,既不安又不免窘然,她訕然一笑,"我就知道我獻醜了。"
"不!你演奏得很好!就像我説的,不久的將來你會是名聲響亮的音樂家!"倪震東扶着她的肩,鼓勵的説:"我不懂音樂,但是你的樂聲卻能讓我動,這一點我不想承認,但卻是真的。"
"謝謝。"他的話讓她眉開眼笑。
如果要讓他説出一個能讓他把心裏話表達出來的女人,那麼這女人便是年冬蕾了。見她沮喪,他便不由自主想安她;見她無助而哭泣,便想盡快幫助她解決問題;見她歡動顏
,便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你還記得昨晚你親了我嗎?"她不好意思的輕點着頭,"記得,我很謝你,沒有讓我在寒冬裏
宿街頭。"
"那個吻我很難忘記它。"年冬蕾抬眼望見倪震東堅定示愛的眼神。
他慢慢靠近她,就在他快碰觸到她的額際,他把注意力移到他的手臂,他的手臂被她握得好緊。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他見她面有異。
她的呼不穩,儘管身體不舒服,她仍勉強擠出笑臉,"我沒事,也許是晚餐吃太鹹了。"
"到卧鋪上休息一下。"倪震東抱她到卧鋪,讓她平躺下來。他坐在一旁地板上看着她,關心之情溢於言表。他們並沒有接觸,但他注視的眼神令她覺好像他在摟着她一樣。
"我讓你到緊張嗎?"他早
覺出來了,淺笑着説:"如果是,我可以到外面去。"
"別這麼説,"年冬蕾偏側着頭,用坦然的眼神視着他,"我必須就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沒辦法那麼坦然的就把自己…"下面的話她有些難以放齒,"
出去。"她的坦白更加贏得倪震東的憐愛。
他擠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你放心,我也不是見人就撲的大**。"年冬蕾噗哧一聲笑出來,臉添了些紅潤。
他明白今晚除非用強迫的手段,否則這段德國火車之旅兩人只能譜出符合她理想的純純的愛。
男女之事除非是買賣易,否則他一向講求你情我願,況且他也不願對年冬蕾這樣的純真女孩有一絲勉強,那樣他們之前在困境中所凝聚的難得親暱將化為烏有。
"你去德國做什麼?"解除了危機,年冬蕾恢復開朗的心境。
"去看一樣古董。"沉了半晌後他才回答,"從中國
落出去的。"
"嗯,我記得你這趟旅程走的是藝術路線,你會買那件古董嗎?"
"會。"
"哦…"再進一步的問題,便涉及個人隱私的部分,她不好意思再多問。
"你還想知道什麼?"他看得出來她還有很多好奇的問題。
年冬蕾窘然一笑,"沒有了。"
"你不好意思問,那麼我想到什麼便説什麼吧。有一幅畫名叫'美麗的磨坊少女'20f大小,是我最近買進的藝術品。"倪震東淡淡的説,彷彿他買的是一張廉價的電影海報,而不是動輒以數十萬美金計價的名書。
"我在書裏看過這幅畫的介紹。"她訝異的説:"現在是你的收藏品?"他笑着説:"我只負責買進,至於欣賞不是我負責的範圍。目前也還沒有人負責欣賞,將來或許能找到合適的人吧。"兩人不由自主垂下視線,各自把心思小心隱藏起來。
"我好多了。"年冬蕾從卧鋪坐起來。"沒有藥吃的時候,我有一套平緩心律的方法。你有聽過音樂治療嗎?"倪震東搖頭表示不知,瞧着説到音樂臉上便燦爛生光的她,就算他懂音樂治療這玩意兒,他也會裝傻以便地盡情發揮。
"其實音樂治療很早以前就有了。譬如舒伯特的'搖籃曲',醫生曾做過實驗,大大有助於病人入睡。我也有一首'藥',屬於我的私人秘藏。"倪震東知道她希望他問,"什麼藥名?"
"你聽聽看就明白了。"她要下牀去拿小提琴,他按住她不讓她走動,然後到座位上把小提琴和琴弓拿過來給她,年冬蕾就坐在牀上,拉起這首曾令倪震東內在自省的"弗瑞的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