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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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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靈兒——”他怒吼。

於芊芊打了個靈,雙肩微縮。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實話總是有那麼一點讓人受打擊…”背了一身血債那叫造孽,死了以後不用受懲罰嗎?若是都一筆勾銷,那每個人都去做壞事,殺人放火好了。

“你…”

“不許兇芊芊姐姐,爹爹壞人。”一道小人影突然衝上前,兩隻細細的小辦臂一張開,螳臂擋車的護在她身前。

“芊芊姐姐?”南懷齊沈目。

名芊芊。”於芊芊冷汗微冒的解釋。

“我喜歡芊芊姐姐,父王不能罰她,芊芊姐姐是好人。”小臉嚴肅的南方瑾酷似乃父的固執,腮幫子鼓鼓的。

“你不能喊她芊芊姐姐,輩分亂了。”雖然不收房,但通房的名義尚在,南懷齊不加思索的糾正。

“她是芊芊姐姐,我的。”小小年紀已會分誰是誰的,先搶先贏,誰先開口誰佔優勢。

微沉的南懷齊大掌置於兒子頭頂,輕輕施壓。

“以後只能喚她於姑姑或靈兒姑娘。”姑姑,可以是長輩,另有一層含意,宮中女侍。

“我不。”父子倆槓上了,為了一個稱謂僵持不下。

南懷齊臉一變再變,這…真的是他那個得了憨病的兒子嗎?

分明活潑靈,和親爹頂起嘴來頭頭是道啊!

風柔猶早,夾衫乍着心情好。

睡起覺微寒,梅花鬢上殘。

故鄉何處是,忘了除非醉。

瀋水卧時燒,香消酒未消。

晨起的風是帶着微香,去了秋菊,來了金桂,鬱綠枝椏間是成串的小白花,不忮不求地散發淡淡清香。

玉梨花形銀鈎半勾住煙紫紗幔,半垂的牀幔內睡着,清媚佳人,她身上秋香繡荷寢衣輕輕滑落,出凝脂般的雪香肩,忽隱忽現的胭脂遮不住呼之出的豐腴光,成的雙果鮮豔滴,可惜花好無人摘。

於芊芊睡得很,誰也吵不醒,因為她忙了一夜。

至於忙了什麼,那就大夥兒心知肚明瞭。

“芊芊姐姐、芊芊姐姐,你快躲起來,爹又來罵人了,你趕快找個地方避一避…”耳邊聽到不近不遠的喳呼聲,作着美夢迴到家中大啖比薩、大喝可樂的於芊芊忽被打斷,她起牀氣不小的惺忪雙眼,不太想睜眼地打算朝擾人好夢者一陣劈頭大罵。

南方瑾小豬似的重量驟地往她身上撲,不偏不倚——她懷疑是算計好的,人小表大的小se狼不需要廉恥——撲在她剛發育好的雙峯,還一頭撞進兩ru之間,小腦袋瓜蹭了好幾下。

這是吃豆腐吧?

有點沉的分量壓得她稍稍不過氣來,得她不得不睜開眼,打消了繼續睡覺的念頭。

“小豬患,你又重了。”有爹養的孩子果然長得好,小瘦猴長膘了,鼓鼓的小臉很好摸。

“啊!別捏、別捏,好痛,我的帥帥臉要被你捏醜了。”南方瑾大大的眼睛蓄了兩泡淚,好似多無辜。

“那你還壓着幹什麼,想毀我清白嗎?”她不捏臉改拎耳朵,母老虎的架式十足。

“大不了芊芊姐姐等我十年,我娶你。”臉又耳,小表頭挪動小**,慢慢地爬下甜香濃郁的小山丘,改坐在牀沿,兩條小短腿還前後的晃着,老氣橫秋地裝大人樣。

“哼!等你長大我都老了,男人都是喜新厭舊,見一個愛一個的風種,有了年少貌美的小姑娘,你還能看上人老珠黃的我?”於芊芊朝他額頭一拍,笑他把餅畫大了。

當然,這不乏報仇意味,調戲姐姐罪大惡極,趁他還小先欺負他,免得等他大了,就沒那麼好拿捏了。

“我不是男人,我是瑾兒。”他大聲喊冤,很有志氣的拍拍小脯,強調他不會見異思遷。

“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不被美非真男兒,帶把的是管不住下半身的。”荷爾蒙主宰了一切呀!

有看到美女不兩眼發直的男人嘛?

有呀!gay。

“什麼是帶把的?”不恥下問的南方瑾虛心求教。

“帶把就是…”她不懷好意地看向他兩腿間,做出大鷹撲小雞的猥瑣狀,準備教導他男女大不同的第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