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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案第八章電話線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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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嘶”地了一口涼氣,惡狠狠地盯着妘鶴説:“你這個好管閒事的女人!”她站起身,搖晃着一頭捲髮,態度和之前明顯不同:“好吧,好吧,你説得不錯。她當時收養了三個孩子。我,小超和俊祥。俊祥比我大,小超還是個嬰兒。我們過着優越的生活,享受着超人一等的優越條件。”這時,她的聲音提高了:“給我們最好的衣服,住着令人羨慕的房子,有人照顧我們,良好的學校和教育,還有美味可口的食物。所有的一切都堆得高高的供我們享受。還有她自己,我們的‘媽媽’,給我們唱歌,跟我們拍照,扮演着她的角。”妘鶴適時地打斷了她的傷,問道:“這種狀況持續到什麼時候?”她的臉一下子扭曲起來:“是的,一直到她厭倦了這種特殊的表演以後。當時,她發現自己快有孩子了。”又一陣苦楚突然襲來,於是她大笑起來:“然後我們就得接受這個事實!我們不再被需要了。我們臨時替代品的角扮演得很出,可是她一點兒也不在乎我們了,一點兒都不。哦,她做得非常漂亮,發給我們生活費讓我們離開。附帶給我們一個家,一個養母,還有成長的教育費用。沒人説她做得不對,不慷慨。可是她再也不需要我們了,就像扔掉的舊玩具。”妘鶴走過去,抓着她的手輕輕地説:“我可以理解,當時對於你們來説一定很難過。”

“不,我已經熬過來了,我已經恢復了。我難過是因為你們讓我又回憶了那些子。當時,我們都很難過。”

“這麼説你們三個都是了?”

“不,小超不是,他從來都不在乎任何事情,除了他還小之外。但是俊祥的覺和我一樣,只是我認為他有更多的復仇心理。他説過等他長大了之後。他要去殺死那個她生下的孩子。”

“你知道那個嬰兒?”

“我們當然知道。而且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懷了孩子之後,她歡喜得都快瘋了,接着孩子生下來卻是個痴呆兒!這是她的報應。無論是痴呆還是不痴呆,她都不想要我們再回去了。”

“這麼説你非常恨她。”她斜睨着妘鶴反問:“我為什麼不恨她?我有足夠的理由恨她。她毀了我的生活。她對我做了最壞的事情。讓我們相信我們是被愛着或需要着的,而接着就向他們展示這全是假的。”

“你的哥哥和弟弟後來怎樣了?”

“我不知道,那時我們分開了。聽説小超在深圳什麼電子公司當主管,他有一種樂天的天,而且也能保持這種天。俊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去向。”妘鶴想了一會兒,把話題轉入到案發那天來:“那天魯晶晶看見你很驚訝,還是她想讓你高興而安排你拍照?”

“她?”她不屑地笑笑説:“我很想見到她,所以我為了得到那個工作做了一些努力。要知道我想看看她現在怎樣了?”她忿恨地拍拍桌子説:“可是她都認不出我了。似乎我在她的人生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妘鶴安她説:“你要知道女大十八變,何況現在的你這麼漂亮,她認不出你情有可原。”她再次笑笑,看着妘鶴説:“你説這些是為了讓我好過些嗎?實際上我不在乎。好吧,我承認~~~”她猶豫了一下。果斷地説:“我承認我在乎。確實,她有一種魔力,一種令人驚異的能引起災難的魔力。你可以恨一個人,同時仍然在乎她。她就是這麼一個人,讓你恨當也讓你愛。”

“聚會開始,你沒有告訴她你是誰?”她搖搖頭:“沒有,我沒有告訴她。我最不願意做這類事情了。”在這種氣氛逐漸緩和下來的時候。妘鶴突然問了一個緊張又的問題:“你試圖毒死她嗎?”她臉大變,右手從妘鶴手中掙開來。她站起來,大笑着:“你的問題很可笑!可是我原諒你,這是你的工作。但是我敢向你保證,我沒有殺害她。”

“那麼你知道可能是誰幹的嗎?”

“我一點兒也不知道。”在宋冬梅家幾乎沒有得到對案件有用的信息,但至少他們瞭解到宋冬梅是魯晶晶的養女。兒時的被拋棄會不會積蓄成一種刻骨銘心的恨呢?雖然宋冬梅表示自己沒有殺死她的想法。但他們並不打算就此排除她的嫌疑,當然,還有另外兩個孩子,警方要派人查查他們的底細,看案發時他們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天很熱。涵冰嚷着要去吃冰凌,照海忙着回去寫報告,然後匆匆而去。妘鶴累了一天,也想回去休息一下,他們在三叉口分別。

妘鶴走過三叉路口,正準備打車回事務所,108路公車停在她面前。突然,妘鶴想自己好久沒去圖書館了,她一直想買一套南懷瑾老先生的書,不知道最近圖書館有沒有合適的版本。這麼想着,她身不由己走上去。

在火車站下來,對面是科技圖書館,以前妘鶴最喜歡在這裏看書。現在形勢不一樣了,大家都喜歡在網上購書,或者直接看電子版的。但妘鶴不一樣,妘鶴依舊享受在書店的氛圍,她喜歡紙質書握在手中的覺。

她走進去,找到南懷瑾的《初解易經》,要了一杯紅茶,然後在窗户邊的一個座位坐下。

偶然一抬眼的機會,她看見那個叫楊璐的秘書從對面汽車站旁邊的電話亭走出來。她覺有些驚訝。誰會跑這麼遠打公用電話呢?家中有固話,身邊有手機,為什麼要跑這麼遠打公用電話?

當楊璐走過來的時候,妘鶴忍不住輕輕敲了敲玻璃。她看見妘鶴的時候嚇了一跳,渾身一顫,受驚嚇般的往後倒退,差點撞上後面的自行車。

妘鶴走出去和她打招呼,她迫切地解釋説:“哦,我來這兒打電話,別墅的電話線路出了點病。”妘鶴覺更加意外。她奇怪楊璐為什麼要費心對她解釋自己的行為呢?

妘鶴熱情地掏出自己的手機:“你可以用我的手機打,這樣更方便些。”

“哦,非常謝~~~”話被一陣咳嗽聲打斷了。好不容易她才止住了咳嗽:“不好意思,我好像過了,我有花粉熱。”妘鶴立即從旁邊的櫃枱上拿出一瓶蘇打水説:“我知道那種病,試試喝點蘇打水。”她接過來蘇打水再一次謝,然後和妘鶴道別離開。她離開的時候又咳嗽起來,看來她的病還嚴重的。

妘鶴的目光尾隨着她遠去,然後又回到圖書館。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書,然後困惑地想了半天。這麼一段時間過後,妘鶴還是屈服於那種原始的誘惑。她再次離開圖書館,用手機撥通一個電話,手機裏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喂,你好,請問你找誰?”妘鶴回答説:“你好,這裏是新園路15號嗎?我是電話站的,我想問問你們的電話壞了嗎?有人打電話説你們的電話壞了,需要我們派人修理。”他驚詫的聲音打斷了她:“搞什麼?我們的電話壞了?電話本沒什麼病。你聽聽電話好好的,你怎麼能這樣説呢?誰打的電話?一定是有人在搞鬼。”妘鶴慢慢説:“我再查查看~~~”一分鐘後,妘鶴抱歉地説:“不好意思,可能是我錯了,應該是新園路16號,我給記成15號了。真不好意思~~~”她平靜地掛斷了電話。

這件事真古怪。那個秘書跑到汽車站公用電話亭裏打電話。她見到妘鶴的時候神情很奇怪,她迫切地解釋説這是因為別墅的電話線路出了問題。她完全沒必要對妘鶴解釋,她心中有鬼?還有,別墅的電話壓就沒壞。她到底在搞什麼?

從接觸楊璐開始,妘鶴就覺她隱瞞了什麼。當然,她沒有顯出隱瞞任何事的跡象。但是,她實際知道的也許比她説她知道的要多。她為什麼要隱瞞呢?或者她愛着李笑竹?那麼這樣算不算一個動機呢?她討厭魯晶晶,這點有目共睹。她也許在那個晚上抓住了機會,輕鬆地做完了這件事。她練地照顧客人,走到這兒走到那兒,給某人遞酒杯,拿走杯子,她的目光在桌子上魯晶晶放下酒杯的地方做了記號。然後,也許就在魯晶晶招待市長的時候,周圍充滿了驚訝和歡樂的叫聲,每個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們的時候,她把致命劑量的‮物藥‬投入了那個酒杯,安靜而不引人注目。

這是一個簡單極聰明的罪行,一個幾乎不可能失敗的罪行。但是偶然按另一種方式支配了命運。在相當擁擠的場地空間裏有人輕輕撞了一下祖寧的胳膊。她的酒灑了,魯晶晶,出於她的好心,奉獻出了自己放在原地沒動過的酒。於是,另一個女人死了。

或者聽起來無懈可擊,但這只是妘鶴的推理,她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觀點,她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楊璐到底和祖寧的死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