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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案第十五章女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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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面無表情的保姆小芳,正在把每套餐具擦得雪亮。這是楊忠宇的特殊嗜好,他要求先把餐具洗淨,晾乾,然後再用乾布把它們徹底擦乾淨。她們去的時候正好不巧,楊忠宇這天去了老家,要到第二天下午才能回來。反正無所謂,妘鶴她們也不是來拜訪楊忠宇的。她從窗外看見妘鶴和涵冰走下車子,看到是之前來過這裏的兩個女孩,心裏不由唸叨着:“她們又來這裏幹什麼呢?還好不是警察,不過怎麼覺她們比警察還難對付呢。幸好楊大哥之前已經警告過我,否則我恐怕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呢。”門鈴最終響起來,小芳去開了門,表現得嚴肅而莊重:“楊大哥不在家。”妘鶴燦爛地對她一笑,回答説:“這我知道,我知道他不在家,所以才過來的。你是小芳吧?”

“是的,我就是小芳,大哥都是這樣叫我的。其實我的芳是長方形的方。我媽説我出生的時候頭太長了,所以就叫我曹方。來到這裏,就變成了小芳。”説真的,現在妘鶴對她的名字到底是小芳還是長方真的不怎麼興趣。她從開着的門隙中擠進來,温和地説:“我們來是想和你談一談。”小芳沒想到她們會直接闖進來,來不及調整呼,客人已經走進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小芳張大了嘴巴只能幹瞪着她們。妘鶴反客為主地讓小芳坐下來介紹説:“我是妘鶴,她是涵冰。我們是警察的專業顧問。”可是,小芳本不明白這個顧問和老家的養豬專業户有什麼區別。難道質都是一樣的?不過一個是養豬能手,一個是破案能手?誰知道呢?她還從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她茫然地看着這兩位不速之客,低聲而呆板地問:“那麼你們要和我談什麼呢?”

“我想清楚。你為什麼要欺騙警察?”她叫了一聲,反抗説:“我?欺騙警察?不,我從來沒有,我不會欺騙警察。”妘鶴輕輕搖搖頭説:“不,你確實對警察撒謊了,至少有好幾處都撒謊了。”小芳瞠目結舌地坐在那裏,半天沒説話。

妘鶴卻繼續説下去:“我到這裏來不是為了追究你的責任,就是為了幾件小事。你説楊忠宇是28號早上到這裏來的。”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説:“是啊,那不是謊言,那是事實。楊大哥確實是28號週二到別墅的。這個我敢對天發誓。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正準備問他什麼時候放假。還有一月的工資能不能早點結一下。我還得給我爹媽寄點錢回去。”

“那麼,那天早上你給他準備的什麼早餐?我知道那趟車到達新湖的時候是凌晨五點鐘,到這裏應該正好是早上。恰好是吃早飯的時候。”她努力集中神,想了半天,才囁嚅地説:“我忘了,好像是煎蛋、牛,要不就是大米粥?”妘鶴温和地説:“那就奇怪了,一個人怎麼會記得一部分的事,而忘了另一部分的事呢?”説完這句話,妘鶴的表情嚴肅起來,語氣也加重了:“我知道,你在説謊。以為沒人會知道嗎?但起碼有兩個人你們瞞不過,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老天,一個就是我!”她頗為自信地用手指指老天,然後靠到沙發上,反手指了指自己。

涵冰還很少見到妘鶴這麼自滿的樣子,但在對付像小芳這樣的人物時,威嚇一下倒不是壞事。

可惜她還在強辯:“我跟你保證,真的是你錯了。楊大哥真的是週晚上離開九龍的~~~”妘鶴回答説:“是的,完全正確。他當時確實買了那趟車的車票,不過他中途改變了行程,這個我不清楚,恐怕你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很肯定,他是週三早上才到這裏,而不是週二早上。”她遲鈍地説:“不,你錯了。”看她始終不鬆口,妘鶴突然站了起來,低聲説:“好吧,你可以這樣説,但是不久,警察就會把你帶走了。”

“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有點穩不住,也慌忙站起來攔住妘鶴問。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將以謀殺罪遭到逮捕。”看着妘鶴煞有其事裝模作樣的樣子,涵冰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丫頭,裝起來比一線演員差不到哪兒去。無論如何,妘鶴的威懾起到很顯著的作用。小芳的臉霎時變得死白,兩腿顫抖,哇哇哭起來:“謀殺?天哪,怎麼會是謀殺呢?我從來不知道,我會被槍斃嗎?我的娘啊,俺還沒結婚呢~~~”妘鶴見時機差不多了,掙她裝作就要往外走:“既然你堅持自己的説法那我也沒什麼好説的。”妘鶴看了涵冰一眼,涵冰立即配合地拉着她往外走:“走吧,走吧,反正也沒什麼好説的了。”果然,一聲動的喊叫使她們停下來:“等一等!請等一等,我説,我全部説,我保證説實話。”她們抑制住心中的動,面無表情地轉過身來。她失控地説道:“我發誓我當時本不知道還有謀殺這種事,我當時還以為是女人的問題。楊大哥總會有很多女人問題,所以我以為當時也是一樣。”涵冰怒喊道:“得了,我們沒耐心陪你耗。難道你要我們在這裏耗一晚上嗎?我們現在就要知道真相,你知道的真相。如果你還像個傻瓜一樣願意在這裏哭,就哭好了,反正回頭坐牢的人也不是我們,而是你,那時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傻了。結婚,想都別想了,牢裏可都是拉拉,那時你可以受一下。”妘鶴制止了她的繼續胡扯,語氣嚴肅地問道:“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楊忠宇是什麼時候回到別墅的?是週二早上還是週三早上?”她淚滿面,着氣説:“星期三。”妘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點點頭,和涵冰一起離開了別墅。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這已經過了妘鶴睡覺的時間,到這時,她反倒睡不着了。涵冰倒沒什麼,反正她一向就是個夜貓子,就是熬一夜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漫漫長夜要怎麼度過啊?

“準備兩個菜,我們喝個通宵怎麼樣?”涵冰提議説。畢竟是在年下,大家都在走親訪友通宵喝酒打牌,只有她們還忙碌在第一線,想想就悲摧。

“喝吧。”妘鶴有些疲憊了,她換上睡衣懶懶地躺在長沙發上閉目養神。

涵冰歐也了一聲,興奮地説:“把那瓶拉菲打開吧,至少也放了三年,好幾次我都想喝了它。現在過年呢,我還沒有好好喝酒呢,都怪這倒黴的案子!”她着兩手求妘鶴説:“好不好,打開吧。”妘鶴真的累了,簡短地説:“打開吧。”涵冰一蹦三尺高,連竄帶跳地跑着開酒去了。不一會兒,酒拿來了,她斟好酒,舉杯對妘鶴説:“為了國家的繁榮昌盛,我們乾杯!”妘鶴差點沒暈過去。為了國家的繁榮昌盛,笑死人了,虧她怎麼想的祝酒詞。還國家昌盛呢?虛偽死了。不過,她還是爬起來,也舉杯説:“希望2014年我們平平安安、健健康康。”涵冰一口氣喝完杯中的酒,又滿滿地倒了一杯,勢不相讓地説:“祝福2014年能馬上死人、馬上有案子,然後我們馬上發財啊。”這丫頭,就知道她嘴裏不會吐什麼好詞兒。哪有把死人當祝酒詞説出來的,不過這還像是涵冰説的詞,總比什麼國家昌盛之類的要順耳一些。從她的嘴裏吐出來什麼國家昌盛,就好比讓一個要飯的背誦‘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什麼的,一點都不相符。妘鶴知道,這丫頭一腦子裏都是酒財氣,和國家沒有半線的關係。

三杯酒下肚,涵冰的情緒上來了。她很有興致地問道:“這麼説楊忠宇再次成了嫌疑犯了嗎?那個女人又是誰?不會是閆玫吧?”妘鶴放下酒杯,沉思了一會兒才説:“每一件案子的真相就像是層層包裹的繭。你只有撕開層層的繭才能看到事實的本來面目。這件案子也是如此,我認為徘徊在這起案子裏的至少有四撥人物,他們為了不同的目的出現在死者身邊。我們要做的是甄別開哪些事情是巧合的意外,哪些事情是預謀好的謀殺。”涵冰搖着微醉的小腦袋,不解地問:“四撥?哪四撥?哎喲,頭好痛啊,怎麼一提到這種問題我就頭痛啊。算了,我還是不想了,你直接告訴我到底誰是兇手就得了。還有這案子到底要在什麼時候才能了結啊?我還等着收富豪的錢呢?還有這年都要過完了,我的加班工資怎麼算?累死我了,過個年都不讓人清閒?還有我的項鍊,我的項鍊要怎麼辦?”妘鶴沒有理會她的牢騷,説話的語氣就好像是在自言自語:“有一個問題我們忽視了,那就是死者被毀容的臉。如果真的是邵自新殺死了自己的子,那麼他真的有必要毀掉她的臉嗎?這一點我表示懷疑!還有,如果兇手真的是奔着綠幽靈而來,那麼謀殺和搶劫是同一個人做的嗎?現在,我似乎有了明確的答案。”直到妘鶴喃喃自語完,涵冰才驚奇地問道:“你,真的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