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案第十六章24小時緊急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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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整,警報突然刺耳地響起來。當時,涵冰正做夢,一會兒是世界末,海枯石爛的;一會兒是十級地震來襲,天崩地裂;再不就是海嘯來了,波濤洶湧,掀沒一個城市又一個城市的,正在涵冰吃驚惶恐之際,警報在自己的窗邊呼啦呼啦地響個不停。涵冰濛濛地想,難道是諾亞方舟來了,催自己上船呢,可是自己的船票在哪裏?她心急火燎地上上下下翻自己的衣服口袋找船票,可是那張該死的船票怎麼也找不到。暴怒中的涵冰正要搶奪一個男人拿在手中的船票,兩個人玩命撕扯,鄭武闖進來,一把拉起她從牀上拽下來。涵冰還沒有徹底從夢中醒來,照着鄭武的臉就抓了過來:“還我船票!還我船票!”鄭武的臉被涵冰長長的指甲生生地抓住了一道口子,他在涵冰後腦勺上給了一錘擊説:“都什麼時候,還沒醒來呢?”涵冰睜開眼睛,環視四周,又看看鄭武,驚呼説:“你在這裏幹什麼?”
“難道你沒聽見警報響?還躲在這裏睡覺呢,再睡覺就被人當做麻風病人抓走了。”涵冰終於從睡夢中徹底醒來説:“真的警報響了?幹嘛呢?不會是原子彈飛過來了吧?”鄭武把她的衣服扔過來説:“要是原子彈的話可沒有你換衣服的時間。”涵冰努努嘴,讓他轉過身去,一邊把睡衣下,一邊換衣服説:“那到底是什麼,防空演習還是怎麼的?”鄭武背對她説:“這是緊急命令,我們必須在警報響後的十分鐘內到達安全側廳內。難道你來的時候沒看安全提示嗎?”涵冰嘟囔了一句説:“那麼多資料誰耐煩看?以為這是誰從商場買的東西呢,配個説明書就都會了?”説話的時候,涵冰已經換好衣服穿好鞋。鄭武和她一起走出房間。穿過長廊,最後來到安全側廳。那裏,烏壓壓地擠了一堆人,有的穿着實驗室的工作服,也有的穿着泳裝,甚至有的人只裹了一件浴袍就驚慌失措地奔出來了。雖然個人的樣子不盡相同,但整個大廳卻鴉雀無聲。副院長已經站到了講台上對着麥克風餵了一嗓子,然後才宣佈説:“朋友們,同志們,很抱歉打擾了大家。從現在開始我們會執行24小時緊急命令。現在我們開始點名,點名後請大家按照點名順序跟隨管理人員走。緊急命令執行後,我們會通知大家。對大家帶來的不便我們表示抱歉。”副院長演講完後。點名開始。聽到自己的名字被唸到後,站在隊伍裏,然後排成一條長隊,一起被帶走。
和往常一樣,穿過宮一樣盤繞的走廊。涵冰故意走在鄭武身邊。她看到他的胳膊裏藏着一個微型指南針。看來,鄭武正在偷偷地估算他們行走的方向。
看到涵冰偷偷覷過來,他沮喪地説:“這個玩意兒在這兒竟然用不上。不知道怎麼搞得,全部失去了作用。我懷疑他們是不是用了磁場干擾什麼的。”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門,打開門時,隊伍停了一下。涵冰看到在他們後面的安迪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煙。還沒有點燃的時候,立即遭到了管理人員專橫的斥責聲:“這裏不準煙。”安迪呵呵一笑,手抬起。瀟灑地把煙捲扔到地上。他們繼續往前走。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一羣羊,被牧人趕着往前走。涵冰一臉不樂意,嘴裏少不得嘟嘟囔囔地説:“這什麼鬼地方,什麼都是規矩,規矩。規矩個鬼啊,覺我就像被監了一樣。”好不容易走到頭了。女管理人員豎起胳膊説:“女士的休息室在右邊。請跟我來。”然後,一羣動的女人跟着她向指定的方向走去。男人們向左邊走去。
休息室是一個看似醫院病房的大房間。牀鋪靠着牆,牆壁上掛着塑料簾子,可以用來保護*。每張牀旁邊都有一個帶鎖的牀頭櫃。
管理人員朗朗介紹説:“你們會看到這裏的佈置相當簡單,但是還不算很簡陋。洗澡間在右側,集體活動室在出了門盡頭的位置。”他們再次全部聚在這間活動室裏,這裏只有簡單的佈置,就像機場的候機大廳一樣,一側有一個吧枱和快餐部,另外一側是一排書架。
原本以為自己會被帶進一個防空裏,髒乎乎、兮兮,空氣渾濁得不成樣子。可涵冰發現這天還算過得不錯,因為在一個便攜式的小屏幕上播放了兩場電影。這麼大的劇場上千號人在一起看電影的覺不錯,除此以外,伙食也不錯,大家在自娛自樂地在一起打牌、聽音樂、跳舞,這次的防空演習倒像是集體郊遊來的,雖然沒有郊外,只是一個封閉的大房子。
照明設備把房間照得像白天一樣,使人覺不到房間內沒有窗户這個事實。到了天黑的時候,又換了柔和的燈光。
鄭武欣賞地告訴涵冰説:“這樣做是為了減少大家被囚的覺。可見,組織者為了減負也想了很多辦法。”一直過了好幾個小時後,涵冰才側面瞭解到這不是一次防空演習,那是因為外面有一羣專家和國際人員來這裏檢查,所以不得不暫時把他們關在這裏。涵冰想,這是一件讓人無比悲憤的事情。一大羣從外面世界來的人就在外面,但他們卻被關在這裏,沒有人知道他們就在這裏。對於外面的人來説,醫院只是醫院,他們絕對絕對不會想到在醫院的某一個房間裏正關着全世界頂級的科學家和各行各業的天才們。
涵冰和鄭武在一起。她向鄭武提議應該打牌。巴龍教授拒絕了,但安迪答應了。還好,他們打牌打得很high。涵冰贏了有兩千元,興奮得跟什麼似的,一路情緒高漲。直到安迪説已經晚上十二點可以結束的時候,涵冰還鬧着説打通宵呢。鄭武看看手錶説:“就是不早了,我想那些貴賓怎麼着也該走了吧,難道他們還要在這裏過夜不成?”安迪把牌扔到牀上説:“我不知道。或者一兩個醫生會留在這裏過夜。不管怎麼説,他們明天中午都會走的。我在想我們是不是該扮成僕人逃出去?”安迪已經攤牌,涵冰不得不把牌也扔下來嘴裏嘟囔説:“逃個鬼?正在興頭上呢,真是的,你們怎麼回事?見不得別人贏錢,還沒贏點錢就小氣吧啦的,一點也不像男人。”安迪笑嘻嘻地説:“誰説我不是男人,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男人?你又沒有見過?”涵冰撇着嘴説:“得了,把你那套功夫收起來吧,對於我一點用也沒有。不過,説真的,明天中午我們就能恢復正常生活嗎?”鄭武把牌收好,站起來説:“是的,我想會的。”然後他徑直對他們説自己要去睡了然後向自己的牀走過去。安迪原本趁這機會再和涵冰套套近乎,但涵冰也站起來,直奔自己的‘卧室’而去。正當她要外套睡覺的時候,有人徑直走過來掀開簾子一把拉住了她:“太太,請過來一下!”涵冰張眼一看,這是個陌生男人。他穿着管理人員的服裝,對涵冰十分恭敬。涵冰詫異地看着他説:“你是誰,這麼晚了我要去哪兒?”雖然説的比較輕鬆,但實際上涵冰緊張得很。這麼晚了,突然被一個陌生男人帶出去什麼意思?她突然想起了電視劇裏那些被暗殺的人都是深夜被帶出去的,人不知鬼不覺的就被解決了,這是什麼意思?她越想越緊張,越來越不安,張狂地就要裏面的衣服:“這麼晚了,我要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説。”可是男人容不得她這麼胡鬧,繼續拉起她往外走説:“對不起,您必須跟我來!”他的動作讓涵冰越加緊張,她掙扎着拖着地説:“不行,你不説帶我去哪兒,我死也不會跟着你走的。”男人停下來,嚴肅地説:“相信我,這是您的榮幸!”
“狗榮幸!到底要幹什麼?”
“帶你去見主人!”主人是誰?涵冰只聽説過院長和副院長,主人是誰?涵冰在心裏思量了一下疑惑地問:“是院長嗎?”男人不再和她多説了,他對右面的角落招招手,不一時,兩個男人從角落裏閃出來,他們二話不説,架起涵冰就走。涵冰急呼救命,但立即被其中一個男人捂住嘴。他們架起她,穿過活動室角落的一扇小門,然後順着這些必經的白走廊往前走。最後,他們在一個走廊的盡頭停下來,按了牆上的一個按鈕。一塊板條向後滑動,出一個小型電梯。他們把她抬上去,關上門。也不知道到了幾層,電梯停下來。他們從電梯裏出來,然後沿着另外一條走廊行走,來到一扇門前。男人輕輕敲敲門,門從裏面打開。他們看到一個身穿金線繡制白袍、臉黝黑、表情冷漠的傭人。
把涵冰給傭人後,三個男人躬身推出去。這時,涵冰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具有阿拉伯風情的房間裏。屋裏擺着低矮的長沙發、咖啡桌、牆上還掛着一兩條漂亮的掛毯。沙發裏坐着一個人,正用渾濁昏花的老眼看着她。這人身材矮小、滿臉皺紋、老態龍鍾。他笑眯眯地看着涵冰説:“你好啊,姑娘,我們又見面了。”涵冰睜大眼睛、張着嘴巴驚訝地看着他説:“這裏的主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