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案第二章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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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涵冰凌亂了。她用手指着楊捷張大嘴巴呆呆地看着他説:“你説什麼?開什麼國際玩笑?你以為我是變形金剛擎天柱呢,想怎麼變就怎麼變?我又不是學表演的,糊糊妘鶴那個腦子一筋的還差不多,要和恐怖分子鬥,還沒演就被人家一蒼蠅拍拍死了。”她緩了一口氣,想了想,又接着説:“再説,為什麼是我演?你們那裏不缺這樣的特工吧?”楊捷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説:“只有你才能辦得了這件事,因為你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而我們知道薄藴身上最引人注意的地方也是她的眼睛。”涵冰臉上微有喜,短暫的高興過後,她又板起臉問:“那能怎樣?我又不是她的替身,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假冒的。難不成因為這樣我還得去韓國整容?”原本是一句玩笑話,涵冰還不想整成別人的樣子呢。一個個都整成一個模子的有什麼趣兒?誰知道楊捷卻探過來身子,笑眯眯地問:“你有這個意思嗎?實際上,我們有這樣的打算。”涵冰一巴掌打了自己的右臉頰,氣憤地説:“看我這張嘴!就當我沒説,我真沒那意思。”楊捷把臉轉過來説:“是的,我明白,不過你説的‘他們’是誰呢?我想‘他們’一定是在非常封閉和獨立的組織中工作。據我們瞭解到的情報,他們並不知道薄藴長的什麼樣子?我們假設薄藴的旅程有目的,有計劃,那麼負責這件事的人對我們國內的事情毫不知情。他們會在約定的時間和地點,和某個女人取得聯繫,然後把接下來的事情繼續下去。至於護照嘛,你一點也不用擔心,我們會換成你的照片。一切信息都改成和你的相符,你看如何?”這點當然無懈可擊,她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他們能做好這點。實際上,我們的能力已經達到造真不行,造假絕對可行的地步。可是,即使這樣,涵冰還是有些擔心,這是真正的大變活人,又不是變魔術,隨便找兩個雙胞胎就解決問題了。再説了。她怎麼能有薄藴的記憶呢,到那時,人家萬一來個審訊什麼的。你老公股上長痣了沒有?這怎麼回答啊,立馬就被揭穿放翻了。自己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不是?她又琢磨了一下,難不成他們會把薄藴的記憶植入到自己的腦子裏?這種高端技術我們已經掌握了?
楊捷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麼,又笑嘻嘻地安她説:“其他的你不用管,我們已經替你想好了。你知道薄藴從墜毀的飛機上倖存下來。但腦子受到了撞擊,結果雖然命無憂,但卻有了輕微的腦震盪,這種震盪足以讓她忘記之前的很多事情。你説這個理由怎麼樣?”雖然聽起來不錯,但涵冰還是很糾結地説:“這太瘋狂了,我怕我做不來。”
“是的。這當然是很瘋狂。但這將是一次很有意思的旅行,你會在這次旅行中受很多你從沒有受到的事情。當然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我們也會在你身邊安排兩個卧底。他們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的。”一時半會,涵冰還是難以接受。她看着妘鶴説:“那她怎麼辦?你們也給她個身份唄,薄藴的姐姐怎麼樣?”楊捷重新坐回到之前的座位上,看着眼前的電腦屏幕説:“我們有必要把古源的資料告訴你。薄藴是古源的第二任子。他的第一任子艾爾莎是個瑞典人,他的老丈人曼海姆教授也是卓越的科學家。古源一開始在老丈人的手下做助手。後來認識了他女兒結婚。婚後兩年後,子得癌症去世。然後老丈人也死了,傷心的他帶着那項高端的ze裂變回到國內,搖身一變成了最卓越的科學家。現在的薄藴是一個律師的女兒,在她和古源結婚之前,她在一家保險公司工作。很不幸的是,薄藴是獨生女,沒有姐姐妹妹什麼的,甚至連表姐表妹什麼的都沒有。”涵冰失望地嘆口氣,繼而又興致地説:“姑姑行不行?”妘鶴笑了説:“你以為這是在演小龍女呢,是個年齡相仿的人就是姑姑?那要説輩分的話,你乾脆叫我姑媽或姑好了。”涵冰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説:“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佔我便宜,找死呢?”楊捷的內線電話響了,楊捷對着電話哼哼哈哈一陣之後,拿起外套對她們説:“薄藴估計不行了,我們現在就走,去醫院去。”涵冰訝異了。這會兒去醫院?不是説飛機在博偉降落的時候墜毀了,這兒離博偉十萬八千里呢,好歹也算是國外吧。他以為這是三環、五環呢,打個車繞幾圈就到了?楊捷回頭看看一臉茫的涵冰説:“你傻站在哪兒幹什麼呢?飛機等着我們呢。”涵冰恍然大悟,心中不免一陣慨,官方的和民間的就是不一樣,看這氣場,都有專機了,自己辛苦巴拉的最多也就混個一百多萬的‘蝰蛇’,這傢伙,牛叉!想到蝰蛇,涵冰叫起來:“你們把我們綁到這裏,那我的車怎麼辦?都給我撞壞了。”楊捷只管往前大步走,頭也不回地説:“放心吧,等你回來保管還你一輛嶄新的車!”涵冰追上他又問:“那我的差旅費呢?”
“放心放心,我什麼時候虧過你?”幾個小時後,他們就到了博偉醫院。剛走進醫院大廳,就聞到一股消毒劑的味道。在外面的走廊裏,偶爾會有小推車經過,上面的醫療器具發出咔嚓咔嚓聲。走進病房,他們看到薄藴頭上包着繃帶,昏着躺在牀上。在病牀的一側,站着一位護士,另外一側,站着一位醫生。楊捷帶來的翻譯問病情的時候,醫生用法語告訴他們説,她活不了多長時間,脈搏非常虛弱。他們又問再也不會恢復意識了嗎?法國醫生聳了聳肩膀説:“這個不好説,或者,在臨死的時候會醒來的。”然後,醫生走出房間,護士也跟着出去了。
涵冰看着牀上面目全非的女人,悄悄地拉着楊捷説:“她醒來能怎樣?”楊捷小聲告訴她説:“如果她醒來,我想從她嘴裏套出點東西來,任何密碼、任何標記、任何消息、任何事情,總之,我希望她能透點東西給我們。”涵冰悲憫地慨説:“我們要告訴這個女人,她要死了,請她在臨死的時候能夠顧全大局,為祖國母親做點貢獻?這也太悲慘了!”楊捷無奈地説:“我們只能這樣做,別無選擇!”就在他們低聲商量的時候,妘鶴竟然注意到牀上這個女人的眼睛顫動着睜開了。她對楊捷使個眼,楊捷急忙拋開涵冰坐過來,抓住薄藴的手説:“你醒來了。”她的眼睛中有很多疑惑和混沌:“哪兒~~~”楊捷親切温和地説:“在醫院,飛機失事了。”
“飛機失事?”這四個字恍恍惚惚地被她用微弱和氣吁吁的聲音重複了一遍。但時間緊迫,楊捷可不想在緊急時刻費時間,他問:“請問你還有什麼話要説嗎?或者有什麼口信我們可以為你傳達的?”她痛苦地抬起眼睛看楊捷的臉:“沒有。”楊捷嚴肅地問:“關於你丈夫的事情呢?現在這是你最後的時間了。”這句話對於一個將死的人來説實在太殘忍,涵冰忍不住在他的後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果真,薄藴的眼瞼再次閉上,堅決地説:“不!”毫無辦法,他們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撬開這個女人的嘴。一陣沉默之後,女人的眼睛又睜開了,她痛苦而絕望地看着房間裏的所有人。在這個時候,只能妘鶴出場了,她俯下身,清晰地告訴她説:“我不想安你,可是這是你最後的時間了。我們正嘗試找到你的丈夫,如果我們找到他的話,你沒有什麼話要給他説嗎?”女人終於動容了,她最後嘆了口氣,呼再一次顫抖起來:“告訴他,一定要小心鮑里斯!鮑里斯很危險!”説完這句話,她的臉漲的通紅,得更厲害,幾乎要背過氣去了。
妘鶴又説:“你有什麼對我有用處的信息可以告訴我嗎?能夠幫助我們同你的丈夫取得聯繫的事情?”她微弱而含糊地答了一個字:“雪。”大家都不明白雪代表着什麼,可是她卻依舊在喃喃不停地重複着這個字。之後,她像是被黑白無常的繩子鎖住一樣傻笑,她似乎在和無常抗爭,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説:“你們去告訴他關於鮑里斯的事~~~”她們正要問具體到什麼事情時,只聽她的喉嚨裏發出一陣奇怪的嘎嘎聲。她的嘴搐了一下,死了。
鮑里斯,鮑里斯是誰?難道他也是惡鷹組織中的一份子?他組織綁架了那些科學家?在她們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楊捷卻搖頭説:“這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楊捷簡短地説:“鮑里斯是古源前的表弟,實際上我們見過面。我們調查過,他的身世很清白,他也沒有必要綁架他的前表姐夫。”那為什麼薄藴在彌留之際會説要提防鮑里斯?在她們看來這個鮑里斯一定不簡單,最好能把鮑里斯的底細搞清楚就好了。楊捷説:“那倒不用,我們的人跟着呢,他的微小行動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呢?”楊捷若有所思地看着涵冰説:“哪有什麼我們,以後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