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案第七章絕望中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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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妘鶴漫步出了酒店,沿着馬路向渡口走去。暴風雨過後,這是一個晴朗的夜晚,但一場秋雨一場涼,從耳旁吹過的風讓人到寒冷。妘鶴豎起了外套的領子,雙手裝在口袋裏,慢悠悠地看着落葉簌簌地從天而降。夏天過去了,秋天已經來了,轉眼又要是一年,很多時候,妘鶴總會深深體會時光冉冉的穿梭。時光催人老,想到這些頗有種傷懷的情。人生就是這樣,無論你想還是不想,它照樣飛馳而過。時間是最公正的,從不會為任何人多做停留。
時間還早,妘鶴上了渡輪,來到對面的‘天鵝湖’。她慢慢地上山,只撿羊腸小徑走。來了有三了,除了查案還是查案,幾乎沒有時間欣賞天鵝湖的風景。此時月正圓,趁這良辰美景,靜靜地享受孤獨也好。
南飛崖看起來陰森可怖。妘鶴佇立在懸崖邊上,俯視下面的湖水。想想那些天鵝,張開翅膀從這裏一躍而過,那份輕靈多美麗,尤其是在這樣明亮清澈的月夜裏。妘鶴仰頭看了看圓月,想像嫦娥當年是怎樣拖着裙帶冉冉飄入了月宮,當時的心情幾多複雜。
就在一仰一俯之間,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夜裏,有一個身影在飛奔。白的裙子在急速之間時隱時現,不停地奔向懸崖。妘鶴屏住呼,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了眼睛,確信前面確實是個女子在飛奔。電光石火之間,她明白即將要發生什麼。她驀地從黑影裏鑽出來,在她縱身一跳的時候抓住了她的裙帶:“你不能這樣!”女子轉過頭來,原來是夏寧。因為太長時間的奔跑,她有氣無力疲憊地説:“怎麼是你?讓我跳下去吧,我到害怕。”妘鶴不解地問:“你害怕什麼?”她回答時聲音很輕,妘鶴幾乎聽不見:“我害怕被槍斃。”妘鶴沉默。她在思量這句話後面的意思:“這就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的緣故?”
“是的,我想我還不如痛痛快快死了好。免得~~~”她閉上了眼睛,渾身顫慄着,顫抖不停。妘鶴長久地注視着她,在心裏把事情合乎邏輯地貫穿起來。她試探着問道:“是因為朱老太太嗎?”她點點頭,渾身仍然顫抖個不停。
妘鶴又沉默。在渡輪上,她聽到別人都在謠傳夏寧為了報復吳震殺死了老太太,當然也有為錢的緣故,難道大家的謠傳真的要變成事實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妘鶴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一種莫名的親近。她推心置腹地説:“我知道警方拘留過您的前夫,當時很多證據對他不利。但最後警方又發現那些證據都是有人偽造的,事實上。有一個真正的兇手嫁禍了這一切。”原本以為聽到這段話,對方會有所動容,畢竟大家都在説夏寧依舊愛着自己的前夫。可是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妘鶴,最後發出一聲冷笑:“你,本什麼都不明白。你們永遠也不會明白~~~”然後她又像幽靈一樣跑回去了。妘鶴呆呆地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然後才落寞地回到酒店。自從涵冰知道那個帥哥是祖樂樂的男友後,她立即和他劃清了界限。雖然她喜歡帥哥,可是她也有她的原則和底線,和案子沾邊的男人儘量少招惹,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扯進去不是後患無窮?此時。她仰躺在大牀上,四腳朝天地舉着手機玩‘神廟逃亡’。妘鶴見她玩過幾次,説真的。妘鶴難以明白那有什麼好玩的,跳來跳去的沒什麼意思,還不如看會子書呢。涵冰説妘鶴就是個呆瓜,本不懂得遊戲的樂趣。
看到妘鶴走進來,一臉的茫。涵冰把手機扔到一邊。跳下牀來,給她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她説:“怎麼了。着魔了?還是遇見鬼了?這什麼表情?”妘鶴把剛剛碰到夏寧的事情告訴她。果真,涵冰一聽來勁了,咋咋呼呼地叫着説:“什麼?她要自殺?”妘鶴淡淡地説:“你認為她自殺是為了什麼?就像她説的她是害怕?”涵冰切了一下:“有什麼好害怕的?死人已經死了,還害怕個鬼啊?我看不會她是兇手所以到害怕吧?”妘鶴把杯中的酒慢慢地喝了兩口,把杯子放下,喃喃地説:“這正是我擔心的。你知道嗎,我注意到她是個左撇子。我曾看到她用左手拿筷子吃飯。這一點我也問過鄧艾,她告訴我説夏寧從小就是左撇子,雖然也會用右手,但總沒有左手用的順。”涵冰把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興匆匆地説:“雖然吧,我一直不想把她當成兇手,我比較看好祖樂樂。可現在情況對她太不利了。想想吧,她經濟窘困,卻過慣了優質生活,她需要大筆錢維持自己高品質的生活。所以,老太太的錢對她很重要。還有她憎恨吳震,對他拋棄自己找另一個女人的事情耿耿於懷,更悲摧的是她還是個左撇子,是個人都能猜出來是她殺死了老太太。這麼一説,竟然一切都對上了。她心策劃了這場陰謀,把吳震騙到這裏來。她事先準備好吳震的球杆,穿上吳震的衣服在房間裏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了老太太,然後把所有的罪證都引向吳震。太完美了,這真的是個完美的殺人計劃。所以我説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女人狠起來簡直是萬劫不復。”妘鶴站到窗口,右手扶着下巴深沉地説:“從表面看來,這案子所涉及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有一個金錢動機。吳震、夏寧,還有祖樂樂,至少她自認為自己會得到那筆錢。可是我要説,這案子和金錢無關,十有*是因為某種仇恨的情愫,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那種仇恨。我們都知道那些輕而易舉得到的罪證全都沒有用,因為那是兇手讓我們得到的,為了嫁禍給無辜的人。我想如果那球杆不是兇器,那麼真正的兇器在什麼地方?”聽妘鶴説了一大堆,涵冰只記住一句,真正的兇器在哪裏?正所謂是念叨啥來啥,就在她們唸叨兇器的時候,兇器出現了。
第二天,他們再一次出現在老太太的卧室。妘鶴環視着卧室,除了牀已經整理好之後,其他一切照舊。他們第一次來查看的時候,這個房間就很整潔,現在依舊如此。
妘鶴走到那張大銅牀旁邊。那是一張老式的大銅牀,牀頭分別裝着四個大銅球,應該是經常擦拭,銅球光閃亮。妘鶴緊緊盯着牀頭的那兩隻銅球問:“你看這兩隻銅球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涵冰張着大眼睛仔細看了半天搖搖頭説:“沒什麼不同啊,都是銅球。”妘鶴笑嘻嘻地指着左邊那個銅球説:“你再仔細看看,左邊的那隻銅球比右邊的那隻更亮一些。”妘鶴彷彿發現新大陸似的對照海説:“你身邊帶着採集指紋的工具嗎?我想檢查一下這兩個大銅球。”照海立即打電話把自己的人叫過來,讓兩個隊友仔細地檢查那兩個銅球。一會兒,結果出來了,右邊的那個銅球上有指紋,左邊的那個沒有。”大家以為妘鶴會採集右邊銅球上的指紋,但妘鶴卻笑嘻嘻地説:“看來我們要的是左邊那個沒有指紋的銅球了。我猜右邊那個有指紋的球是保姆擦拭的時候留下的,而右邊的沒指紋的球一定是被人故意擦拭的。”妘鶴這麼一説,照海也注意到左邊的那隻銅球的螺絲竟然沒有旋緊。他輕輕地把銅球取下來説:“重的嘛。”他把銅球舉在眼前看看説:“裏面有一些黑的東西。”照海仔細地看了一番後説。
妘鶴輕鬆地説:“如果我猜的不錯那黑的東西應該是血,可以肯定它是老太太頭上的血。看來它就是砸死老太太的兇器了。看來,我們還要再把這房子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內內外外重新搜索一下。”照海把銅球給隊友,讓他們拿去化驗。這時,妘鶴又走到窗口,遠遠地望着窗外説:“看,那邊的草叢裏有個黃的東西,我們去看看那是什麼?”那是一副黃的手套,左手那隻上面沾滿了血跡。毫無疑問,這就是兇手作案時戴着的手套。可是這副黃的手套是誰的呢?
照海拿着右手那隻乾淨的手套直接走向客廳問圍坐在客廳的人:“這隻手套是誰的?”他先看向夏寧:“請問是你的嗎?”夏寧急忙搖搖頭:“不,不是我的。”
“是你的嗎?鄧艾?”
“不是我的,我沒有這種顏的手套,太靚麗了。”
“讓我看看是不是我的?”祖樂樂伸出了手試試後説:“不是我的,太小了。”
“那麼你也試一試吧?”照海公事公辦地看着鄧艾。鄧艾也試了試,可是還是太小了。最後,照海轉向夏寧:“我看你戴上一定合適。你的手看起來要比她們的手小得多。”夏寧無奈地接過手套,正正戴在右手上,不大不小正合適。
吳震生氣地説:“她不是已經告訴過你,這不是她的手套。”照海冷冷地説:“要我看,這就是她的手套呢?”夏寧看看那隻手套鎮定地説:“或者吧,它就是我的手套。”一陣沉默。夏寧在照海的注視下言又止,最後在照海咄咄人的目光下垂下去。
照海把目光轉過去,對身邊的兩個隊友説:“帶走吧,她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