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案第十章我是秦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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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擺在他們面前的是這個屋子裏誰才是那個隱瞞病情的人,那麼他或者就是藏在案件背後的兇手。從陳思雨的房間走出來,他們又看見了張天一醫生。他似乎很擔心陳思雨,大家都知道他對她情有獨鍾,或者等這段時間過去後他們就會結婚。不過在問題沒有明瞭之前,這全部是大家的一種猜測。
遠遠看見張醫生的時候,照海大踏步走過去和他打招呼:“張醫生,我們正想找你呢。他們昨晚上發作的程度都一樣嗎?”
“哦,不,陳老爺子的病情是最嚴重的。除此以外,思雨的病情也很糟,不過他們看起來都過來了。可憐的家輝就沒有躲過這一劫,我不明白他的身體看起來很強壯啊,怎麼偏偏就是他呢?”在照海看來,他確實是個好醫生,對自己的病人照顧有加,也很負責。
他沉重地對醫生説:“我們懷疑是再次下毒,和昨天的中毒聯繫不大。”
“不會吧,誰會這麼做?一定要讓人死掉才行呢?”照海嘆口氣説:“如果我能把所有這些事情的動機都找出來就好了。就算我們現在認為石棺裏的女人就是秦珂,那麼她與陳嘉輝被人蓄意毒死一定存在某種聯繫。就在這個家裏,有個瘋掉的蓄意下毒的人,並且他的病情沒有其他人那麼嚴重。”接下來的幾天,大家陸續復原了。陳思雨已經能下牀,陳浩準備回公司,陳少澤還要在老宅再住幾天。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平靜。可是涵冰並不這樣認為,想想吧,一開始是一場可怕的謀殺,然後是陳嘉輝被下毒死了。兇殺還沒有阻止。那麼,下一個會是誰呢?
妘鶴是個很節制的人,晚飯一向吃得又少,所以她是最早康復的。這天,她和涵冰坐在走廊的葡萄藤下閒聊。
涵冰從樹上直接摘下一個葡萄吃,因為太酸,她又吐了出來。她的嘴就不能閒,還好她準備了一包瓜子。她磕着瓜子説:“外面傳得很可怕,你知道他們怎麼説嗎?”她把瓜子皮吐到地上,看着妘鶴。充滿希望地等待她的回應。
但妘鶴沒有任何表示,她躺在一張躺椅上,靜靜地看着湛藍的天空。
不回應就不回應唄。涵冰煞有其事地繼續往下説:“他們説在倉庫裏發現的屍體就是秦珂,她和陳佳在英國結婚,然後她回到這兒,被後來吃醋的老公給殺死了。”這種説法明擺着不靠譜。如果只是一具被殺的女屍的話或者還有可能,可是怎麼解釋陳嘉輝的死呢?説不通。完全説不通。看妘鶴的表情,涵冰就知道這種説法不靠譜。沒關係,她還有第二套説法呢,她接着説:“他們也説陳嘉輝揹着家人偷偷結了婚,她跟着他來到這兒,被陳嘉輝發現瞭然後狠狠心把她幹掉了。還把屍體藏到石棺裏。”無稽之談!別忘了陳嘉輝也死了,難道他們要説是那個女人的鬼魂把他帶到地獄去對質去了?跟着妘鶴查了這麼多次案子,妘鶴的表情模式涵冰基本上已經瞭解得差不多。於是。她很仗義地説:“當然,這都是胡説八道,我是不會相信的,一點事實據都沒有。要你説,這是怎麼回事呢?”這時。大門咚咚地響了兩下。院子裏只有她們兩個。妘鶴睜開眼睛,對涵冰説:“去看看誰來了。”涵冰把瓜子扔到一邊。滿不樂意地嘟囔説:“還有誰啊,一定又是醫生,最近他好像長到這裏了似的,既然喜歡人家就明説唄,直接結婚多好,藉着看病的名義沒事就來晃兩圈。”她一邊嘮叨一邊去開門。可是站在門外的人不是醫生,而是一個修長優雅、身穿白
粉
長裙的女人。停在路邊的是一輛黑
q7。司機坐在方向盤前,引擎還在響。
“我聽小小説妘鶴住在這裏?”她的聲音也充滿魅力,雖然她至少三十五歲不算年輕了,但依舊是個漂亮的女人。
“你找妘鶴?你是誰?”
“你是涵冰吧,我聽小小説過你們。我是子瑞的媽媽,子瑞和小小是同學,之前小小和我們一起去度假。”涵冰恍然大悟地説:“哦,那個有錢人!”她笑笑説:“我剛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也知道妘鶴身體不好,可是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見她。”涵冰對這個女人有莫名的好,她打開門讓她進來説:“進來吧,她就在院子裏。”見到妘鶴的時候,她和剛才一樣介紹自己的是子瑞的媽媽。妘鶴立即想到小小,難道小小出什麼事了?
妘鶴躺在椅子上,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上。白淨的臉上微微揚起紅暈。這幾天躺在牀上的子似乎讓她看起來更瘦了,只有細長的眼睛看起來依舊閃閃發亮。
涵冰給她搬來一把凳子,她坦然地坐在凳子上,觀察着妘鶴説:“你比小小説的還要漂亮。”妘鶴微微一笑説:“您客氣了。不過您找我來是因為什麼呢?小小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小小沒有事,是因為其他的事情。我剛剛聽小小説了一件事情,我認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所以我專程趕過來告訴你。”到底是什麼事情呢?她看了看院子四周,偌大的院子中只有她們三個人。她生怕別人聽到似的,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説道:“小小和子瑞一直提謀殺的事情,那讓他們很興奮~~~”這個開場白就不用説了,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妘鶴希望她不要繞彎子,直接説來意就好。只聽她繼續往下説:“他們告訴我那個女人,就是石棺裏的死者,他們説她是陳佳的女友秦珂,”説完,她迫不及待地問:“真的是這樣嗎?”對於死者的身份,妘鶴現在都沒有搞清楚。她沉了一下謹慎地説:“有這種可能
,但也可能不是。”
“這麼説真有這麼一回事了。奇怪。他們憑什麼認為她就是秦珂呢?”妘鶴把之前陳思雨告訴給他們的事情重述一遍,最後解釋説正是這封從天而降的郵件讓警方以為死者就是秦珂。
這時,她飛快地話説:“你們不知道這件事跟我的關係嗎?你們真的不知道嗎?”大白天的見了鬼了,突然闖進來一個女人問案件和她有什麼關係?鬼才知道案件和她有什麼關係。
“你説什麼?看你長得還不錯不會是瘋人院跑出來的病人吧,早上起來的時候沒吃藥?不行我給你買點藥去,你多給點辛苦費就行。”涵冰笑嘻嘻地説。
“不,我就是秦珂!”一時,不光是涵冰,就是妘鶴對這個消息都有些震驚。她們愕然地盯着來者,好半天沒反應過來。終於。妘鶴才緊緊地盯着她説:“您説,您就是秦珂?”她連連點頭説:“是的,我就是秦珂。我知道這個消息一定對你們所有人都到震驚。可事實確實如此,我就是秦珂。之前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在英國遇見了陳佳,我們準備結婚,可那時。他出車禍了,最後我們的關係不得不結束。可是無論如何我還是深愛着他,我喜歡這個國家。那時,我遇見了我現在的丈夫,他是陳佳的好友,然後我們結婚了。我們搬來住到這裏。我原本是想告訴他們,可是後來我想往事重提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後來,小小和子瑞成了最好的朋友。當時我還蠻高興的,以為這就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她停頓一下,用手緊緊地抓住妘鶴的手説:“後來,我聽孩子們提到那個女屍是秦珂時,我吃驚極了。我聽小小説過你們的事情。所以我趕來把真相告訴你們,請你們轉告警方。不管那具女屍是誰,她絕對不是秦珂。”妘鶴訝異了,她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地想了一遍,然後才説:“我簡直不敢相信,我一直以為即使死者不是秦珂,秦珂也不會是現實中真正存在的人。您居然是秦珂?可是那封郵件是怎麼回事?寫給陳思雨的那封電子郵件,它不是你寫的嗎?”她堅定地説:“我從沒有寫過那樣的郵件。如果我想告訴她的話,直接找她就可以,幹嘛要寫郵件?”一路奔波加上迫切的心情讓她臉上微微沁出汗珠,涵冰遞上一張紙巾,然後從屋裏拿來一瓶水。她謝過涵冰,喝了一口水説:“我想一定有人盜用我的名字,想來這兒詐騙錢財,一定是這樣的。可我不明白這個人是誰呢?誰會了解我們之間的事情呢?”妘鶴慢慢地説:“是啊,一定是某個知情者,誰會這麼清楚地瞭解你們之間的事情呢?”她搖着腦袋一副
惑不解的表情説:“這一點我也不明白。我在英國的時候沒人和我特別要好,後來我跟隨丈夫回到中國,對這件事決口未提,誰會知道這件事?他為什麼要等這麼長時間?十五年了,如果她想詐騙錢財之前幹什麼了?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妘鶴若有所思地説:“無論如何,兇手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動機,我想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動機。除此以外,我們還要把石棺女屍和陳嘉輝的死亡聯繫在一起,他們之間一定有某種聯繫。找到這種聯繫,我們就能找到兇手。”聽妘鶴這意思,難道真的還有下一個,兇手還會再次行兇?
妘鶴扶着下巴蹙眉説:“我不知道,我只是有種不祥的預。”很快,妘鶴預
再次實現了,第三個受害者很快出現,他也沒逃過厄運的安排,不明不白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