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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案第十三章暫時性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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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金沙灘又一次被喬娜的自殺事件驚醒。有人説她因為受不了最近酒店發生的各種壓力所以選擇了自殺,但也有人説她可能只是在亂中誤食了太多安眠藥。但人們似乎更傾向於喬娜是因為內疚,畢竟她在犯病中殺死了肖雨。所以當她清醒過來後,心裏一定充滿了深深的內疚,在這種內疚和神的雙重摺磨下,她食了很多安眠藥。

樓下的大廳內,被驚醒的客人正圍着咖啡壺竊竊私語,揣測房間裏的喬娜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杯又一杯的咖啡被灌下肚,只有這樣才能抑制時不時湧上來的睡意。

房間內的人比大廳內的人還要緊張。喬娜已經醒了,眨着茫的眼睛看着周圍的人,似乎從不曾認識他們。

“小娜,是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告訴我為什麼?”吳海抓起她的手傷心地問。

她的眼睛仍然不動。如果説她的眼睛停留在某個人人生,那就是周麗。她的目光長久地凝視着周麗。於是,周麗解釋説是吳海叫自己過來的。

她的眼睛轉向吳海,然後又轉向醫生。意識在逐漸恢復。

“現在你看起來好了。但是再不要這麼做了。”醫生這樣叮囑説。

吳海立即解釋説:“她不是有心的。我肯定她不想這樣做。她只是想好好睡一覺。也許藥片剛開始的時候沒有起作用,所以她不得不服下更多的藥品。是這樣的吧,小娜?

“她的腦袋略略動了一下表示否認。

“你是説你有意吃的藥嗎?

“喬娜終於説話了:“是的。”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啊?”吳海聲音顫抖,無比悲痛地説。

她的眼皮痙攣地抖了兩下,聲音低得勉強能聽見:“害怕。

““害怕?你到底在怕什麼?

“但是她把眼睛閉上了,不再説話。

醫生看看她的狀況説:“還是讓她靜靜休息吧。”但是吳海的情緒卻已經很動。他迫切地表達了自己的這種情:“怕什麼?怕警察嗎?因為警察一直在煩你、在問你很多問題嗎?我毫不奇怪,不光是你,這裏所有的人都覺得受驚了。”

“我要睡覺!”喬娜無力地説。

“讓她睡吧。休息一下對她很好。”醫生以一種權威的語氣説。

周麗適時地準備從房間裏退出去。她聽到吳海繼續用那種擔心的態度問喬娜:“你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你只要留在這裏就行。”這是喬娜醒來後説過最多的話了。這句話讓她覺很吃力,她睜開的眼睛又迅速地閉上了。

門在醫生和周麗的身後關了。周麗問醫生:“我還能做點什麼?喬娜是個不錯的人,實際上我曾建議她應該去醫院找醫生看看。但是她丈夫堅決不同意。”

“目前是沒有了。她丈夫陪着她最好。但是我不敢説明天她會怎樣?你知道她丈夫還要經營酒店,不可能一天24消失陪着她。所以她需要有人專門守着。”

“你認為她可能再次服藥嗎?”郝醫生不置可否地搖搖頭説:“我不知道。很多壓力大的人在頭一次選擇自殺失敗後都會重複第二次。作為醫生我我只能往最壞的方面想。”周麗嘆地説:“我從來沒有想到,像她那樣開朗的女孩竟然和自殺聯繫在一起。”説完這些,她把和肖雨遇害的那天晚上她與喬娜的談話告訴了醫生。

聽完後,醫生無比凝重地説:“如果喬娜確實像你説的那樣,我想明天早上我必須和吳海談談。”她送醫生出門。在回來的時候立即被大廳的客人包圍了。他們都想知道喬娜到底怎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周麗簡單地把喬娜的情況説了,然後鼓勵大家重新回去睡覺。目前看起來沒什麼情況,但從明天開始就説不準了。周麗要好好想想明天以後該怎麼辦?必須有人看着她阻止她再次自殺。她身邊需要24小時不離人才行。

實際上。第二天一早,周麗就陪着醫生去了吳海的辦公室。她要就喬娜的問題再勸説一番。喬娜身邊,現在有宋寒亞看着,還有妘鶴和涵冰也答應幫忙,所以她那裏暫時應該沒什麼問題。

聽醫生在他面前説了半天。吳海明白了他們的來意。他開口説:“我只在不理解,我越來越不理解喬娜了。她變了,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她曾告訴我她一直在做噩夢。”

“是的,我説過她睡眠不好,總是從夢中驚醒。”

“這樣子有多久了?”

“有一個月了。我們一直認為那不算什麼,做惡夢。基本上每個人都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她好像很害怕某個人。她對你説過這個人到底是誰嗎?”

“她曾告訴我説有人跟蹤她,好像是前男友什麼的。但是我不相信,我想她可能有點過於擔心了。”

“那麼她結婚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情嗎?我的意思是她是不是以前發生過不好的事情?”

“沒有你説的那種事情。她和她的家人相處得不是很好。其他就沒什麼了。她母親是個非常古怪的人,但是她不是~~~”

“我知道她的家庭裏好像有神不穩定的病例。

“吳海的嘴衝動地張了張,然後又閉上去了。然後他把他面前的文件推來推去。

醫生再次強調説:“我必須強調這一事實。我想你還是告訴我的好。我瞭解的越多,對喬娜就越有幫助。”吳海終於開口了:“沒有什麼嚴重情況,但是她的一個姑姑有這方面的問題。”醫生點頭表示明白。他鄭重地對他説:“你們可能認為醫生多半都是在誇大病情。但是醫生必須從最嚴重的情況考慮。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會導致事態惡化,如果她再次出現任何壓力。就可能崩潰。那時,恐怕我也愛莫能助。”

“我想知道她之所以害怕的癥結在哪裏。難道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情導致她現在神不好嗎?是不是有人威脅過她?”吳海想了想,搖頭説:“沒有。在我遇到她之前。她有個前男友。但是她的父母非常反對,所以他們分手了。她説那個跟蹤她的人應該就是他。”醫生輕鬆地舒了一口氣説:“這事聽起來沒那麼嚴重。如果沒有潛在威脅的話,我想她顯然發生了暫時失憶的現象。短時間內她記不得自己的行為。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吳海把文件推到角落,慢慢地説:“不,我不知道。她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她似乎不想增加我的負擔。但我確實注意到了。你要不説我差點就想不起來。有的時候她好像相當的茫然而且她總是忘掉最簡單的事情,或者有的時候她似乎不知道什麼時間了。我只是以為她心不在焉,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吳海,所有這些事加在一起就是這樣。我鄭重地勸告你帶子去看一位很好的神科醫生。畢竟神上的問題不在我的專業範圍之內。”完成自己的任務後,醫生把手搭在吳海的肩膀上説:“事情總會好起來的。但是一定要儘快治療,否則我害怕還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喬娜的房間內。自從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後,一直到現在她還沒有醒來。宋寒亞靠在牀對面的沙發上,無聊地擺着手中的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她若有所思地停下來。她想起自己的表姐,那時她還是黃勇的老婆。那時她已經到癌症晚期,深受病痛的折磨。她求自己給她點藥讓她早點解。在她生命的最後時間,她告訴自己,黃勇在外面有一個小三。一旦她去世,她生前所有的錢都會留給黃勇,而黃勇勢必要都給小三。她憎恨那個小三,她不甘心自己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讓他們花。所以她讓自己費盡心機贏得黃勇的心,順其自然地把錢轉移走。她要讓黃勇這個負心漢一無所有。宋寒亞當然會答應這個要求。對自己很有利,她幹嘛不幹?她解了表姐。如願地嫁給了黃勇,得到了她想要的錢。可是她失去了懷秀!這或者就是她該得的結果。得到的這些註定會失去那些。所以,對於懷秀。她該放手了!也或者會有另一個適合她的男人。想起這個男人,她竟然微笑了一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想到這裏,她反倒釋懷了。看一眼依舊在酣睡的喬娜,繼續玩手中的手機。

門開着。妘鶴慢慢走進來。她先看了一眼牀上的喬娜,她頭向裏歪着睡了。一頭金黃的頭髮散在枕頭上。她的目光轉移到沙發上,宋寒亞正低頭撥手機,金髮從額頭上垂下來,遮住了半邊臉。妘鶴突然意識到,這樣一看的話,宋寒亞和喬娜竟然有點像。她們都有一頭金黃的頭髮,身材也相似。如果只從後面看背影的話,幾乎分不出誰是喬娜,誰是宋寒亞。

“我來替你一會吧。”妘鶴輕輕地對宋寒亞説。

她抬起頭來看到妘鶴,又看看腕上的手錶説:“真的太謝謝你了。實際上我還真有事,我和我老公説好了今天想去天鵝湖看看。聽説那裏有很多天鵝在湖上落腳,很漂亮。”妘鶴微微一笑説:“那就讓我留在這裏吧。你看我喜歡看書,這裏正適合我。外面太吵了。

“説完,妘鶴還特別把手中的《西遊記》給她看看。

宋寒亞關掉手機屏,進自己的女包裏。最後她站起來對妘鶴一再道謝,在妘鶴的微笑示意中緩緩離開了。她剛下樓,在大廳門口就見了高大帥氣的蘇建。她笑容可掬地和蘇建並排走出了大廳,在院子逗留了幾分鐘就散開了。樓上,妘鶴站在窗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們,心想,有意思,案件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