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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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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知道。”鍾映珍自覺非常無辜。

“你不説,外婆和外公不説,其他親戚不説,我怎麼會知道?”她氣極敗壞。

“從頭到尾,我只曉得他愛上另一個女人,拋下我們不管——”

“呃,那位女士其實是…”方濯想解釋清楚。

“你別嘴!”母女倆齊聲對他喊,再度纏夾在一起。

“你——”

“你們兩個別嘴!”懷宇身主持正義,換來兩個女人的怒目而視。

“方先生,我看您講話較有條理些。還是請您説明吧!”方濯投給他的一瞥,温和誠切地凝注女兒。

“璀璨,當年我和你母親往時,你的外公外婆非常反對。他們是保守的鄉下人,一來不滿意我只是個窮學生,二來我和你母親本家同樣姓方,兩人又差三歲,他們很信這些不切實際的忌諱,於是無論如何也不准她嫁給我。”

“那麼我又何必和她糾纏不清?還生下我不管!”説她的抱怨不含敵意是騙人的。鍾映珍和方濯終究較為保守,被她這麼一説,臉更紅了。

“當時我並不曉得你母親懷有身孕——”

“我明明告訴你了。”鍾映珍嘴。

“小珍,我只記得你問我,咱們的小孩要取什麼名字?此外啥也沒説,我如何猜得到你懷孕了?還以為你在替後的兒女做計劃呢!”這會兒輪到璀璨懷疑她母親的智商了。

“總而言之,父母輩的人反對,你母親又不肯拋下親人跟我走,我只好暫時離開,本想打拼出一番事業,或許可以讓老人家回心轉意。可是,他們一直居中作梗,使我聯絡不上你母親,一顆心越來越冷;最後遇上我恩師的女兒,他們的家庭正陷入困境。既然情愛不成,恩義為先,終於下決心娶了她,斷了與你母親重聚的念頭。”她聽完只想吐血,側眼望過,懷宇的表情和她一樣啼笑皆非。

“媽,你的説法呢?”

“差不多是這樣。”鍾映珍不好意思地回答。

“當時我只聽説他去了外地,而且離開之後音訊全無。後來父母發現我懷孕,深怕面子掛不住,終於答應我和他的婚事。可是一時之間卻到哪裏去找人?再次聽見的消息時,他已經結婚了,我不想破壞他的家庭,所以才決定獨自撫養你長大。直到幾個月前我和他在一個作家聚會上重逢,很多內情綞找到機會談開來。”

“我的原配子在七年前過世了,之後我一直在打探映珍的下落。”方濯補充一句。璀璨靜靜打量母親,再看看父親,氣氛一時間僵凝靜謐下來。她突然天外飛來一句。

“媽,時間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我明天下班後直接回家。”兩人面面相覷,這完全不是他們預期聽見的反應。懷宇則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看她在玩些什麼把戲。

“至於你們的婚事,我致上最誠摯的祝福。”她轉向懷宇。

“主人,麻煩你送客人出去好吧?”兩個客人仍然搞不清楚情況,被他送出門後,鍾映仍趕緊詢問他。

“我女兒很反常哎!”她心頭惴惴。

“這叫‘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回答得嚴肅有禮。

“放心,把她給我吧!明天她就恢復正常了。”

“也好!”她立刻扔開這個燙火山芋。方濯還想説些什麼,被她玉手一揮擋住了。

“你打算何時娶她?”

“越快越好。”對未來岳母沒什麼好掩飾的,她終究不同於小妖女秦紫螢。

“就下個月底吧!我不喜歡拖太久,訂婚結婚一起來好了。除非伯母有其他建議?”

“這樣也好,反正已過了家歷鬼月。方濯,你説呢?”這句話是問好聽的,也不等他回答,逕自説下去。

“你儘快把宴客名單擬好,喜餅和禮服的事情我會負責,聘金——我看算了,又不是賣女兒。”

“等一下,你們不問問小璨的意見?”方濯以為自己在作夢。

“對了,我得先求婚才行,怎麼給忘了?”他搔搔頭髮。

“你還沒求婚?”方濯的眼珠子險些掉出來。

“唉呀!大驚小怪,回家啦!”鍾映珍扯着他領帶走向停車位。這對母女都是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方濯認識她二十多年,總算稍微有點認知。懷宇揮別他們,沉思地走回客廳,突然被一雙手揪衣襟。

“你能相信嗎?”她踮起腳尖湊到他面前大吼。

“我居然是個私生女。而我父母親沒結婚的原因,居然只為了他們同姓又姓方又差三歲。我媽傷心了大半輩子,而我自小無父,一切只因為整樁很扯淡、很離譜、很單純、很不是原因的原因。他們在搞什麼?”終於發作出來了,懷宇拍拍她的臉頰。

“早期的農業社會難免有此信嘛!”他打橫抱起她走進卧室。

“起碼最後的結局是個大團圓,我也知道令尊不是個拋家棄子的負心漢,這樣難道不好嗎?”

“當然好,可是——”她像顆消了氣的皮球,被他往牀上一扔,逕自拿個枕頭蓋在臉上。原以為今晚會遇上一些驚魂動地的場面,結果居然只有一出——鬧劇。太過份了!她的人生實在無味之至。

“我去洗澡了。”他體貼地替她關掉電燈。煩!悶!氣!她好想站起來大叫。同樣的情節發生在其他人身上,肯定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否則便是全家叫罵成一團,偏偏在她身上卻是風平靜。也不是她惟恐天下不亂啦!只不過…她好希望在平凡的生活中加上一點點不平凡的調味料,否則子千篇一律,豈不是悶死人了!翻來覆去好久,身邊的空位陷了下去,她聞到他身上散發的清的味道。

“還在想?”巨大的手掌從後環住她的,輕輕一拉讓她貼靠住赤堅硬的膛。璀璨隨手把枕頭往腦後一,咕噥幾句。

“算了,睡吧!”眼睛合上當真打算睡覺。忽然聽見他幾聲低笑,接着覺到際的大手越來越不安分,開始偷偷往上溜——“喂,趕快睡覺。這樣摸會癢哎!”她躺平身體兇巴巴地吼他。下一瞬間,他沉重結實的軀體疊到她的上方,壓得她動彈不得,但不會太難受。身體隔着布料與他貼合,逐漸泛起陣陣火焰般的燥熱

“下去啦!大笨牛。”她試圖推開他,努力想借由毫不在意的口吻驅逐這親密曖昧的氣氛。以前陪他“睡”過那麼多次,他從來沒表現得如此奇怪過!黑暗中,又是一串他的輕笑,他的臉埋進她髮間,開始順着額頭吻下來——“你到底想做什麼?”她被他吻得虛弱無力,掙扎着在吻與吻之間擠出心中的疑惑。若非她知道他是個同戀者,她會發誓他打算做一件“”的事情。可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她糊糊地任他擺佈,全身虛軟得彷彿遺落了骨骼,體內、體外的世界完全由各種不同温度的熱意所組成。在心海中某個稍微保存着些神智的角落裏,也隱約明白——他真的對她做出她以為他不會對她做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