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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博克納姆會戰散兵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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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紹親王的七個普魯士人步兵團為第一線集中在博克納姆四周,兩個在博克納姆進行防守,兩個和小鬍子團在左翼,一個在右翼,另一個留作預備隊,後面便是我的以黑森人、第五斯巴達軍團佈置第二線,在後面便是普魯士步兵團和外籍軍團的混編。

一百五十二門口徑大小不一的火炮,德紹親王第一線分到了絕大多數的小口徑步兵炮,一半的6磅炮也佈置在了德紹親王那裏,剩下的大口徑火炮全在二線,少量6磅炮和步兵炮佈置在第三線,以防黑森公[***]忽然亂入,背後給我們來上那麼一下,哪怕我知道黑森公[***]不大可能出現在這裏。要知道,我們在忽然轉向的時候,這羣傢伙老早就撤得遠遠的了,距離布倫瑞克起碼有一百五十多公里。

圍繞爭奪博克納姆的戰鬥在九點十分由心急的法軍打響第一炮。

關於我這一次面對的敵人,維勒魯瓦公爵不管是身世還是地位都非常像我。

王室子弟,位高權重,算是凡爾賽宮廷裏面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角,年齡又非常年輕,只有二十九歲不到。不過別看這位維勒魯瓦公爵只有二十九歲不到,但人家已經馳騁在歐陸的戰場上足足九年了,打的仗比我做過的軍事模擬對戰還多,小到百人騎兵衝鋒,大到萬人規模集羣混戰,他都能勝任。

只是據老人渣對維勒魯瓦公爵的評價,老人渣不怎麼看得起這位法國王室貴胄,他認為維勒魯瓦公爵像模仿大孔代親王,只不過把大孔代的進攻美學學了一半,而他的成就也只侷限於此。到底是維勒魯瓦公爵模仿了大孔代親王進攻美學的哪一半,老人渣沒説,但據我的觀察和對維勒魯瓦公爵的解釋,他所學會的那一半便是大孔代親王的進攻狠辣。

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

“法蘭西步兵!”

“法蘭西的勇士!”

“前進!”騎馬的法國人在法國步兵線列那裏來回地叫喊着,在法國人那彷彿把話憋在喉嚨裏説不出去的法語中,法軍前進了。

其中一支步兵團上方,飄揚的旗幟上印着一朵鳶尾花,鳶尾花前面是一面上紅下藍的盾徽,正中是一隻張牙舞爪的白獅子,獅子上方的用三朵金的鳶尾花點綴着。再看下面那些用鮮豔鴕鳥點綴三角帽的軍官和他們身上掛滿了勳章的肩帶以及那一連串五顏六的華麗軍服,我不扯了扯嘴角。

“法軍的重頭戲好像並不是騎兵啊!”不用君士坦斯説,我也知道。

法軍第一次就出動了他們的鋭!

維勒魯瓦公爵的嫡系步兵團“白獅子”步兵團,不過“白獅子”步兵團的真正名字是羅訥步兵團,命名來源於他們使用旗幟的徽章,那個上紅下藍盾徽裏有個頂着三朵鳶尾花的獅子的徽章便是維勒魯瓦公爵在法國封地羅訥所使用的徽章。

這支步兵團伴隨維勒魯瓦公爵參加過一系列不可思議的戰鬥,聖哥特哈德之戰、阿爾薩斯戰役、恩宰姆之戰、拉米伊戰役、內爾温德戰役、蒂爾海姆之戰…總之,作為讓法蘭西王室私人徵募的步兵團裏,經歷過的戰役很多,雖然不能做到像大孔代親王那支私人步兵團那樣讓人聞風喪膽,但聽之變了。不過作戰出彩還不是名聲的全部,與之齊名的還有這支步兵團的極高傷亡率和軍官們對手底下士兵殘暴的名聲,以及非常高的報酬。

這樣説吧,加入到了白獅子,雖然你很有可能第二天就被視人命為無物的貴族子弟派上去當做炮灰,並且還可能有被貴族子弟沒來由毆打一頓,甚至貴族子弟的隨從拖去玩慘無人道的遊戲,但只要加入了那支步兵團,只要不是在法國領土上犯事,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出了什麼事,維勒魯瓦公爵頂着。

最出名的一次事件,某天在伊利比亞半島宿一個女修道院,結果嘛,大家知道的。當時的法軍統帥蒂雷納直接抓了維勒魯瓦公爵,事情捅爆到路易面癱那裏,這貨讓魯瓦出面扔了個治軍不嚴的罪過下去,沒懲罰,沒處理,維勒魯瓦公爵繼續大紅大紫。

“左翼散兵,出擊。告訴那些拿着線膛槍的步兵們,他們的目標是法軍軍官,哪個穿得花枝招展就給我哪個。還有讓利奧波德、莫里茨、迪特里茨的騎兵向左翼移動。”施維林和一干普魯士人聽到這個命令立時瞪圓了眼睛,“是!”君士坦斯正要轉身離去,就讓施維林抓住了手臂:“這樣做不太好吧,這是戰爭,不是屠殺!殺軍官,會惹來非常大的爭議的!”

“我在尼德蘭連十萬人都屠過,還怕這些爭議?君士坦斯,去下令。”

“第五斯巴達軍團第一步兵團第二步兵營全營散開向敵軍左側移動!接敵以後自由擊!”軍官的尖鋭叫聲覆蓋過隆隆的炮聲,斯圖納拉斯所在的營隊漸漸分開,開始越過就在他們前方的普魯士步兵線列,以及在側翼的火炮。

“上帝啊,我們就這樣走出去去擊敵人?這真是一個難以置信的命令!”

“閉嘴,士兵,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執行命令!”斯圖納拉斯以連隊軍官的身份讓手底下有困惑的士兵閉上嘴巴“還有分開一點,就像我們在普魯士紐馬克做得那樣,現在不是排成整齊線列的時候,你們擠在一起幹什麼!”雖然叫罵非常有力,但斯圖納拉斯心底還是不免打鼓,遠方法軍步兵線列背後的一排排頭頂黃銅頭盔,盔沿了紅羽的法軍騎兵可是非常顯眼,在安納托利亞,誰都知道步兵無法排成厚實方陣對抗騎兵的後果是什麼,那就是被騎兵踹撞開,踹翻。要是那羣法軍騎兵發動衝鋒,他們估計就要去見上帝了,然後在天堂跟他們的祖先分享被騎兵踹翻的想。

看着那些身邊士兵的腳步緩慢,斯圖納拉斯只好再叫道:“看看你們這羣慫樣!這還是羅馬軍團的士兵嗎!別讓我們第五斯巴達軍團在普魯士人和法國人面前丟臉!加快腳步!向左側移動,我們在側翼向法國人開火。”排成整齊線列的普魯士步兵睜大了眼睛看着那些從整齊隊列很快就四散為毫無隊形可言的羅馬步兵們,要不是他們的前進方向是敵人正在逐漸前進的步兵線,他們就要以為這匪夷所思的一幕是羅馬人在逃跑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引發了從列兵到步兵團團長之間的竊竊私語,其中最典型的對話就像下面這樣。

“他們在發什麼神經?”一個普魯士軍官很納悶“怎麼能夠讓軍官跟士兵分離。”

“跟不跟士兵分離不是關鍵,法軍的騎兵一出來,這跑出去的上千人都會被法國人的騎兵像是收割麥子一樣被撂倒吧。”

“上帝保佑那些可憐的羅馬人。”很快,左翼的普魯士步兵們就接到了來自他們的指揮官德紹親王向前移動的命令,不單單只是步兵,還有炮兵,以及後面徐徐向前進行轉進的大隊騎兵。

漫長的步兵線由上百個連隊構成,這一次移動,雙方的步兵線大致在了保持一致,相互在火炮的互漸漸接近了對方,只是由於普魯士左翼的前景,法軍右翼要比其他位置的友軍更提前對敵人發起進攻。

“蹲下!”

“自由開火!”法軍步兵線列零散地倒下三四個士兵,不過這並不是普魯士步兵們在開火,而是他們前方的羅馬步兵們幹得好事,這些羅馬步兵不是三三兩兩地趴在草地上,就是蹲在略微的起伏草坪後方舉起他們的槍口。

不少人打完以後就收起槍口趕緊換地方,在另一個他們自認為更為安全的地方裝填彈藥,整個過程裏,法軍都沒有還手,而是默默忍受着這些猶如蚊子叮咬的擊。

原因很簡單,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數學題,這些散得太開的步兵們本不值得用整條線列的齊去進行殺傷,同樣,法軍的火炮也不用想用一顆炮彈換一條人命,這不值得,沒看到佔據了高地的法軍炮兵正轟擊博克納姆小村打得很開心麼。

不過漸漸地,那些羅馬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剛剛還在兩百米開外擊,現在就縮進到了九十多米,在法軍眼皮底下開槍了。

“他媽的,那些騎兵的混蛋到底在幹些什麼?怎麼都現在還沒有出現去驅散那些蒼蠅?”

“該不是昨晚在那羣德意志搔娘們身上費了太多力,今天沒辦法動了吧?”

“哈哈哈…呃…”

“衞兵!衞兵!我們的連長中彈了!”法國功勳子弟中槍,副官慌張無比的景象陸續發生在一些連隊裏面,不過到目前為止,這點零星的傷亡還是不能給法軍整條步兵線造成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