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花開並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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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説九霄之上,有百花殿懸於天庭之北。百花殿內有花仙數千,更有花神掌管世間百花。百花殿可以説是天庭最美的地方,處處鮮花盛開,芳香繚繞。殿中更有美人數千,尤以花神憐夙為最。
花神憐夙此刻正立於蓮花池畔,望着池中剛出花苞的一株蓮花出神。那株蓮花一支莖上冒出兩朵花苞,正是一株罕見的並蒂蓮。
並蒂蓮一貫少見,並且象徵着祥瑞,更何況是從自己這蓮花池裏生長出來的。憐夙看了便覺得喜歡,他一揮手,給這株並蒂蓮灌輸了五百年的修為。有了這五百年的修為,這株並蒂蓮只需稍加努力修行便能成為這百花殿中的小仙。做完這些,他衝着這株並蒂蓮莞爾一笑,拂袖離去。
時光荏苒,這株並蒂蓮並沒有讓憐夙失望。那其中一朵蓮花很快便修成人身,只是另一朵依然是當初那花苞的樣子。這剛剛修成小仙的並蒂蓮中的姐姐,一襲素綠衣裙,俏麗的小臉上卻是一副凌厲的神情。憐夙給這個姐姐取名玉琉,給那個尚是一朵花苞的妹妹取名玉箏。
玉琉為人向來一絲不苟,每天除了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外,就是努力修行,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她並不像其他仙子那樣喜歡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談笑,久而久之,其他仙子對她也就疏遠了起來。
玉琉泡得一手好茶,憐夙很喜歡喝她親手泡出來的茶,於是三不五時的就會跑到她那裏坐上一坐。看着美人素手烹茶也算是一種享受,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美人總是冷着一張臉。偏生這花神憐夙也不是個省心的,每見到這冷美人便總喜歡逗上一逗。
“玉琉這雙手生的可真是好看,漫説是煮茶了,便是煮出來的白水,那必然也是香的。”憐夙合了手中的摺扇,用扇尖在玉琉那雙素手手背上輕輕一點。
玉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繼續手上的工作,並不答話。
憐夙轉了轉眼珠,又道:“玉琉生得這般貌美,真不知你家那小丫頭若修成人身會是個什麼樣子。”見他提到自己的妹妹,玉琉不得不板着臉道:“若説貌美,放眼這八荒九天之中,有哪個能美出神君左右?再者説,這百花殿中神君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就莫要再惦記我那不成器的妹妹了。”憐夙掩嘴一笑,不再説話,專心等着玉琉手中的茶。
説不出為什麼,憐夙總喜歡逗這位話不多的玉琉説話。久而久之,玉琉便不再給這花神留面子,專挑些帶刺的話説。有時憐夙實在忍不住了,總是嘆道:“你説你這子哪裏像株芙蓉了?分明就是那帶刺的薔薇。”即便如此,憐夙也依然改不了他那粘花惹草的死子。誰叫他是花神呢,周圍的花花草草太多。
再後來,憐夙在姐姐這裏吃了癟,就喜歡蹲到蓮花池邊和池中那已經半開的花苞妹妹訴苦。
“哎,你説你那姐姐怎就這般不近人情?”憐夙毫無形象的蹲在蓮花池畔,輕輕搖着手中的摺扇,那扇面上畫着一株栩栩如生的並蒂蓮。
池中半開的花苞用力搖了搖自己的花瓣。
憐夙見了哈哈大笑,接着道:“你這小東西,怎的這麼久了還是這般模樣?再瞧你姐姐,也算是小有所成了。”池中的花苞不再有反應。
憐夙又道:“可是修行太難?”過了許久,池中半開的花苞才弱弱地抖了抖花瓣。若不細看,幾乎是看不出來的。
憐夙無奈的搖頭道:“你啊你啊,説你什麼好呢?”語畢,他大手一揮,又是五百年的修為毫不猶豫的就給了眼前這株不成器的並蒂蓮。
玉箏平白得了花神憐夙千年道行,只見金光一閃,那原本還是半開的花苞就以眼可見的速度盛開在憐夙面前。再看池畔,已有一名少女身着粉裙衫,立於憐夙身邊。這少女的五官和她那雙生姐姐很像,但一眼望去就能看出二人的不同之處。眼前這少女完全不似她姐姐那般凌厲,一雙烏黑水靈的大眼睛此刻正怯生生地望着憐夙。
玉箏一雙小手絞着自己的衣角,偷偷地望了眼前這豔麗的花神一眼,小聲道:“多謝神君恩典。”憐夙用扇子托起玉箏的下巴,將她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後道:“你這小東西原來就是棧穭模樣,和我想的倒也所差無幾。”玉箏羞澀地低下頭,不知如何作答。
憐夙見她棧穭樣子忍不住想逗逗她,便指着池中那株剛剛得了自己五百年修為才遲遲開放的並蒂蓮道:“你這可是一生只為我一人盛開?嗯?”玉箏驀地抬起頭,痴痴地望着憐夙。
憐夙笑着拍了拍玉箏的頭,再次將目光落到那株並蒂蓮上,半晌才道:“若是你家那大丫頭也像你似的這般討喜該多好?”玉箏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神君一直是這樣,在自己面前絮絮叨叨地念着姐姐的事情,他卻不知道自己其實早就喜歡上了這個總是和她聊天的神君。池塘中的子是枯燥的,以前還有姐姐陪她説説話,可是姐姐修成人身之後就更忙了,沒多少時間陪她説話。池中其他的蓮花都是凡物,只有她空得了神君五百年道行通了人事,卻修不成人形。玉箏以為自己就要一直這麼無聊下去的時候,神君出現了。他總是時不時的過來和自己説幾句話,雖然內容都是關於自己姐姐的,但是她依然很開心。盼着神君來,成了她每天最重要的一件事。
就在這時,姐姐玉琉遠遠地趕了過來。見到已經修成人形的玉箏之後,大喜過望。一把將她樓進懷中,上上下下地將她打量個遍,才道:“好孩子,怎的突然就多了這些修為?”玉箏看了一眼憐夙道:“神君賞的。”玉琉一聽神君二字,頓時一臉戒備地看着憐夙。憐夙倒是坦蕩的給她看,絲毫不見心虛。玉琉又看了半晌才道:“如此便多謝神君了。”憐夙笑着搖頭道:“玉琉的謝本座可受不起。”鮮少有雙生子能共同得道成仙,這仙界中恐怕就只有眼前這對雙生姐妹了。因此憐夙越看便越覺得欣喜,覺得自己那千年道行倒也不算白費。
天庭的生活本就是枯燥的,除了苦心修行之外,玉箏就再也沒了消遣。同樣無聊的還有憐夙,憐夙本就是個閒不住的子,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和玉琉談些修為上的事,玉琉悟極高,憐夙便也願意與她探討,順便逗逗她。可是玉琉終忙於修行,憐夙很少能碰見她。出於此因,憐夙便退而求其次去逗那和玉琉長得一摸一樣的玉箏。於是兩個無聊的人便常常碰到一起打發時間。
憐夙長的及其俊美,眼波轉間百花皆羞澀。玉箏本就傾心於憐夙,加之二人經常湊到一處,久而久之一顆芳心便徹底淪陷了。越是喜歡越是在意就越不願意見到憐夙總是關注着玉琉,於是玉箏也開始學着玉琉那般煮茶給憐夙喝。可是老天就好像有心和她作對一般,雖然是玉琉親手教的,可是無論玉箏如何努力,卻總也煮不出玉琉那般香醇的茶來。憐夙總是笑着説她是煮不出玉琉心境來。
當喜歡累積到一定程度,終究是要爆發出來的。幾經思索,玉箏終於下定決心對憐夙道出自己的心事。這一,她在給憐夙煮茶的時候,鼓足勇氣輕輕道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之事。她一邊給憐夙斟茶,一邊道:“神君,玉箏心中有一事,想求神君成全。”憐夙笑道:“你這小東西何時與我這般客套了?你有什麼事是我不能答應的?”玉箏見他這樣説,便道:“玉箏心儀神君已久,想和…想和神君…雙修,求神君成全。”語畢,玉箏那一張嬌俏的小臉早已紅得能滴出血來了。
憐夙一愣,旋即板着臉道:“簡直胡鬧!雙修這等事是哪個不長眼的説與你聽的?那等事豈是隨隨便便説修便修的?”玉箏早就料到他會拒絕,斟酌了一下繼續説道:“可是玉箏喜歡神君。”憐夙一怔,抬眼細細打量眼前這嬌小的女子,緩緩道:“你可知什麼是喜歡?你又為何喜歡我?”玉箏被憐夙問的一愣,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只知道自己還是一朵花苞的時候就喜歡眼前這男子了。許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許是因為他肯陪自己説話,總之到底是為何玉箏自己也説不清楚。
憐夙見她不答,苦笑道:“瞧,你也説不出個所以然不是?”玉箏反問道:“那神君可是中意我姐姐?”這是玉箏第一次沒有像往常那般羞澀的避開憐夙的眼神,而是勇敢地與他直視,想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些隱藏的信息來,她執着的等待着憐夙的回答。
憐夙被説中心事,執扇的那隻手微不可見的輕輕一顫。他望向玉箏,只見那一雙烏黑的美眸此刻正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他沈着嗓音道:“你多心了。”玉箏倔強的看着憐夙半晌才道:“神君到底是在騙我,還是在騙自己?”憐夙斂起笑容,不悦道:“玉箏又是如何看出本座在自欺欺人的呢?”玉箏道:“因為神君的目光總是追着姐姐…”話説一半,她便閉了口,並在心中默默道出那剩下的半句話:而我的目光總是追着神君的。
憐夙無聲的嘆了口氣,想不到一向謹慎行事的自己竟然被一個小花仙看透了心事。
“若神君是因嫌棄玉箏修行尚淺,覺得玉箏不配與神君雙修,那玉箏就是做神君的爐鼎也是甘願的。”憐夙忽然覺得眼前這小丫頭仍舊是孩童心,行事衝動。但畢竟是自己一手栽培的,也不忍心説重話,他無奈的嘆道:“得道不宜,何苦這般糟蹋自己那些修為?玉箏,你好自為之。”憐夙説罷,拂袖離去。
玉箏聞言緊緊地咬住下不再説話,目光卻一直追隨着憐夙的背影遠去。
百花殿的後殿有一個院子是上了鎖的,院內種着一種喚作“相思”的奇花。此花九百年一開花,花期卻只有短短九天。傳説若有人在“相思”盛開之時摘下它的花瓣,並且以血為引熬製,將煮出來的水給心儀的人喝下,那心儀的對象便會愛上這煮水之人。此花可解相思愁,故名“相思”王母將此花視為花,認為此花若不嚴格控制,恐有亂天庭之禍,便下令將種着“相思”的院子落了鎖。
玉箏自從那次被憐夙拒絕了,便動起了“相思”的主意。那個鎖着“相思”的院子也不是總鎖着的,每個月都會有仙子去打理裏面的花花草草。這裏的看守並沒有多嚴,畢竟天庭的仙人少有動了凡心的。玉箏等到打理花草的仙子不注意的時候潛進去採了一朵,並且悄悄離開,事情很順利,本沒有人發現少了一朵花。
晚上,玉箏去到憐夙的住宿為他煮茶時,悄悄地在茶水裏放了“相思”的花瓣。憐夙對玉箏從來沒有提防之心,自是欣然飲下,並且頭一次讚歎了玉箏煮的茶香醇可口。玉箏聽後,心中一動。
那一晚憐夙喝了很多茶水,隨着時間的推移,玉箏發現他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了,曾經他只會用這種眼神看着玉琉。
入夜,憐夙淺笑着將玉箏納入懷中,低頭吻上了她的一張櫻。就在玉箏被憐夙吻得意亂情之時,忽聽憐夙深情道:“琉兒…”一夜風留給玉箏的除了痛便是痛,身體上的痛,還有心靈上的痛。憐夙那一聲聲“琉兒”喚的玉箏淚如泉湧,沾濕了腦下的香枕。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飲了“相思”水的人會愛上煮水之人了,那是因為“相思”的花瓣讓喝水之人產生了幻覺,以為看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相思”可解相思愁,真真兒是解了煮水之人和飲水之人兩人的相思愁。
憐夙一覺醒來之後,昨夜的種種全部浮現在腦海中。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睡的玉箏,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小東西能做到這種地步。就算自己心儀玉琉,卻也從來沒想過犯天條盜“相思”就只為風一度這樣的事。到底是她太愛自己,還是她太不成?憐夙想不明白。
玉箏醒來時,面對的就是冷着一張臉看着自己的憐夙。玉箏強睜着哭腫的雙眼,半是自嘲半是諷刺地説道:“神君不是説對姐姐沒有那個心思麼。”憐夙無奈的嘆了口氣,若是換做別人給自己下藥,他一定能分辨出來的。可是玉箏和玉琉偏生是一對雙生子,若不是如此,也不至於犯下昨夜那荒唐的錯誤。
玉箏見他不語,便當他是默認了,接下來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只是坐在那裏發呆。最後還是憐夙先開口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喜歡你姐姐,以後就不要再提什麼雙修之事了。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來那些旁門左道的法子,但是在天庭是絕對不允許的。昨夜之事切不可説與外人聽,否則你盜取相思之事恐有之嫌。”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在天規森嚴的天庭。此事終究是讓王母知道了,王母盛怒,要將三人貶入凡間。最後,玉箏條理清晰的説道:“盜相思,給神君下藥均是玉箏一人所為。神君不知情,姐姐更不知情,若罰也只應該發玉箏一人,還請王母明鑑。”由於玉箏一人將過錯全部攬下,王母便將玉箏關入靈泉仙境,替王母看守靈泉,九年才可再回百花殿。九年之內,不準任何人探望,為的是讓玉箏靜心思過。這刑罰已經算是很輕了,憐夙不好再説什麼,便謝過王母。
這麼多年以來,似乎這是第一次玉箏不在憐夙跟前。隨着時間的逝,憐夙才發現自己越來越擔心玉箏,不知道她過得怎麼樣。他太瞭解那孩子的心,如今她自己一個人,一定不好熬。他開始後悔,當初玉箏攬下過錯的時候自己為什麼不攔着些?這件事受害的人明明是玉箏自己。憐夙發現玉箏不在之後,自己的心總是七上八下的。他想去探望玉箏,可是又找不到機會,這一晃便是六年。
終於有一王母應邀赴宴,離開天庭半。憐夙和玉琉趁着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來到關押玉箏的地。憐夙在那看守附近放了一隻瞌睡蟲,那看守立刻便睡了過去。憐夙和玉琉便往地深處走去,他們走着走着便見一五六歲模樣的小童面對着他們了過來。
玉琉正疑惑着這種地方怎麼還關了個孩子?就聽那小童對着玉琉喚道:“娘,您怎麼在這?您剛不是往池塘的方向去了?”玉琉和憐夙聽後皆是一驚,玉琉和玉箏是雙生子,所以這孩子一定是將玉琉錯認成了玉箏。憐夙細細打量眼前這孩子,只覺得這孩子眉眼都像極了自己。他一見這孩子便無端生出一股憐惜之情,憐夙蹲在這孩子面前問道:“孩子,你今年多大了?”那小童想了一下答道:“娘説我五歲了。”憐夙心頭一驚,算其來玉箏被關在此處已有六年了,時間剛好對上。難道這真是自己的孩子?他將這孩子抱在懷中,柔聲道:“好孩子,你叫什麼?”
“娘叫我小虎。”
“你娘呢?”憐夙又問。
小虎指着玉琉奇怪道:“不就在你邊上,你看不到?”玉琉忙道:“我是你孃的姐姐,所以我們長得很像,你帶我們去找你娘可好?”小虎自從記事起就從未見過什麼陌生人,如今家裏來了客人他自然是興奮地將這二人帶到了玉箏面前。玉箏怎麼也想不到能在這裏遇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她呆呆地看着憐夙,半晌才道:“神君…”玉琉見自己的妹妹心中依然只有神君一人,不心中一痛。但是見他二人這般深情,心中雖然有千言萬語想對妹妹説,卻還是決定將機會讓給這二人再説。她抱起小虎,説:“讓你爹孃説會話,你先和姨去別處轉轉吧。”憐夙見她二人走遠,才道:“小虎是不是我的…”玉箏不等他將話説完,便打斷説:“不是,小虎是我用這湖中的蓮藕做出來的,只因為一個人太寂寞了。並不是神君想的那樣,他之所以長得像神君,是因為我在製作他的時候希望他可以像當初神君那樣陪我説説話。”憐夙嘆道:“若真如你所説他本是一隻蓮藕,怎麼可能連我都看不出他的真身?箏兒可是恨我?”玉箏一笑,道:“玉箏從來沒恨過神君,從來沒有。可是小虎真的不是神君的孩子,也許是我在製作他的時候加了我所看守的靈泉水,所以神君才看不出他的真身來?”憐夙見她不肯承認,便也不再糾纏此事,和玉琉一起千叮嚀萬囑咐了許多,就趕緊匆匆離去了。離開靈泉仙境才發現思念的話語一句也沒來得及和玉箏説,憐夙不心生遺憾。
這一次憐夙和玉琉私自探望玉箏的事情終究還是被王母知道了,她將三人叫道跟前道:“我本念着花神打理百花殿有功,加之雙生子在天庭着實罕見,便將你三人之前犯錯之事壓了下來。可如今你們又犯,我也不能繼續替你們隱瞞了,便如實稟告了帝君。帝君震怒,將你三人去除仙籍罰入輪迴。你三人可有怨言?”見玉箏還要説什麼,憐夙忙接口道:“憐夙罪有應得,帝君慈悲放我等入世。”王母點了點頭,接着説:“憐夙、玉琉你二人即刻便隨司命去轉世吧。玉箏還要留到九年刑滿才可轉世。”立於輪迴台前,玉琉死死的盯着憐夙道:“若不是神君,箏兒也不至於淪落到如下地步,玉琉只求神君來世不要碰到箏兒。”憐夙忘着眼前這長得和玉箏一模一樣的玉琉,忽然不覺得她哪裏令自己動心了。眼前浮現出玉箏羞澀的笑臉,他只覺得一陣恍惚,原來不知不覺中玉箏的音容笑貌早已深深刻入自己腦海中了。憐夙這一刻有些想不明白,面對這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孔,當初到底是玉琉令自己動了心還是玉箏?想到這裏,他對玉琉一笑,道:“那你這次可要看好了那小東西,莫要再讓我找到她了。”説完,他縱身一躍,便入了淪回。
玉琉咬牙道:“豈能如你所願?”説罷緊隨其後跳了下去。
一旁前來賠同的司命仙君忙攔道:“哎呀!玉琉仙子,還沒有倫到你的時辰啊!”可是司名還是晚了一步,玉琉已然跳了下去。司命掐指一算,嘆道:“這下完了,玉琉仙子投了個男人,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