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大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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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明話一説完,也不等張金亮表態,揮動大槊,催動戰馬,衝着對面已經排好地步兵方陣衝了過去。
林世祥在旁邊大叫道:“清明公不可。”張金亮也在旁邊恨恨的説道:“他這是去找死,快攔住他。”他身後幾個海軍陸戰隊員飛馬趕出,但是卻如何趕得上騎着熱血賽馬的張清明。
後面跟上來的華族子弟頓時亂了起來,幾個張氏宗族的子弟出戰刀就要衝上去,眼看要亂,林世祥跳下戰馬,攔在眾人面前:“都不要動,聽金亮公安排。”在人羣中的幾個宗族的長者也出面彈壓,終於把混亂的局勢給鎮住了。
後面的動亂,張金亮連頭都沒有扭,他已經無暇顧及那些衝動的華族子弟了,他只是死死的盯住了已經衝過箭幕的張清明和那幾個海軍陸戰隊員,他的腦袋在高速的轉着圈,他一直在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是現在冒着裝備不全的風險一起衝過去,把張清明拉回來,還是在這裏看着張清明陷入亂陣,而無所作為?張清明要是真的在自己眼前死了,回去如何向廷威公代?”正在他考慮間,張清明的戰馬已經撞上了對面方陣前面林立的長矛,停在了陣前,身高2米開外的張清明,揮動手中的大槊,拼命的砍殺着站在方陣前面地匈奴士卒,那幾名海軍陸戰隊員也已經捨棄了戰馬,手持臂盾,手握長劍,護衞在張清明兩側,拼命的為張清明遮擋着四處刺來地長矛,以及勾將過來的長戟。
石勒大軍的步兵方陣已經發動,兩翼向前,要把張清明裹在當中。
“弩車,弩車在哪裏?快點上來。”張金亮大聲喊着。現在鐵甲重騎正在海軍陸戰隊員的協助下換裝。龍騎兵也正在調換戰馬武器,庶族子弟們也正在相互幫助為自己的戰馬更換着戰甲,張金亮身後只有千餘名本沒有做準備。並不適合衝擊步兵方陣的華族子弟。
在張金亮的大聲吆喝下。十幾輛剛剛上了弩弦的三弓牀弩在戰馬的拖曳下,從後面繞過華族子弟堆積地人羣,衝到了前面,大車上馭手一手長鞭揮動,另外一手狠狠拉住一側地馬繮繩,弩車在馭手的控制下,急速的轉彎,把尾部地弩車對準對面地方陣。不等弩車停穩,弩車上幾名作手,已經鬆開把手,解開牀弩的閉鎖機構,搖動努牀後面的棘輪,飛快的把弓弦拉了上去。
“清明公不畏強敵。獨戰石勒大軍,另我輩敬佩,各家的勇士請向兩側佯攻,用弩箭騷擾石勒的軍陣,使其首尾不可相顧,一助清明公聲威。”張金亮看着弩車就位,緊張的心情少解。他立即向還在背後騷動的華族子弟下了命令。
“那清明公怎麼辦?”林世祥焦急地問道。
“清明公勇冠三軍。短時間內不會有事,世祥公大可放心。快點去把。”張金亮眼睛直視已經陷入石勒軍陣,但是卻在那裏大發虎威的張清明,眼睛連動都不動的説道。
“只有這麼辦了,林家張家寧家封家的子弟跟隨我向東衝,其餘的向西,走。”林世祥説着,已經把戰刀進了刀鞘,取出了他自己的雙彎曲複合弓,催馬上前,其餘地子弟,有的取出騎弓,有的取出槍弩,跟隨着他向石勒大陣兩側衝去。
“預備,----放。”隨着弩車指揮官手中的小紅旗揮動。12台弩車上頓時騰起12個黑的皮囊,那黑的皮囊一到空中,速度陡降,12束長箭已經從皮囊中飛奔而出,呈天女散花一般飛上了半空,向正在移動中的匈奴方陣飛去。
匈奴方陣中也傳出來數聲暴喝,正在移動中地匈奴士卒瞬間把手中地小木盾舉上半空,一陣梆梆聲響過,匈奴軍陣中傳來一陣慘叫,一些人品不好的倒黴蛋被從盾牌縫隙中落入地箭矢中了肢體,倒在了軍陣之中,隨即被人扔出陣外,但是大陣仍舊在緩緩前行,意圖把已經陷入陣中的張清明等人裹脅得更深,重新恢復到大陣的完整防禦狀態。
眼看第一輪擊效果並不好,弩車的指揮官大聲叫道:“換巨矢。”12台弩車上的作手拼命的搖動棘輪,把弩弦重新掛好,裝填手把一7尺多長帶着月牙形刃口的鐵羽箭放入駑槽,退到一旁。弩車指揮官高聲喊道:“距離70丈,東南風向,風速兩級,準備。”幾個弩車上的瞄準手搖動飛輪,調整向,並向指揮官表示準備好,隨着弩車指揮官手中的小紅旗猛地向下揮動,弩車的手使勁的踩下了腳下的發槓桿。
隨着巨響,十二支鐵羽巨箭騰空飛上半空,帶着呼嘯聲飛一般的衝向敵軍陣地,匈奴步兵方陣中一陣混亂,在也沒有人去聽後面軍官的口令,都抬頭看着越來越近的黑點,瘋狂的向別處擠去。
十二支巨箭落地,發出巨大的轟鳴,伴隨着震天的塵霧,幾個倒黴蛋被從天而降的月牙形巨箭直接劈成兩半,巨大鋒利的鐵羽又隨着巨箭的折斷翻滾,颳倒了一片的士卒。慘叫聲,哀號聲,不絕於耳,被巨箭攻擊處血模糊慘不忍睹。
匈奴軍官嚎叫着,驅趕着士卒重新整隊,把受傷死亡的人員扔出陣外,弩車的攻擊終於見到了點成效,成功地阻滯了匈奴大陣的移動,並直接震撼了匈奴的軍心,為了防備弩車的進一步攻擊,匈奴的方陣步兵不得不把防止騎兵衝擊的密集的步兵方陣再次裂開,每個方陣都分成了一個個雙人縱隊,以便士卒躲避。
而此時已經換好戰馬,配齊了武器的龍騎兵再次出動,用鈎槍把散落在兩軍陣前能移動的屍體拖開,為以後的重騎兵突擊作準備。
石勒此時的腿哆嗦的更厲害了,依然在陣中瘋狂的舞動大槊的張清明已經讓他有點害怕了,而青州軍幾次的巨箭突擊,更讓他心驚膽寒:“咱們的牀弩呢,怎麼還不搬出來,非的讓青州的弩矢到本將軍的面前的時候才想起來用麼?”石勒身後,謀事張敬説道:“大將軍,這三弓牀弩得用幾十頭蠻牛拖拉,原本不適合戰陣,只是攻城等所用,也不知道那野人張昊如何使得,竟然能不用蠻牛就能拉開這三弓牀弩。再説咱們的牲畜現在都散放在外面,想找蠻牛也無從去找啊。”
“沒有牛,戰馬就不能用麼?人不能拉麼?難道非的讓青州兵把咱們的戰陣散,你才能瞪過來。”石勒大聲呵斥道。
張敬連忙賠禮,下去召集人手,去準備三弓牀弩去了,石勒面陰沉,又對着身後的眾人説道:“怪不得外面傳青州軍勇悍不可力敵呢,某家原本還不相信,哪知竟然兇悍至此,眾位哪個知道陣中的那員大將到底是何人,竟然百十個人收拾不了他一人,還讓他已經連傷數十人?難道他就是大鬧洛陽的濟南庶民王氏勇強麼?看年齡不對啊。”聽到石勒問話,右長吏刁膺連忙上前,回道:“大將軍,那廝不是別的,就是在清河處處與我們為難的張清明,大將軍不是把他走了麼?那成想他竟然會投靠了青州的張金亮。原來還以為他看不上青州的張昊,會去投南方的司馬睿呢。
“真沒有料到啊,他竟然能夠放下來他那破架子,投靠了一個野人。想當年這廝還罵屬下侍奉將軍不以為恥呢,現在他到好直接投奔了一個山裏面出來的,一點名號都沒有的張昊來,至少大將軍出身還是貴族,他張昊算個什麼東西。”刁膺看着人羣中越戰越勇的張清明,目光中也不知道是嫉妒還是恥笑。
“好個張清明,勇猛竟然至廝,哪位將軍敢與我出戰,生擒這個張清明?”石勒轉臉問道。
可是在他背後數員戰將竟然沒有一個人吭聲,人的名樹的影,張清明能獨自在清河鬧得石勒心神不寧自然有他的本事,而石勒座下最勇猛的戰將孔萇,石虎,支雄等人都不在當場,而桃豹卻剛剛被石勒叫人拖下去,現在再讓他回來,還是有些不妥。
“難道我漢趙大營中竟然找不到一個敢和這廝作戰的人麼?”看着眾人皆不吭聲,石勒不由得怒道。
中堅將軍夔安看石勒在看他,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説道:“夔安願往。”中堅將軍夔安也是當年追隨石勒的老人,但是此人膽小,雖張了一張羯人的面孔,心裏面卻如同普通晉人般怕事,要不是石勒看到他頭上,他實在不願意出這個頭,張清明的利害他又不是不知道。
“好兄弟,世龍必當温酒以待兄弟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