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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碰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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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説什麼?那些匈奴騎兵沒有馬蹄鐵?”率領近衞軍第一重型步兵大隊趕到洛陰的第一重型步兵大隊大隊長羊林聽到兩名剛剛從前線轉回的鐵甲偵騎的報告,也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雖然晉朝時期正是馬蹄鐵普及的時候,可是除了大晉王朝的軍部隊,和購買了青州馬蹄鐵的鮮卑段氏,以及慕容鮮卑,在晉朝的廣大區域內還是有絕大多數馬匹並沒有加釘馬蹄鐵/沒有馬蹄鐵的戰馬和加有馬蹄鐵的戰馬在一般土路和草地上作戰並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一旦到了冰雪濕滑路面和石板硬質路面,以及碎石路面,馬蹄鐵的優越變立即體現出來了。

羊林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在他追問下,兩個氣吁吁的鐵甲偵騎又斷斷續續説出了一些他們知道的情況:“從河北過來的不是匈奴人,是羯胡,大部分是羯胡,還有部分是烏桓和晉人,成份很雜,武器裝備也很雜亂,質量也不是很好,並且他們還好像沒有經過什麼訓練,不過他們的個人騎水平很高,在飛奔的馬上就可以箭,準頭堪比我們在馬上用槍弩擊的時候。要不是他們弓箭的程近,我們就查點回不來了。”他們兩個在那裏説着,羊林在一旁暗自冷笑着,等他們兩個説完,羊林笑道:“你們兩個的意思是説這幫羯胡劫匪現在和你們鐵甲偵騎現在掉了個個?現在你們去劫掠,他們在那裏守?”

“報告長官,不是我們兩個説的,是我們副大隊長説的,他説現在是個千載難逢的時候,只要有少量的騎兵,就完全可以把這幫羯胡擊潰”那兩個騎兵回答道。

羊林一呲牙,説道:“少量的騎兵?你看咱們身後這點騎兵夠麼?”羊林不是不知道賈志的想法,可是他現在手裏面只有三個中隊70多號騎兵,就是把這幫騎兵填進去。會能對羯胡2萬多騎兵起到多大的作用?他連想都不用想都可以預見。

“羊大隊長,我們大隊長現在可是還在敵陣裏面,現在那幫羯胡可是還沒有瞪過來,天也快黑了,要是等到那幫羯胡瞪過來,你們這千把號人能擋住羯胡渡過漯水。”那兩名鐵甲偵騎説話毫不客氣。

羊林眼一翻,罵道:“小兔崽子,你們還敢來威脅老子,這些話是你們想出來的麼?”羊林一邊給兩個小子打岔,一邊腦子在高速轉着圈。雖然説賈志的方案完全可行。但是在如此地兵力對比下,就是再派百十個人進入對岸效果也並不比現在光靠賈志他們在羯胡中心區域搗亂好。要是想完全把羯胡的這次搶掠攪合了,沒有個1000到2000輕騎兵分成小隊衝進去,那是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然而他手中只有千餘名鐵甲步兵,幾十個鐵甲偵騎。就這點騎兵力量投進去。基本上是去送死差不多。

“羊隊長。”兩個已經緩過點勁的鐵甲偵騎再次向羊林叫道。

“我有我的職責,我必須完成我的職責,守住漯陰縣城。”思前想後,羊林還是做出了自己的抉擇“我不能放棄我的職責而去冒險進行賭博。傳我將令,馬上和漯陰縣城內聯繫,徵調青壯,配合各中隊按照預設方案進行展開防禦,擋住羯胡從漯陰南下。鐵甲偵騎迅速把此地的情況向後面的大部隊彙報,請求山莊騎兵地支援。”天漸漸的黑了下來,賈志帶着僅餘地10多個鐵甲偵騎鑽進了一片樹林,在他們背後數千羯胡騎兵蜂擁般的湧到樹林旁邊,向四周包抄過去。林雷想把樹林圍了起來。賈志氣,跳下戰馬。牽着戰馬又往樹林裏面走了一陣,才命令全體休息,命令一下達,十幾個人變像散了架子一般躺到了地上不想動了。

賈志跳到一塊石頭上看了看樹林外逐漸亮起來的星星點點的火把,他嘿嘿冷笑一聲,轉身又看着自己身後那些已經疲力竭地戰士和戰馬,他知道在這寒冷地夜晚,滿身都是汗的人,要是坐在這裏時間長的話,不被羯胡騎兵殺死,也會被凍死,但是他也實在沒有力氣把這些人重新從遞上拉起來,他必須想辦法讓這些騎兵起來,看道有些人已經躺到了地上,他高聲問道:“弟兄們,你們現在怕不怕。”夜中只傳來沉重的呼聲卻沒有人回答,無人回覆也有可能表明大家同意賈志的觀點,也有可能是表示的是反對,長時間高強度的奔波作戰,身體的勞累,以及戰友的犧牲,自己地無助,都讓這些鐵甲偵騎到絕望,甚至是厭戰,他們甚至只想就這麼躺下去,至於自己的死活他們是不願意管了。

作為一個戰場指揮館,賈志鋭的覺到了這一點,他必須把這些人的能動調動起來,否則,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死路一條。現在局勢還沒有惡化到走投無路地地步地時候,放棄了希望,就等於放棄了自我。

賈志自嘲的笑了兩聲,説道:“不怕是傻瓜,我現在也很怕,怕地要死。”他眼光轉向外面,看着林子外面那些正在蒐集製作火把的材料製作火把的羯鬍匪徒,繼續説道:“不過我不能死,咱們都不能死,咱們家裏面還都有人在等我們回家。打起神來,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咱們再衝出去,剛才情況那麼危機,我們都衝過來了,一會我們一定能衝出去,一定能衝出去。”

“隊長,咱們的兩個傳令兵回去了沒有,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消息,是不是他們沒有衝出去,外面的人不知道咱們在這裏面。”一個隊員在一旁抱怨道。

“肯定出去了,放心吧,我用望遠鏡看見他們跑出去的。”賈志充滿信心的説道。

賈志的話,忠於起了大家的一點熱情,不過馬上就有人問道:“長官,咱們跑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除了咱們沒有見到任何青州部隊到漯水北的跡象啊。按照你得説法,他們出去見到大部隊以後,應該馬上派人繼續進攻啊。”

“也許他們是在等後面的大部隊。等咱們的鐵甲重騎,等咱們的騎士,只要咱們地鐵甲重騎一到,一個衝鋒,這些羯胡騎兵還不趕緊掉頭跑。”賈志故作鎮靜的説道,黑暗中發出一陣輕鬆的笑聲。

“今天一戰,打出了咱們鐵甲偵騎的威風,打出了咱們鐵甲偵騎的威名,放眼天下,有幾個人能像咱們這樣用五十多名騎兵衝擊兩萬人的騎兵大隊的?今天我們做到了。並且現在咱們大家還活着,橫行幽冀二州的羯胡也不過如次嗎。連咱們五十多個人都奈何不得。”賈志的話,再次引起了一陣輕笑,賈志接着説道:“大家今天跟隨我就這麼冒冒失失的闖進來後悔麼?”他不等有人回答,接着説道:“我不後悔。今天咱們就這麼闖進來。攪亂了羯胡地步伐,最少在明天早上之前,他們是不可能去進攻漯水南岸。到了明天,咱們青州動員起來的大軍就能來到這裏,就能把這些羯胡萬全地擋在漯水北岸,咱們的家園,咱們的親人,咱們的財產就不會受到侵害。就這,咱們這次也值了。”他忽然提高了嗓門問道:“大家為此後悔麼?”

“不後悔。”十幾個人也被賈志地情緒染。異口同聲地齊聲喊道。

“那好,全體起立,咱們繼續往前衝出去,衝出去,我們就能回家。”

“諾。”一句簡單的回家。把這些疲乏的戰士埋藏在心底那種原始的求生慾望再次發了出來。十幾個人拉着馬匹跟在賈志的身後,向林子外面走去。

“拔出你的戰刀。跟着我,衝。”接近林子邊緣,賈志第一個上了戰馬,他們此時已經沒有時間,沒有條件去挑選突圍的地點,他們只能是逮住那點衝哪點。

賈志的話音剛落,十幾個騎兵就高舉着馬刀穿過樹林邊緣稀疏的樹叢,衝向了外面還正在生火地羯胡士卒。

馬刀翻飛,鮮血飛揚,本沒有料到青州兵會這麼短時間就又衝出來得羯胡士卒,有的甚至還來不急去拿放在一邊的武器,腦袋就被砍上了天。

本來追趕賈志的羯胡騎兵已經達到數千,可惜碩大的樹林,大大降低了包圍樹林地羯胡騎兵地密度,薄弱的防線本經不起賈志等人地一次衝鋒。

“一直向前,不要回頭,”賈志衝出包圍圈,就放慢了馬速,揮舞着手中的馬刀,向着手下大聲呼喊着“走,快點,快點,前邊就是我們的家,前面就是我們的救援部隊。”在他口中的前面,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方向,指南針早已經沒有人拿出來看,也沒有人再有時間抬頭看看天上的星星,來辨別方向,在他們心中只有兩個字,向前,向前,永遠向前。

股越來越疼,又變得越來越麻木,揮動戰刀的手臂,也越來越沉重,跨下的坐騎也越來越慢,口中也在一直的氣,而羯胡的騎兵還在不停地從四面八方趕過來,要把他們這些人擠在中央,壓成齏粉。

“不要放棄,家就在前面,家人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熱湯,等着我們去享用,跟着我,向前,向前,永不後退。”賈志來聲嘶力竭的喊者,給剩餘的十幾個人打着氣。

希望,人有時候就是為了希望而活着:“前面就是家,我們要回家。”賈志的話,一直鼓勵着這幫奮勇向前的戰士,在皎潔的月光下,在茫茫的雪原上,這幫無依無靠的鐵甲偵騎,越過一個又一個攔截他們地羯胡戰隊,向着心中理想的殿堂奔去。

在他身後,原來用來驅逐他們的數千羯胡騎兵逐漸壯大,在賈志他們身後形成了一條洪,滾滾向前。

事情就是這麼好笑,原本的驅逐着現在變成了被驅逐者,原本的被驅逐者現在倒成了驅逐者,無論羯胡的那些將領無論如何的氣急敗壞,無路如何的想盡辦法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想把這十多號人,幾十匹戰馬攔下來。

可惜,當時沒有無線電。也沒有大哥大,誰也沒有辦法通知賈志前面的那些羯胡騎兵進行攔截,就算前面的羯胡騎兵發現不對勁,準備攔截地時候,也絕對會被後面跟隨的龐大的馬隊嚇的跑的沒了影蹤,沒有人敢騎馬在前面攔劫的,因為沒有人想讓自己變成一堆被馬蹄踩成泥的爛

外加上,沒有馬蹄鐵、同樣被折騰了一天的他們在冰天雪地裏面是無論如何是追不上在前面跑路的鐵甲輕騎的。

沒有人指引,沒有人説什麼,就在賈志他們發現前面出現一道亮光地時候。他們不約而同的把馬匹轉向了那裏。

隨着他們越來越向前,前面地那道亮光越來越寬。越來越亮,就在他們越過一道橫樑,一幅壯麗的景象出現在賈志他們的眼前。

只見眼前,一道由光組成的牆壁橫亙在空曠地原野上。把四周。把天空照地如同白晝。

那面由無數盞燈組成的牆壁的下方,是一個個排列的整整齊齊的步兵方陣,那一簇簇的人頭,那一簇簇的盾牌,那一簇簇地長矛,都意味着神聖不可侵犯。

那一個個完整的步兵方陣沿着漯水向兩側延伸着,隱沒在天際,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這樣的步兵方陣。

就在這些步兵方陣地上方,都高高飄揚着一面長條形狀的紅黃雙戰旗。

在這個時代。能掛出紅黃雙戰旗,並且還能湊出這麼多的燈,並且還能耗費的起這麼多燃料的只可能是一支軍隊,青州地軍隊。

“我們到家了。”賈志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一頭從馬上載了下來。

跟在賈志身後衝上橫崗地羯胡騎兵也被眼前這種景象驚呆了。他們勒住戰馬。默默的站在高港之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這種壯觀的叢來沒有見過的景象。四處尋找着自己的首領,這麼長時間的追逐,早已經讓他們編制散亂,不成隊形了。原本雷鳴一般的馬蹄聲逐漸消散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吵鬧聲和呼喊聲。

就着火把,和對面的燈光,這些羯胡們也在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編隊,迅速的回道自己所在的部落的旗幟之下,並整出隊形。

隨着大陣中衝出一行人,把已經行到陣前的賈志他們接過去,在方陣的後面已經奔來一支馬隊。

隨着馬隊的到來,空曠的原野上,響起了一個高昂的聲音。

“開燈。”

“開燈,開燈。”一聲一聲的聲音,隨着兩側方陣執行官的轉述向兩側延伸過去。羯胡人還在納悶呢,不是已經開過燈了麼,怎麼還開燈。

每個方陣中人頭湧動,幾個淡淡的火焰冒了出來,隨即,這幾團橙紅的火焰顏越來越淡,從橙紅轉成了大紅,又轉成了耀眼的熾蘭,耀的人睜不開眼來。

羯胡剛剛整好的騎兵隊伍裏面一陣騷動,所有人都被強光照耀的睜不開眼睛,包括他們座下的戰馬,在此強光的照耀之下,也是恢恢連連,讓人幾乎控制不住他。

在那些步兵大陣裏面傳來幾聲號角,和幾聲戰鼓,遠處也有號角和戰鼓呼應着。

忽然間,一陣震動從地面上傳了上來,一陣滾雷從羯胡騎兵的左側升起,場中所有的人都轉過頭去,呆呆地看着左側亮起的那片銀光,那片銀的海洋。

時間剎那間陷入了停滯,人們耳朵中只能聽見那如同悶雷滾過一般的馬蹄聲,和像小鼓一樣擂個不停的心跳聲。

而在羯胡騎兵的左側,排成數排地鐵甲重騎已經開始拉下了面具,放低了自己手中那又長又重的長矛。

直到鐵甲重騎的長矛把站在最左側的那些羯胡騎兵挑上半空,羯胡騎兵都沒有對鐵甲重騎發出一點的抵抗,就是連箭都沒有,鐵甲重騎就像一把利劍,重重地扎向了攔在自己身前地羯胡騎兵。

也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原本已經靜下來的羯胡騎兵整個亂了起來,隨着鐵甲重騎摧枯拉朽一般的攻擊,原本已經擠成一疙瘩的頓時像雪崩一樣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