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洛陽大戰四缺月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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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握着鋼刀的手不停的哆嗦着,他一直在壓抑着自己來的傾向,他知道今天他一旦把刀拔出來,全軍上前,今天晚上如果還攻不下青州軍隊的這個陣地的話,恐怕他就很難能夠收攏軍隊再次作戰了,可是當一臉驚恐,滿身是血,服裝破爛,疲憊不堪的匈奴騎兵和那些慘叫着,一直用手抓撓身體的傷員從他眼前經過撤退到陣中的時候,他又忍不住想拔出戰刀帶領眾家兄弟上前拼了。
他一直在尋找青州軍的弱點,他一直在尋求破解青州軍這個半圓形陣列的辦法。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還是一籌莫展。劉聰不是一個只知道只管硬拼硬殺的蟒夫,他是漢趙帝國地位僅次於劉淵的統帥,他非常清楚自己這次來洛陽是幹什麼的,他也非常清楚現在的處境,雖然他也親眼看到了昏不醒的劉景,爬在馬上被人拉回大營。他也知道今天如果承認失敗的話,要對整個匈奴兵團心理上會造成什麼影響。
但是他更清楚如果今天就這樣繼續圍繞着青州軍團轉,一直被青州軍團牽着鼻子走得話,已經勞累了一天的匈奴騎兵會出現什麼狀況。
兩全其害取其輕,劉聰終於還是鬆開了握着刀把的手“全軍回營。”
“回營?”旁邊的呼延郎手握大槊,怒目圓睜,大聲向劉聰喝問道:“為什麼回營,剛才一戰,雖然我軍暫時失利,可是青州兵也是人馬疲憊,困苦不堪。此時正是再接再厲,繼續攻擊之時,楚王怎麼能夠在這個節骨眼上決定回營?這不是白白要放青州兵一條生路麼?楚王只要一聲令下,呼延郎必身先士卒,再帶士卒衝擊,郎如若不能馬踏青州大營。必不回來見楚王。”自從劉景開始撤退,呼延郎就在劉聰身邊一直叫囂着要帶兵上去衝陣,此時見到劉聰命令撤兵回營,他那裏能受得了。要不是楚王的身份在那裏放着,他恐怕早就跳着罵起來了。
看着滿面怒容的呼延郎,劉聰本不願意多做解釋,他衝着手下再次大吼道:“都聾了麼,撤軍回營。”已經吃虧吃的太多地劉聰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歷史上東晉末年大將劉裕。依靠黃河擺出相似的陣型,依靠2700名步兵。對付3北魏騎兵,一場大戰以後,斬首千餘,北魏大軍一時奔潰死者相積,據説當時留在戰場上的屍首有6000多具。
不過洛陽城下的這場戰鬥卻和劉裕地那場戰鬥有所不同。劉裕所對付的只是一個將軍長孫嵩帶領的北魏三萬騎兵,而張金亮對付的卻是後來前趙地第一任皇帝劉聰,長孫嵩雖然勇猛。但是一個他是匆匆趕到戰場就立即投入攻擊,沒有那麼長時間考慮問題,另外一個他本人在戰略層面上考慮的要比劉聰差的太遠了。
要是今天晚上指揮戰鬥的人是劉景,或者是呼延郎,匈奴騎兵的結局不會比長孫嵩所帶的北魏騎兵好多少,甚至還要遠遠不如。劉聰那道謹慎地命令不但挽救了數千條匈奴騎兵的命,還避免了匈奴騎兵在這天晚上地崩潰。
但是回到大營的劉聰和匈奴騎兵並沒有閒着,在他的督促和命令下,大營裏面的匈奴人不顧一天的疲乏,抓緊時間驅趕着抓來地青壯為接下來和青州軍隊的戰鬥不停的在製作着巨盾和打製着特殊地武器。吃一塹長一智,雖然現在匈奴大營裏面各種傳言滿天亂飛,但是本不相信這些東西的劉聰還是想出了對付青州軍陣的辦法,但是這個辦法管不管用,那的看以後的使用情況了。
得到劉景受傷的消息,正在城北的劉耀和城西的王彌顧不上休息,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劉聰的大營,共同來到了劉景的大帳看望背上受了箭傷的劉景。
兩人一進大帳,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撲面而來,兩人定睛一看,只見大帳中央羊皮塌上一動不動的趴着一個人,在帳中篝火的照耀下,那人着的受傷的背部明瓦亮,腫起老高,在周邊其他的皮膚上,到處都是一片片的疹子和一個個大大的水泡,在那人的頭側,一大片嘔吐物正在那裏向四周散發着濃郁的臭氣。
一個法師手搖尾在帳內又蹦又跳,正在給昏中的劉景坐着法事,而楚王劉聰坐在旁邊的毯子上目光呆滯的望着爬伏着的劉景,一聲不吭。
“怎麼會這樣?”看到如此詭異的情景,王彌是又是高興,又是慶幸,又是害怕,高興的是這個自以為是的劉景終於在青州軍的面前碰了一個大釘子,慶幸的是幸虧自己作出了正確的選擇,沒有去和青州軍作對,害怕的是受到這麼大的損失,劉聰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是劉聰派自己去攻打青州兵那可如何是好。
不是他怕打仗,而是於盤算的王彌不願意做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的無謂的戰鬥,這個年月實力就是稱雄一方的基礎,沒有了實力,一切都是渣,他王彌能夠被劉淵封為徵東大將軍不就是他過黃河的時候手下有4~5萬人麼?沒有這個時候讓他王彌去和青州兵死磕?
始安王劉耀看到劉景的慘象,也不有點兔死狐悲的覺,他跪在劉聰身後,悄聲向劉聰問道:“汝陰王受點傷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劉聰陰沉着臉並不理會兩人,在一旁兜***的安陽王劉厲卻煩躁的説道:“誰知道,自從戰場上回來,汝陰王就是這樣,也不知道中了什麼。按理説汝陰王受的傷並不重,那隻箭穿透鎧甲扎到裏面才辦寸深,要擱着平常,汝陰王裹巴裹巴就又上戰場了,孃的。真是個門了,今天跟着衝鋒的人裏面有幾十個都是這個樣子,要説是青州的巴,可是有些人本就沒有受箭傷也是這個樣子,有些人受了傷了反而什麼事情都沒有。奇怪,真奇怪。”劉厲一説完。王彌和劉耀同時變,最近這兩天,由於青州軍即將到來地消息在匈奴的幾個大營裏面已經傳開,有關張金亮和近衞軍各種版本的傳説正在以極快地速度在匈奴大營裏面傳播着。
本來。匈奴人和青州的張金亮井水犯不着河水,互不悉,作為匈奴下層的士卒也本不知道青州的張金亮是那棵葱,不過隨着匈奴人到處抓捕洛陽四周地民壯,這些言自然而然的就進入到了匈奴內部,更何況王彌手下的那幫人在添油加醋的一説。各種傳説變得越來越真實,就連平常本不相信這些東西地王彌也有點半信半疑起來。在加上今晚發生地這些奇怪的事情,更加印證了大營中傳的各種傳説,就連劉耀也不惴惴不安了。
“楚王殿下,青州兵兇悍異常,再由張金亮那妖人的妖術協助。青州不可力敵啊。現在咱們還沒有遭受太大損失,雖然洛陽城還沒有破,不過青山常在。綠水長,我們隨時可以再來。”王彌説道這裏停了一下,看着面無表情地劉聰,他不知道現在説撤退是否合適。
還沒有等劉聰説話,在一旁的呼延郎早就忍不住了,怒道:“汝陰王被青州那幫宵小傷害,生死未卜,徵東大將軍不想着如何為汝陰王報仇,卻時時刻刻想着如何逃走。徵東大將軍如果害怕的話,爾等且在一旁看着,等我明取張昊那廝地腦袋前來如何?”被呼延郎這麼一説,王彌的臉不由地變得通紅,他大罵道:“前汝陰王這麼説,現在汝陰王躺在這裏,今天你這麼説,難道呼延將軍也想步汝陰王的後塵麼?現在我們的援兵已經潰散,我等幾路大軍在洛陽城下苦苦支撐,而大晉的兵馬卻源源不斷的向這裏趕,此時要是不走再等兩天什麼都晚了。”
“什麼都晚了?徵東大將軍怕死就早説,早知道你們這些晉人靠不住,不願為漢王打天下地滾回你的青州去吧,---”還沒有等呼延郎説完,也沒有等王彌在和呼延郎吵下去,原本坐在那裏一聲不吭的劉聰一聲暴喝:“都給我閉嘴。”呼延郎和王彌都是一愣,他們還沒有見過劉聰發這麼大地火,原本憋在嘴中的話硬生生地給嚥了下去,劉聰了兩口氣,緩了緩説道:“徵東大將軍乃是我大漢(漢趙帝國)的棟樑之臣,他所説的話,也是在為我軍的前途考慮,誰以後再趕以晉人或者以胡人來互相蔑稱對方,別怪我劉聰不客氣。
“徵東大將軍你也別見怪,呼延郎也只是一時的氣話,千萬別往心裏去,我代他向你賠個不是。
“不過話説回來,這次我們興師動眾,幾乎傾盡國力前來攻打洛陽,現在還沒有怎麼呢,就想着撤軍,未免不妥。就算打不下洛陽,我們也要堂堂正正的和聞名天下的青州鐵甲打上一仗,不管是輸還是贏,至少我們打了,要不然,我們再也別想在青州那幫宵小面前抬起頭來。
“今晚打了半夜,不管是我軍還是青州軍都皆已疲乏,明休息,後天劉聰要率全體匈奴鐵騎和青州鐵甲決一死戰,一戰定勝負,不管輸贏,戰後我們都撤軍,大將軍所看如何?”匈奴大營裏面***通明的在那裏準備,青州大營的攤頭陣地一樣***通明,更多的物資人員,不停的往灘頭上堆積着,原本圍繞着灘頭的鋼鐵拒馬和大車陣,也不得不開始向外擴張,用來容納更多的登陸人員。
剛才參加戰鬥的人員也在清理着拒馬附近的人馬屍體,總參謀部派出的清點人員也在清點屍體,適時上報。
張金亮和張庭威王舒眾人一直等到匈奴騎兵收兵回營這才回到船艙中,分別落座,侍從奉上茶水退到一旁,滿臉興奮的張庭威一手端着青瓷茶碗,一邊嗬嗬長笑:“過癮啊,過癮,很久都沒有這樣解氣過,看着今天我青州大軍作戰,老夫又找到了當年我大晉鐵甲縱橫天下的覺。”
“族叔過獎了,你可不要慣壞了這幫孩子,還要嚴加調教才是。”張金亮看着張庭威高興,也不有點飄飄然。
“誒,好就是好,壞就是壞,老夫雖然已經年紀大了,好壞還是分得清的。這個陣型是誰想出來的,起名字了沒有。”張庭威説着已經轉向了在下首落座的王勇強。
王勇強慌忙起身,抱拳回答道:“回師長的話,這個陣型是弟子和總參謀部地人一同研究出來的,還沒有起名字。”
“嗬嗬那好,那好,這名字就有老夫來起了,如何?”
“謝師長賜名。”王勇強屈膝跪地向張庭威磕頭行禮。
張庭威手捋鬍鬚,兩眼微,想了一陣,朗聲説道:“此陣以步軍為主,水軍為輔,以步兵對抗騎兵,威力強大,但是卻用途比較單一,只適合灘頭陣地的搶建,對地形和河道的要求也比較高,並且只適合防守卻不適合進攻,雖然這場戰鬥我們勝利了,不過這陣的缺點卻很多,這樣吧,這陣靠河而建,形似半圓,如同缺月,就叫做缺月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