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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輪姦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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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將公雄風猶在,陣前一呼,敵軍望風而逃,還是我害,只要咱們回到平原上,還有誰能擋得住道將公的鐵甲雄獅。”在生起來的篝火旁邊,幾個重新聚集起來的官員不停的在為芶晞頌揚着功德。

已經一天沒有洗臉,沒有梳頭的芶晞,坐在火堆旁邊,舒服的靠在馬鞍上,任憑旁邊的部曲為他整理着頭髮,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早上也就靠着他的威望,把一些正在逃跑中的芶家軍重新聚集了起來,並在撤退的途中搜集敗退的官兵,重新又組成了一支小型的隊伍。

在碰到前面道路上攔截的近衞軍中隊的時候,就是靠着這支小部隊的帶頭作用,把那些已經陷入了絕境的芶家鐵甲的兇悍重新的發了出來,數千身披鐵甲,手握武器的士卒,不畏艱辛,冒着近衞軍發弩矢,連續幾次衝擊近衞軍把守的關口,迫使準備不足的近衞軍放棄陣地,在水軍的掩護下撤回船上。

就此一戰,已經渙散的芶家軍的軍心重新被聚集起來了一點,在緊跟着特戰隊對芶晞的指揮部進行突襲的時候,這些為了求生而變得有些瘋狂的芶家軍條件反般的對突襲中的近衞軍特戰中隊進行了強烈的不顧生死的反擊。

“大將軍,咱們芶家軍今天可是一掃昨天的頹勢,打出了威風,青州的那幫宵小應該知難而退了把。”重新回到芶晞身邊的傅宣陪着笑臉向芶晞説道,今天他才發現。他和芶晞比起來差地太遠,他在道路上帶領家將部曲又跳又喊都沒有攔住潰敗中的潰軍,可是芶晞往那裏一站,什麼都不用説,就有大堆的人往芶晞的身邊聚集。

看到已經聚集起來的芶家軍,深喑為官之道的傅宣腆着臉,又重新回到了芶晞身邊。

“可不是麼,他們就是仗着我們地形不。昨天突然襲擊我們。才的手的嘛。要是真地面對面,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擋住芶家軍地一個衝鋒。”

“今天一下午那些在河裏面晃悠地青州軍也都沒有任何動靜,搞不好是被我懣嚇怕了,不敢上岸了呢。”一個官員的話語頓時引起了篝火周圍大小官員的鬨笑,他們一個個喝着隨身攜帶的酒水,吃着部曲打到的野味,放肆的在那裏高聲談論着。

這裏面除了芶晞。也只有閻亨真正見過青州近衞軍的真實戰力,他明知道,今天地兩場戰鬥,都是青州軍不願意死磕才撤退的,只要近衞軍再次表現出在臨那種一戰定輸贏的決心,今天就算有再多的芶家鐵甲衝上去,也不一定打得開關口。

他看見篝火周圍的這些官員一個個意氣風發,趾高氣揚。本就不把青州軍隊放在眼裏。而一旁的芶晞只在那裏聽着,本不做聲,這個犟頭不的焦躁起來。他從地上拂袖而起,高聲喝道:“諸君,今天是怎麼了?咱們還沒有衝出青州的包圍圈,青州地船隊還在汶水河上轉悠,我們地士卒甚至都不敢到河邊打水,咱們身上所帶的物資經過昨天一役已經丟棄的差不多,能不能走到泰山郡還是問題,能不能活着回到蒙縣也還是未知數,諸君怎麼就開始妄自尊大了呢?”閻亨地話,如同一桶冰水,兜頭澆在了哪些圍篝火而坐的官員身上,讓這些興高采烈的官員無不掃興。道:“閻亨豎子,你是不是嫌我們多餘了,想咒我們都去死。”本來今天在眾人都逃跑的情況下,只有閻亨一人留在芶晞身邊,這種行為已經引起了這些逃跑者的怨恨,此時他在一片為芶晞歌功頌德的讚揚聲中發出那麼不和諧的聲音,肯定要成眾矢之的。

就連芶晞也對如此不識時務的閻亨有點不滿,看着那個官員臉紅脖子的指着閻亨的鼻子在那裏大聲咒罵,芶晞依然保持了沉默,他現在需要的是一些鼓舞士氣的虛言假語,而不是反映實際情況的報告,他手下那幫士卒哪裏用得着知道那麼多?只要哄着這幫奴隸兵聽自己的話就能活着走出這個人間地獄就得了,相。

現在局勢的危局他又不是不知道,青州軍的戰鬥力量他清楚的很。但是這些真實的情況敢告訴那些奴隸兵麼?要是他們知道想走到泰山郡還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還有可能絕大多數都到不了泰山郡的時候,這些亂兵還不鬧翻了天,自己還怎麼忽悠他們,自己還怎麼忽悠他們為自己汗,為自己切?包括生命。

穩定,穩定壓到一切,那些一片大好的形勢是應該讓這些奴隸們知道的,就讓這些奴隸們知道。

而那些壞消息則是不該讓這些奴隸們知道的,就絕對不能讓這些奴隸們知道。誰讓這些奴隸們素質差呢?甚至為了穩定,為了自己能逃出去,還需要這些官員不但要歌頌形勢一片大好,還需要這些官員來替自己唱唱讚歌,歌頌歌頌功勞。

當然這些讚歌,頌歌聽起來肯定要是比那些批評的語言要順耳多了,也好聽多了,至於後果?後果麼,咱們就摸着石頭過河走一步説一步把,先別管什麼後果了,“閻亨,少安毋躁,休得多言,退到一旁。”為了加重語氣,芶晞甚至直接稱呼閻亨的名,而不是他的字。

正在據理力爭的閻亨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芶晞會在這個時候支持那幫睜着眼睛説瞎話的人,而不是他這個説真話的人:“主公---”他悲憤的喊了一聲。

“閻亨大人累了,扶他下去休息,”芶晞靠在馬鞍上向身後的部曲招了招手,兩名芶家部曲上前,挾住閻亨就往外走。

周圍一羣官員蛤哈笑着看着這個傻乎乎,把自己鬧得下不來台的閻亨,大聲評論者,尤其是剛才和閻亨辯論的那個官員更是樂不可支,他指着閻亨笑道:“無知豎子,就憑你肚子中那點墨水還敢在眾人面前顯擺?勸你你不聽,這下可好,被人拖下去了把。”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主公,大將軍,現在可是萬萬大意不得啊,那些青州軍就在四周,那些被青州控制的山鬼就在我們周圍,他們現在正在注視着我們,盯着我們的一舉一動,隨時都有可能給咱們來上一箭,主公,大將軍----”不等閻亨再説下去,芶晞扭頭惡恨恨的盯着閻哼對身邊的部曲頭領輕聲命令道:“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別讓他再在那裏嚎叫了。”那名部曲扭身退下,從懷中扯出一片破布,直接到了正在哇哇大叫的閻亨嘴裏。

正在場中央站着的那名官員,嬉笑着對着支支吾吾正在那裏拼命掙扎的閻亨罵道:“無知豎子,今天我芶家軍行數十里,早都跑出了哪些山鬼的活動範圍,他們想來襲擊我們,做夢吧。”説着他仰面對着大山高聲叫道:“來吧,來吧,我一箭,好讓閻大人安心。”四周一下子靜了下來,只有山風在峽谷裏面呼嘯的聲音傳到眾人耳中,沿着大路一線排開的芶家軍大營,篝火通明,卻是由於有着嚴格的夜間宿營規定,而鴉雀無聲。

“哈哈,閻大人,你的山鬼在哪裏?你的青州兵在哪裏?讓他們出來秀一番如何?”他轉過身來,對着閻亨笑着攤開了雙手,周圍十多個官員咯咯的笑了起來,只有傅宣在那裏直皺眉頭。

正在這時,山風中忽傳來不遠處一聲輕微的砰的一聲,一道寒光,悠然從黑暗中暴出來,本沒有等篝火旁邊那個站立的官員反應過來,一支1尺半長的白翎弩矢已經準確的在了那個官員的太陽上,隨着鋒利的重型矢頭和頭骨刺耳的碰撞聲和骨頭的碎裂聲,那支長長的矢頭又從那個官員的腦袋的另外一邊探了出來,順便帶出了一絲白的豆腐腦狀的漿狀物。

那支已經完全失去了勢能的長矢就這麼直愣愣的在那名官員的腦袋上,彷彿給那名官員帶上了一頂後世的雙翅烏紗帽。

那官員遭此打擊,腦子還沒有轉過圈來,一條腿在小腦的支配下,向外邁了一步,用來平衡弩矢的重擊,他又使勁甩了一下頭,想把頭商忽然多出地哪點東西甩掉,卻沒有成功,只是向四周拋灑出了一點紅白相間的漿狀物。

他的手慢慢的抬了起來,想去拔頭上的東西,剛抬到半道,一陣劇烈的哆嗦從軀幹向四肢迅速蔓延,他那已經失去和大腦聯繫的小腦再也無法支持這個殘缺的身體作更多的動作,他身體一歪,一頭扎進了正在燃燒的篝火之中,蕩起了漫天飛舞的火星。

蕩起來的火星,隨着風,迅速的向四周飄去,撲向了篝火四周表情各異的芶家軍官員,他們至今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直到那些比天上的繁星還多得多的紅火星撲在他們身上,並引起不大的火苗的時候,才有人殺豬般的喊了起來:“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