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殺出個黎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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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的話,剛才太尉府來人説劉大人年老多病,今停,來不了了。司徒府也有人來回話,説司徒温大人,聽説聖上召喚,匆匆出門,一不小心在門口崴了腳,腳脖腫起老高,也來不了了。司空王大人不在府上,據説聽見警鐘響起上城巡邏為聖上守城去了。”一個黃門聽見皇帝召喚,忙不迭的進來向上叩首説到。
年輕的皇帝聽到如此的回答,呆立半晌,默不作聲,他不是不明白,這次事件這麼蹊蹺,肯定大有隱情,自己的這三位人一樣的最高參議官本不是有病,或者是腿瘸了,而是都知道其中的內幕,而不願意出面而已,而現在在自己面前的這幫人説的就一定是真的麼?
“聖上,太尉大人身體不適,無法發出命令,現在城內軍隊已經集結,等候命令,請聖上定奪。”繆胤雖説是右衞將軍,但是他手中有兵,卻無權調動軍隊,有權調動軍隊的太尉府卻手下無兵,這本身就是一個相互的制約,但是在太尉撂挑子以後,洛陽城內數萬大軍卻本無人調派,乾乾的在那裏坐着看着外面青州軍隊在那裏肆。
“天下紛亂,各地賦税斷絕,唯有青涼二州還在向朝廷繳納賦税,我們如果把前來納賦税的青州軍隊殲滅,讓朕如何面對青州,如何面對天下。”年輕的皇帝忽然向下面怒斥道。
幾十位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眾皆無語。洛陽城經過數次戰亂,百姓離失所,以前富饒地洛陽地區現在已經是十室九空,人煙稀少,糧食所產本無法供給洛陽城內龐大的消耗。現在洛陽城內鬥米萬錢,這次青涼二州前來繳納賦税,本來都眾人還都想着再在這兩州身上在壓榨點油水,可是誰成想現在城外又鬧出這種事情。
早就知道事情原委的幾個官員,腦袋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縮,慶幸自己沒有出頭,這種事情已經到了如何處理都落不落好的地步了。
“解大人,襲擊你的青州兵到底有多少人。”皇帝看着匍匐在地上。在那裏哭泣地解問道。
解佚在繆胤踢了他一腳以後,才明白原來皇帝是在和他説話,他連忙向上叩首道:“回聖上,判匪彪悍,人多勢眾,又有青州兵前後夾擊,廣陽門的將士死的好慘啊。”他説着又大哭起來。
皇帝怒道:“我在問你,和你作戰的叛匪到底有多少人。人多勢眾,人多勢眾到底是多少,是1000還c是多少?”解佚哪裏會不知道青州兵到底有多少人。不過他哪裏敢説,他能説幾十個青州兵就把廣陽,西明兩門的牙門軍消耗下去一半,後面青州兵地援軍還沒有到,他就撥馬跑回了洛陽城麼?
繆播看到解佚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心中也是暗罵解佚,不過畢竟解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人物,他不能不給解佚打圓場,他上前一步向年輕的皇帝説道:“聖上,現在青州軍隊正再壽邱裏肆,請聖上定奪。”
“先等等,讓我想想。”碰見一堆這樣的活寶,年輕地皇帝頭都是痛的。可是他又離不開繆家兄弟。
正在此時,東朝堂外一陣騷動,門口值班的黃門剛來的及喊了一聲:“任城景王求見,西河繆王求見----”已經急匆匆的衝進了朝堂。一進門,也不行禮,就衝着年輕的皇帝齊聲哭訴道:“聖上,請為老臣做主。”
“聖上,老臣幾十年的家業被那夥判匪一把火點着,現在已經火勢沖天了啊,請速速派兵圍剿判匪。”王勇強帶着人衝到壽邱裏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由於剛才逃回地豪門部曲報信,壽邱裏數十家豪門貴族的莊園早都大門緊閉,壯丁上牆,嚴加戒備。
説實在,就是這些豪門貴族家中的青壯全部聚集起來,也有萬餘人,這些人聚集起來,就是什麼也不做,光讓近衞軍砍也能把近衞軍累死,可是,這些家卻沒有一個人出面干預此事,或者出面攔截一下。當年張方肆洛陽的時候,他們也是這麼做的,張方的軍隊來這裏轉悠幾圈看到一個個堡易守難攻以後,就直接放棄了,畢竟洛陽城內地東西好搶的多,再説洛陽城內的東西已經多的讓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奴隸兵興奮不已,搬都搬不完了,誰還有功夫來這裏豁上命來搶東西。
然而他們這次碰到的人不一樣,近衞軍不是來搶東西的,而是來尋仇的。能不能搶到東西這些近衞軍本不在乎,他們在乎地是糾出真兇,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今天尋仇而來,有冤的報冤,有仇的報仇,其餘人等,請勿騷擾。”幾個大嗓門地近衞軍士卒一進壽邱裏就大聲吆喝道,聽到喊話,壽邱裏上百户人家心知肚明,都以明白這幫人是衝誰去的,沒事的誰還會出來找事?家主又大部分不在,要是出去把事情惹到自己身上,家主回來如何待。
在煤油燈的照耀下,由幾個被近衞軍抓住的豪門部曲帶頭在前面走着,指點着參加這次劫掠的豪門貴族的門廳,王勇強可沒有時間也沒有力一個一個堡的攻打下來,再説他也沒有帶攻城所需要的重型工具,到第一個豪門貴族的庭園前面,在他的命令下,近衞軍的長弓手拉開長弓,把頭部裹着煤油布,並且已經點着的長箭向院內去。
接近一年沒有下雨,天乾物燥,火箭在一幫站在牆頭防守的丁壯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高高地越過牆頭。落到後面的房舍上,瞬時引起無數個火頭,牆頭上的丁壯,發聲吶喊,分出部分人去撲救着火的房屋,部分人拉開弓箭和近衞軍展開對。
可是近衞軍除了把馬匹撤出對方弓程以外。本不理會如雨箭矢,只是不停的把火箭院中地丁壯早已經知道外面這羣閻王爺不好惹,沒有一個敢冒死下來和近衞軍面對面戰的,就是一兩個高手,也無法出來面對如此眾多的近衞軍官兵,時間不大,第一個院中已經是火光沖天,無法救助了。
王勇強冷冷的看着人聲鼎沸的院落。冷笑兩聲,叫道:“再給他們加上幾把火。”十多個近衞軍士卒手提裝滿煤油的馬燈,冒着飛而來的箭矢,猛跑幾步,來到院落跟前,甩動拴着馬燈的繩子,把馬燈旋轉起來,象現代拋擲鏈球一樣,把點着火地馬燈拋進院子,隨着幾聲脆響。裝滿煤油的圓形鐵皮馬燈落在地上,煤油順着早已經擰鬆地蓋子涓涓出,一碰到煤油燈的燈頭,隨即變成了一個火球,在地上翻滾着,把所碰到的一切物品都變成了火海。
—這還沒完。隨着時間的增加,高温燃燒着的煤油燈裏面的煤油駐漸被外面的火焰加熱,變成蒸汽蒸發出來,向外面噴着數尺長的火苗,隨即在高温高壓下,已經被燒的赤紅地鐵皮罐在也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砰”的一聲四散開來,灼熱的煤油直接把一個個手拿濕布撲打火球的丁壯變成了一個個更大的火球。
燃燒地大火引起了四周氣壓的嚴重不平衡。原本平靜的夜空在大火的燃燒下,颳起了陣陣地狂風,風借火勢,火借風威。燃燒的火焰向天空直竄而起,帶起數十長高的火苗,火苗翻滾着,向四周輻着極高的温度,以前還沒有着火的房屋在高温地燒烤下,冒出了陣陣青煙,隨即也竄起了火苗,轉瞬間這座巨大的宅院就已經陷入到了一片大火之中。
原先封閉的大門已經成了院中的人逃跑地障礙,眼看大火已經無法救助,明知道前門有近衞軍在把持着,幾個小門就成了院中上千人逃跑的路徑,擁擠聲,踩踏聲,慘叫聲,響徹天地。為了奪路而逃,他們甚至向自己的親人揮動了屠刀。
“嘿嘿,犯我山莊者,雖遠必誅。走咱們去下一家。”王勇強受着那烤人的熱,冷冷的説道。
隨着近衞軍中隊長髮出口令,集合號響起,200名近衞軍在那些已經被嚇的軟癱在地上的豪門部曲的帶領下,又轉向了下一個莊園。
烈焰在一處又一處莊園燃起,空氣中到處瀰漫着燃燒的人油的焦糊味,整個壽邱裏在數處烈焰的照耀下,如同白晝,到處都是人們的哭鬧聲和各個莊園準備救火用具的吵鬧聲。
也就是在王勇強他們點起第七個火頭的時候,事情就已經失去了控制,這些失火莊園的周圍那些乾燥的樹木在高温得燒烤下,也劇烈的燃燒起來,更大的火勢造成了更加劇烈的氣運動,大火以比剛開始的時候快的多的速度向四周漫延。沖天的火苗在狂風的煽動下,四處肆,大火在整個樹木茂密的壽邱裏燃燒起來。
整個壽邱裏全亂了套,也不等火苗蔓延到自家院落,這些已經驚恐異常的豪門貴族的家丁打開大門帶着家人瘋狂的逃到了路上,向沒有着火的地方湧去,相比那些肆的火苗,大路之上那些凶神惡沙一般的近衞軍要可愛多了。
“總座,咱們趕緊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看着四處肆的大火,和路上駐漸擁擠的人羣,近衞軍的中隊長也有點焦躁起來,“走,怎麼走,我們的仇還沒有報完,現在走,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麼,對得起那些因為我們而死去的村民麼?繼續。”倔強的王勇強本不理會中隊長的勸阻,繼續命令着近衞軍向已經開始燃燒起來的第七家莊園擊。
中隊長看了看四周近的火勢,鼓起勇氣向王勇強鄭重的説道:“總長,我覺你現在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指揮官應有的判斷能力和決策能力,我拒絕執行你的命令。”王勇強猛地轉過頭來,一把抓住了中隊長的脖領子,惡恨恨的説道:“你想違抗命令麼,我現在就撤銷你的職務。”
“作為這次進京的第三號指揮官,在第二號指揮官不在現場,返回艦隊的情況下,我作為你的執行官,我有權力這麼做,我有權力暫時中止你的指揮權,等待你恢復神志為止。”中隊長顫抖按照標準程序説出了自己的權利。
“渾蛋,混蛋,我就要為死去的弟兄報完仇,你卻來阻擋我。混蛋。”王勇強一把把中隊長扔了出去,向已經停止了的近衞軍吼道:“繼續,把這些天殺的燒死,為兄弟們報仇。”中隊長從旁邊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一動不動的近衞軍中下級軍官,繼續説道:“總長,我現在授權接管你的指揮權,全體聽令,集合。”四周靜悄悄的,即沒有人聽從王勇強的命令也沒有人聽從中隊長的命令,空氣在這一剎那間凝固了,過了好久,副中隊長站了出來:“我同意中隊長的意見,”
“***,總長是我的老師,我願意為總長去死。”第一小隊的小隊長怒聲罵道:“不過該死的,我也認為現在該撤離了。”第二小隊長低聲説道:“我也同意。”
“你們混蛋,再堅持一會,我們就把他們全殺了,混蛋,回來。”王勇強暴躁的吼着。站在隊伍後面,一直沒有吭聲的王忠忽然走了上來,一掌砍到了王勇強脖子上,把軟綿綿的王勇強抱在了懷裏:“他太累了,讓他休息一會。”
“全體聽令集合。”已經梯進為執行官的副中隊長高聲喊道,旁邊的司號兵吹起了集合號,正再向莊院中箭的近衞軍呼拉一聲撤了回來,紛紛上馬,準備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