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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洛陽逞威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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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頭領帶領骨幹的催促下,劫匪向佔領村莊中心地發動了幾次突襲,妄圖把近衞軍趕出村子,但是他們的奢望在近衞軍瘋狂轉動的刀陣下破滅了,除了沒有取得任何成果以外,還又在戰場中心丟下了10多具殘缺不全的屍體。

劫匪對近衞軍無可奈何,近衞軍也對劫匪無可奈何,王勇強對地形不,在沒有嚮導的情況下,想利用指南針和並不準確的地圖,在夜間從這裏走回濟南軍隊的泊地恐怕有點勉為其難,更何況周圍還有數百名虎視眈眈的劫匪在那裏看着呢?

“總長,這麼打下去咱們都得撂到這裏,不如我帶人過去搶幾匹馬回來讓人保護你衝出去搬救兵。”帶隊的小隊長在王勇強旁邊壓低聲音説道,他害怕自己和王勇強談的內容被坐在他們兩個身邊的一位剛剛從死人堆裏面爬出來,渾身是血的王家部曲聽見。

王忠失蹤,王家的其餘三個部曲卻都和近衞軍在一起,一個剛鑽出窩棚還沒有來得及穿上鎧甲,就被從天而降的火箭釘到了地上,一個在混亂中想去救助一個陷入重圍的近衞軍戰士而不果,和那位近衞軍士卒一同被淹沒在狂奔而入的劫匪人之中。

唯一一位還活着的這位,也是在殺死幾個劫匪後裝死,躺在了地上的屍體堆中才逃過被亂刀分屍的命運。他在那些劫匪逐漸退去的時候才瞅準機會猛地跑進了近衞軍的軍陣當中。

近衞軍地士卒並不知道王忠失蹤,也不知道王勇強現在想地是什麼,當戰鬥間隙王勇強冷冷向哪個王家部曲問王忠去哪裏的時候。近衞軍的幾個軍官才聞出點味道來。

“不行。要走一起走,要死死到一起。”王勇強斬釘截鐵地説。

“我把你們帶出來,就一定和你們一起回去。讓我不顧弟兄們的安危自己逃走走,我做不到。我們只要堅持到天亮,咱們一起衝出去,現在最主要的是保存體力,你帶幾個人去找一下散落的食物,給大夥補充一下體力。另外看看還有活着的戰友沒有。”小隊長無奈的答應了一聲,扭頭帶人走了,其餘地近衞軍士卒盤腿坐在地上,用隨身攜帶的磨刀石藉着村中的大火在那裏仔細的擦拭着有些破損的刀口。幾個正副組長手持槍弩向四周警戒着,掩護剛剛出去的幾個人。

四周除下屍體還是屍體,那幫劫匪本沒有打算留下活口,一進村子以後就開始了屠殺,現在放眼望去。在火光的照耀下,村子裏面連一個活着的人都沒有,只能看見在村莊外圍閃爍地一隻只野獸一般的眼睛。

看着小隊長帶着人在屍體堆裏面翻找着戰友的遺體和散落在地上的食物水壺,一個小組長在旁邊問王勇強:“這幫人到地是什麼人?裝備象是官軍。可是行動上又不像官軍。”

“不知道。”王勇強回答地很乾脆,他扭頭看向一旁坐着的王家部曲。那個部曲身上打了一個哆嗦,小心翼翼地説道:“小人第一次來洛陽,小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過小的知道要真是官軍的話,也不會到現在為止還只是這麼點人把。”王勇強沒有吭聲,他繼續在那裏觀察着黑暗中的劫匪,想從這些劫匪的動作中找到一些線索來,他甚至還想在夜中找到王忠的痕跡,雖然他現在極度的懷疑王忠出賣了他們,可是在內心深處他還是抱有一線希望,那畢竟是他的哥:“也許他在剛才的戰鬥中殉職了呢。”雖然這個結果他也不相信是真的,但是總比王忠出賣了他們要好點。

就在王勇強他們在這裏商議對策的時候,劫匪那邊的幾個家族的頭領也把各自的隊伍中繳獲的武器鎧甲收集起來一部分搬到了黑衣騎士眼前,擺放在地上,一個個在那裏觀看試驗。

地上那些異常鋒利、裝飾豪華的夾鋼焊接花紋鋼刀沒有人去注意。

形制怪異,鋒利異常的滲碳三稜長矛也沒有人去觀看,而撿回來的那幾把搖臂上弦的槍弩他們中間甚至還沒有人會使用,自然也不會有人去注意。

那幾套從屍體上扒下來的,還帶着近衞軍鮮血的甲卻讓他們鬱悶異常,本來今天晚上他們這些人就是為了這些甲而來,但是量身定做的甲可不是隨便是個人就能穿得上的,就是強行套上也會覺很不舒服,正在以身試甲的一個人罵罵咧咧的大叫上當,引來了周圍幾個手拿偃月刀的同夥的白眼。

更多的人還是對蒐集過來的幾把偃月刀興趣,畢竟在來説,偃月刀才是他們正在面對的主要威脅。

“這刀這麼重,沒有人能長時間那麼掄着。”其中的一個頭領看出了一點端倪,他撫摸着偃月刀那光滑的刀身説到,重劍無鋒,這些工製作的偃月刀刃部並不像別的刀一樣鋒利異常,而是相對來説比較鈍,手放到刀刃上劃一下也不會劃傷,刀口是厚厚的鍥形,而不是一個薄片,這些玩武器比較多的人都知道,這東西是為了破甲和斬斷對方兵器使用的,並不適合斬草蓆。

一個頭領學者近衞軍的樣子,揮起了偃月刀,一刀砍向路旁的一顆楊樹上,耳輪中只聽的咔嚓一聲響,碗口的楊樹竟然在他這一擊之下應聲而折。

—“好刀,”幾個頭領看到偃月刀竟然由如此威力,不瞠目結舌,倒了一口涼氣,面對一支連普通士卒都裝備着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的軍隊,他們就是再多來一倍的人也是白給。

“怎麼辦,怎麼辦。”一身黑衣的騎士不住的在那裏自言自語,眼看着自己的如意算盤再次落空,他已經有點六神無主了,包括他,包括其他幾家的領軍人物,他們只是各家華族皇族的部曲頭目,作戰的時候帶領手下聽從主人的指令,衝鋒陷陣到還可以,但是要讓他們計劃,組織,決策就有點勉為其難。

再説他們這次是私自出來劫掠,死上幾個無足輕重的手下到也無所謂,但是要讓他們帶領手下冒死對近衞軍的陣列進行衝擊,不管是誰都要好好掂量一番。

跟隨主子作戰,死了至少主子還會對他們的家人有所照顧,可是要是在今天這種私掠過程中受傷或者死去,還會有誰管他們的家人呢?

“要不然我們撤把,反正這裏也沒有人知道我們是誰,我們一走,一了百了。”一個頭領小心翼翼的説道,他的話音剛落,就遭到了周圍一圈人的白眼。

“走?讓這幫土豹子活着出去,還會有咱們的活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今天晚上咱們死了這麼多人,要是讓朝廷知道咱們捅下了這麼大的簍子,還有咱們過的麼?”當即有人反駁到“就是讓家主知道了咱們這麼幹,還會饒了我們?”一陣的寒風颳過,這些人心頭瓦涼瓦涼的,他們都知道這麼做的後果,誰都不願意讓這件事情透出去。

“咱們乾脆跑吧,跑的遠遠的,不行咱們跑到河北投漢王(匈奴人劉淵)去,”又有一個人小聲説到。

又是一陣的沉默,這個辦法倒是很好,可是有誰願意拋下家人,拋棄富足的生活,遠離繁華的京城,到偏遠的混亂的幷州去受苦呢?要是帶上家人,他們還能走的了麼?

“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咱們齊心合力,不怕死,集中所有的人,硬衝他們那個方陣,應該能把他們沖垮,”有人在那裏低聲説道,幾個人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卻沒有人吭聲,誰都不願意這樣去送死,白白便宜其他人。

現場再次沉默下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願意説這樣不行,也沒有人説這樣可行。他們扭頭再次看了看,火光中席地而坐的近衞軍,心中的苦澀不是常人能夠體會的到的。

“我們可以把危機轉嫁出去,讓這幫土豹子替咱們背黑鍋。”又有一個人在那裏小聲説道。他的話音剛落,就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接着説到“瞿總管,你不是和廣陽門,西明門守城的牙門軍比較麼?咱們現在就去報警,説咱們這裏闖進來了劫匪,搶劫了這個村子,並在我們趕到之前殺光了所有的村民,並威脅咱們的莊園,我們和劫匪對了一陣,不過傷亡太大,請求牙門軍支援。”他嘿嘿的冷笑兩聲,繼續説道:“咱們把今天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那些土豹子身上,讓他們有嘴也説不清楚。”四周幾個頭領互相看了一眼,嘿嘿的冷笑了起來。

“咱們都派人回去去城裏向家主報警,讓城裏的家主也催一下官軍出兵,另外把出兵的命令和兵符都趕緊好,讓官軍和官軍狗咬狗去,咱們就在這裏看熱鬧,只要咱們把牙門軍拉下水,這幫土豹子就是滿身是嘴也不會説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