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洛陽逞威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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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在亭子旁邊站着的張道融和王勇強之間還有上百人攔着,王勇強帶着手下在那裏怒吼連連,卻一直不好直接衝過去。畢竟這是在王敦的家裏面,剛才王勇強被暗地襲擊之下,怒劈一人有情可原。可是現在情形和剛才已經不太一樣,王勇強如果想再次威脅到張道融,就必須衝過眼前這上百王家部曲組成的人牆。
可是就算王勇強再不講理,他也知道這裏是王敦的家,多多少少也要給王敦留點面子,不能亂來。
不過王勇強這邊正在和張道融兩人進行着爭鬥,王敦在旁邊高喝的那句閉嘴一下子把王勇強惹了,他不大怒,手指張道融對着王敦吼道:“處仲公好沒道理,那老頭屢屢對我挑釁,你不喝斥於他,反倒對我大喊大叫,難道是看我好欺負麼?”和王勇強講尊卑廉恥,估計講上一年也不會有太大的效果,更何況王敦本就沒有一年的時間,他現在就必須把眼前正在頂牛的兩邊開。
王勇強不講理,那邊的張道融難到是一個能和王敦講道理的人麼?張道融是誰?張道融可是遍佈全國各地的各派五斗米公認的神領袖張盛的兒子,是鐵定的第五代天師。更何況王敦可是見識過不少次張道融的本事,尤其是剛才,那麼彪悍的王勇強竟然都着了道,他堅信只要給張道融足夠的時間做法,張道融一定可以制服王勇強的。
張道融在他的眼中是一個無所不能地大仙級地人物,不管是他。連同幾乎他們王家的所有人。包括現在洛陽城內城外的王公貴族,富豪強紳,有幾個不是張道融他們家地信徒。
但是把王勇強制服有什麼用處呢?王勇強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後站着一個勢力相當不小的組織,錦繡山莊。把王勇強制服了,他王敦還想借助錦繡山莊的勢力?可能麼?
王敦對王勇強吼,王勇強哪裏肯吃他那一套,當即幾倍的話語還了回來,王敦聽的是臉發青。嘴發抖,用手指着王勇強,卻説不出一句話來。那邊王忠早就傻了眼,他一邊去找人去找王舒,一邊到王勇強那裏把王勇強往外拉去。
王勇強對着他地哥吼道:“不要拉我,我相信你如同相信我的父兄,可是今你帶我前來,卻差點險我與危難。你還想要我怎的。”王忠本來就不善言辭,聽着王勇強報怨,他是一句話也對不上來,一個勁的還是在那裏向王勇強説着好話。把他向外拉去。可是在他肚子裏面,早就把已經在亭子口拔出桃木劍。擺上香案開始正式作法的張道融罵上了幾千幾百遍,他可不知道他現在罵的就是自己以前遵從拜敬的神。
王勇強看到王敦用手指着自己,怒道:“指什麼指,靠,某家一大早起來,從河邊緊趕慢趕,來到你這裏拜訪與你,你這主人不好好招待不説,還個張滿白的老猴子戲本督尉。”此時地張道融,手持桃木劍,手掐劍訣,不停的在那裏蹦過來蹦過去,活的就像一支並不安分的白猴子。
“主人,我可以殺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地傢伙。”一直都不起眼的老祖宗躲在王敦背後地陰影裏面,冷冷的説道,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人面前的那種和善和親近。
王敦嘴哆嗦了一下,嘴裏發出了一聲咕嚕,連王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説的是什麼,老祖宗在旁邊已經恩了一聲,再次退到了陰影裏面。
“兄弟,不要在鬧了,這又不是是處仲公的主意,完全是誤會,不能在鬧下去了,再鬧下去不但對面那個老者下不來台,王家也會下不來台的,主憂臣辱,主辱臣死。你要在鬧下去,你讓我們這些做王家家臣的如何自處。”情急之下的王忠忠於蹦出來了一句還湊合能讓王勇強聽下去的話。
王倩雖然已經嫁給了王勇強,並且已經在王舒的同意下了奴籍,可是王忠還有好多親戚朋友都要在王家混飯吃,要是真把王敦惹了,本身在王家地位並不高的王舒能保住幾個王忠一系的部曲呢?
王勇強不傻,王忠這麼一説,他自然知道王忠的話語裏面是什麼意思,別看剛才他説的氣話也很絕情,但這畢竟是他哥,他不能不為王忠那一大家子考慮考慮。
他把手中的長刀一擺,指着對面還在那裏裝模做樣坐法事的張道融朗聲説道:“兀那老白,休的猖狂,某家今天還未吃午飯,不陪你玩樂,以後出門記得多帶些部曲,省得以後再碰到我,不夠我砍的,不會每次都有高手擋在你身前地。”他轉頭又向鐵青着臉站立在一旁的王敦高聲説道:“既然處仲大人不歡某家前來,某家只好告辭了,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弟兄們收拾傢伙我們走。”王敦在一旁冷笑兩聲,鐵青着臉沒有吭聲,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地是該把王勇強留在莊院裏面不讓他們出去惹事呢人請出莊園,省得他們在這裏鬧出更大的事端好。
他不由得心中一個勁的在那裏埋怨王舒:“王處明啊,王處明,你怎麼沒事了帶回來這些個活寶出來。他們這些人讓我如何是好。”在亭子那裏,王勇強剛剛一走,張道融立即就聽了下來,他用手拄着桃木劍,掏出汗巾偷偷的擦了一把汗,已經90多歲的他雖然看上去身子骨還很結實,並且讓人覺他只有70多歲。可是畢竟這麼大年級了,保養的再好也經不起這麼連蹦帶跳的在這裏折騰,如果不是王勇強恰好走了,再過不了多長時間他非累爬下不可,他今天是第一次碰到了對自己的法術毫無覺的一羣人,平常張道融碰到的那些人,只要自己的道法一施展,本就沒有人能不上道地,可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