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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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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説是誰?老張吧!對不對?”他縱聲狂笑。他的話令我心中一懍。出於道義,我是該為老張守秘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江湖的規矩,我竟在無意中壞了規矩,但此時也追悔不來了。

陳向東繼續用嘲的口吻對我説:“不用你供出來,我也曉得這是老張主使你乾的。可是你並不知道,老張也是我的朋友,並且是我事業上的合作者。”我真給他的這番話糊塗了,心裏想:難道老張是故意令我失手被擒的?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我只是個爆竊專家,可不是陰謀家,我不清其中的來龍去脈,只是直覺上,認為老張與陳向東都是一邱之貉。

又一陣雷鳴聲從我空虛的臟腑中發出來,我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説:“食物呢?為什麼還不送進來?”

“哈哈!你不夠耐。”陳向東促狹地笑着説:“讓你見到了我的朋友後,再吃個痛快也不遲呀!他也快到啦!”我沒有費勁去問他那人是誰,卻猜到幾成是老張,這兩個傢伙,到底在什麼玄虛?真令人費解。直到這時,我才聽到廚房中有了動靜,原來直到這個時刻,他們才為我準備食物呢!

我不由得怒火攻心,狠狠的瞪了陳向東一眼,正要罵時,又聽到門鈴響了。進來的人果然是老張,我立即問他:“老張,你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老狐狸並不理睬我,只是對陳向東説:“少尉,你的事情對他説了沒有?”

“還是讓你來説的好,你們是兄弟嘛!”陳向東説時出一臉譏諷的笑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好吧!阿平,就讓我來講個明白。”老張咬着煙斗,在室內徘徊踱步,好一會,才説下去:“你也猜得到的,所謂爆竊特別部門頭子寓所的秘密文件,那是一個陷阱。”我聽後怒憤填膺,咬牙切齒打斷他的話:“你真夠朋友!老張,我雖然落在你的手中,但是雄彪絕不會放過你的。”

“那有什麼要緊呢?”老張冷笑地看着我:“反正我也要自立門户了,一個男子漢,總不能終生依靠他人的。這麼多年來,雄彪對我頤指氣使,處處受制於他,我早巳受夠了,現在便是我的機會。

我和陳向東少尉合作,剷除雄彪在這邊的殘餘勢力,我要取而代之,也要嘗一噹做“預爺”的滋味。識相的,就跟我合作,否則,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這卑鄙的傢伙,使我氣得半晌也説不出話來。雄彪雖然罵人罵得兇,不留餘地,但是説什麼也是我們的大哥。

而且他有恩於老張,當初老張被大陸公安追殺逃來澳門,要非得到雄彪的支持,他如何能在澳門立足?

還有,這許多年來,澳門方面的一切業務,雄彪全盤信賴他、給他全權處理,正是在一人之下、百人之上,他尚且不知饜足,還要背叛雄彪,要把雄彪的事業到手來,只憑這一點,就犯了江湖誡條,足以“殺無赦”了。

我壓兒就瞧不起這個“欺師滅祖”的傢伙。怒火,同時又帶來更旺盛的飢火,我聞到從廚房中飄來的食物香味,忍不往一連了幾口饞涎。

這時,老狐狸看我一眼,假猩猩的説:“你肚餓了嗎?”我憋着一肚怨氣説:“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就應讓我吃飽了才説。”

“那很對!”他的話使我充滿了希望,然而,隨之而出的一句話,卻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了:“阿平,我首先要你明白自己的處境,你是為了什麼緣故會落在我手上的?不要以為你還是雄彪的忠實走狗。哼!如果你是忠實的,就不會瞞着他,為了貪圖一筆酬勞而去為我做爆竊的工作,你本身巳經犯了江湖規矩,背叛了雄彪。

因此,即使我現在釋放了你,你的處境也是非常可悲,而且是萬分危險的,因為雄彪不會放過任何背叛他的人。”

“你不用危言恐嚇我。”我沉不住氣,疾言反駁他:“那你自己又如何?”

“我嗎?哼!”他自負地笑起來,又指指陳向東:“我和少尉衷誠合作,這就是安全的保障,而且我還有一班忠心耿耿的手下。你呢?你徒有一副爆竊的好身手,卻只是個可憐蟲,連自己也保護不了。”

“對了,你頭腦簡單,”陳向東直到這時才嘴,這傢伙竟敢奚落我:“惟有與我們合作,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嘿!倘若我把你送入監獄去,你這條命就凍過水了,在那監獄裏面,簡直就是老張手下的天下!”這兩個傢伙的一唱一和,使我聽得不寒而慄。廚房中膳的聲息靜止了,但是我所渴望的食物仍未送進來。

“你要吃飯嗎?”老張除下眼鏡,拿在手中慢條斯理地抹着,細小的眼睛朝我一瞥,忽然咬牙切齒地説:“倔強的人沒飯吃!”説罷,這兩個狼狽為的傢伙,竟然一齊走出房外去。出於人類的本能,我立即跳起來説:“喂!等一等!”他們一齊回頭看我,出勝利的微笑。那微笑,對我的自尊心是極嚴重的傷害,我話到邊,又硬生生的嚥下來。陳向東滿懷希望地向我説:“你投降了嗎?”

“滾你媽的蛋吧!”我強忍飢火,大喝一聲,隨後,我眼前一黑,難以再支持下去了。---再次甦醒過來時,發覺自己仍然躺在這個房間的牀上,而不是在恐怖的黑獄中,心中總算有點安

沉沉夜中,只憑街外路燈透入的光線,使我認出身在何方。但不管白天黑夜,目前當務之急,是要制止腹中越燒越旺盛的飢火。

我從牀上爬起來,只覺頭昏眼花,這該是我失手被擒的第二天深夜,我一天兩夜沒有粒米下肚,也沒有滴水沾,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最痛苦的經驗。

掙扎到了門邊,已是渾身大汗,我不能不抵住大門急了一會氣,始能提高了嗓門大叫:“放我出去!喂!放我出去!”但沒人理睬我,我使勁地擂着門,瘋狂地大叫:“來人!放我出去!”不一會,終於聽到一個不耐煩的聲音:“他媽的!你吵什麼?”

“食物,把食物送來。”

“哼!沒有老張的命令,你休想獲得任何食物。”

“笨蛋!趕快去向你的主子報告!”那傢伙半晌沒説話,我還以為他去打電話的了,豈知隨後又聽到他的聲音:“老張下過命令,祇有當你願意屈服、投降,才可以在半夜三更時吵醒他。”我又不由得氣餒了。

“屈服、投降”那是個多麼可恥的宇眼,我任由冷汗直,拖着沉重的腳步,再次倒身牀上。就這樣,我又捱過了漫漫長夜,當晨曦悄悄入室,我餓極渴極,昏昏沉沉,忽聽得鐵門叮噹作響,張開眼看時,一個窈窕的人影閃進來,手中彷彿還拿着東西。

她來到牀前,我才看清楚此人原來是小辣妹天娜。真的,她手中拿有一口大紙袋。這時,她用夢囈般的語調對我説:“起來!我偷給你吃的。”我一骨碌爬起牀,伸手搶去那口大紙袋,她退了一步,又把一個水壺遞了上來。

我已拆開紙袋,麪包滾了一牀,我快樂得直想要哭。當下狼虎嚥,揭開水壺,又大口大口地喝着清水,巴不得立即把那些麪包全沖落我那空蕩蕩的肚子去。天娜就坐在那椅子上,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彷彿我是從火星來的怪物。

但是我什麼也不管,我接受了這寶貴的食物,也等於向他們屈服,這才是我最大的恥辱,其他一切訕笑與嘲譏,我都不在乎了。

“平哥!跟老張合作吧!少不了有你的好處。”小辣妹居然來做説客,真使我懷疑,到底老張手下還有些什麼樣的“人才”?

“你懂得個!”我輕蔑地説。

“其他的事我可能不懂,”她説:“但是這件事,我卻比你懂得更多。老張是要利用你的好身手來為他發財,陳向東也是的。澳門迴歸後,大陸最着重澳門的治安,經常派公安人員來澳門秘密駐防,陳向東就是大陸公安派駐澳門的負責人。

他要趁着被調防回去之前,在本地做些大買賣賺大錢,因為國內實際政局混亂,他又是屬於舊當權派的一幫,將來調防被調回祖國後肯定沒出路了,因此他乘機利用他的職權和老張勾結,要發一大筆橫財,然後帶他的子去其他國家比如英、美等國當寓公、去享福。”

子?”我低聲叫道:“小青就是他的子?”

“當然不是,”天娜説:“小青只是他和老張二人的共同‮婦情‬。”

“那你又是什麼身份?”

“我是自由身,不屬於任何人的。”

“我説你和芬妮比女更下賤,誰喜歡幹你,你都不會拒絕;即使有人不喜歡來這兒幹你,你也賤到會送貨上門!”我想起那天晚上,我把她們三個女人姦的一幕,就不惡作劇地大笑起來。

她的臉然變了,狠狠地瞪着我説:“你軟的不吃,偏要吃硬的嗎?”我輕蔑地笑了笑:“小婦,難道你喜歡軟的?”她霍地站了起來,走到門邊,用普通話叫了一聲,門立即開了,她頭也不回地出了門,那門又給鎖煉重新扣上。室內漸漸亮起來了,我雖然飽了肚子,可是,此時卻覺得周身發熱,血管膨脹,頓時興起另一種強烈的需要。

在這險惡的環境中,我身上纏滿繃帶,渾身疼痛,竟然會在下出現一枝獨秀,只想擇人而噬,這是不合情理的現象。

剛才小辣妹天娜一身簿絲睡袍,頭若隱若現,我見了亳不動心,祇顧大嚼麪包,但是在她走後不過十分鐘,我竟渴望她去而復返,好讓我的獸慾可獲得淋漓痛快的發,我不懷疑水壺內的開水,是否曾經做過手腳的?

現在,壺內已一滴不剩了,麪包倒還餘下兩、三個,我已飽得吃不下,人説“飽暖思慾”然而想不到我此時的慾是這般的旺盛,來勢洶洶,在不到三十分鐘內,我已是慾火焚身,暴烈的本能,幾乎把我褲子的前面頂穿。

這時刻,我不再苛求美婦豔女,只要是女人,不管她是姘是醜,只要是雌動物,不管她是人類還是禽獸,我都想拿來發。我眼中發,渾身火炙,終於我捱不住這種痛苦煎熬,艱難地爬下牀來,我跑到門邊,拼命地擂響了房門。

仍然沒人理睬我,這時我連“雌動物”的要求也被迫放棄了,只希望來一次冷水浴,好把慾火淋熄。

“開門放我出去!”我力竭聲嘶地大叫。

“吵什麼!”一個聲音冷冷地喝止。顯然,門外監視哨巳經換了班,聲音不像昨晚的那個人。

“讓我洗澡。”我只好放低聲音説。

那人不搭腔,我邊用衣袖抹着汗,邊息道:“求求你開門,我巳屈服了,你們還要把我怎樣折磨?”他仍是不答,過了好一會,直到我所有衣服都被汗水濕透時,眼球也因熱力充斥而快要爆裂了,才聽到外邊響起腳步聲。緊接着,我所渴望的氣息終於從門縫中飄入房間來了,是一縷清幽的香水味道,那是女人無疑。

她是誰呢?小青?芬妮?還是小辣妹天娜?答案馬上來了,待鐵煉解開,木門開處,踏入房內的人是…

“女殺手”芬妮。芬妮手中拿着一架錄音機,臉上是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我立即捉住她的肩頭,眼球也快要躍了出來。

女殺手穿着一件低的薄睡袍,薄得連頭也隱約可見,下面是黑的三角褲,赤足,趾甲上塗了鮮豔的玫瑰紅,在此時此地,她不啻是我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