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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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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似乎對於苗刀的傷害沒什麼抵抗力,當它被我用苗刀劈頭蓋臉的亂砍時,本就還不了手,而且身軀也無法恢復。

原本它的面目就極其模糊,都被一層濃密的黑霧給罩住了,但現在被我用苗刀砍爛之後,它的身軀看着就沒那麼虛幻,更顯得真實。

可能我都快忘了,神子是有身的。

在東北黑龍山的時候,我所遇見的神子,看着幾乎就是個嬰兒,而且是剛從孃胎裏出來的。

當時的神子是真實存在的生物,並不像眼前這樣虛幻,現在這模樣,看着更像是一個由氣構成的怪物。

不過現在我算是看明白了,這應該是它偽裝出來的樣子,它不是什麼氣體構成的東西,而是一個確切存在並且擁有身的實物。

被我剁下來的腦袋,在斷開的傷口處,有許多類似血的東西在往外淌,看着不是那些詭異的體,反倒像是人類的血,深紅發黑。

湊近了聞,我都能聞見神子身上的血腥味,極其的腥臭,令人作嘔。

雖説神子的體表還有一層黑霧罩着,但我從它傷口的位置就能看出來,這龜孫子的身就在這層霧氣下面。

皮膚好像是深黑的,有許多褶皺,看着比老人的皺紋還要誇張,但我卻看不見它頭顱與身體之間連接的骨骼。

這怪物不會是沒骨頭的吧?

“可以啊!”苗武人興奮地喊了起來,語氣裏滿是期待:“沒想到你竟然能把它腦袋剁下來,你知道這王八蛋的身有多硬嗎?我們都辦不到…沈小子,趕緊趁熱打鐵,趁現在把它剁成醬,我就不信它還能恢復過來!”與苗武人相同,老爺子也是一臉的興奮,估計他們看見神子被我斬首,就覺得看見勝利的曙光了。

相反,我覺不到半點興奮,反倒是有些凝重。

神子被我砍下了腦袋後,慘叫聲依舊沒有止住,雖然身裏的氣在迅速往外走,但我總覺得這不是苗刀造成的。

沒錯。

它體內往外氣的情況,不是因為脖子上的傷,那些氣只有小部分從傷口溜走,其餘的大部分,都是從它的七竅裏鑽出來的。

我估計吧,老爺子他們察覺不到這點,因為這些氣失之後的變化很隱秘,如果不是我又進了一步成了通孽身,很有可能我都覺不到。

那些氣在離開了神子的軀體後,迅速聚集成團,猶如一道看不見的柱子,從下至上,不斷往雲端延伸着。

這些氣並不是眼可見的,但我卻能很真實的覺到,甚至我能覺到它們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不好辦啊…”我嘆了口氣,仰起頭往天空上看着,只覺得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還隱藏着別的危險。

聽見我這麼説,苗武人跟老爺子面面相覷了一陣,表情也隨之變得認真起來。

“怎麼不好辦了?”老爺子問我,語氣有些擔憂:“是不是你發現什麼了?”我沒吭聲,回頭看了老爺子一眼,又在他‮腿雙‬上看了看。

“已經全部恢復過來了?”我問。

“差不多吧,反正比以前還要好。”老爺子大笑着,也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抬起腳活動了幾下,拍了拍大腿説:“靈山對我來説可算是福地了,能把我的身恢復成這樣,還別説,我都想信佛了!”

“別,你要是信佛,咱們那些祖祖輩輩的降師還不得跟你玩命啊?”我好笑的説道,回過頭看了看地上的神子,語氣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爺,你帶着苗前輩先走,儘可能的離這裏遠點,你們先回去跟其他人會合,讓我來收拾這個龜孫子。”

“你…你準備一個人跟它動手?”老爺子皺着眉問我:“是不是有點冒險了?”

“不會。”我笑了笑:“爺,你放心,我不做沒把握的事。”還不等老爺子再説什麼,苗武人已經一把拽住了老爺子的胳膊,示意讓他帶自己回去。

見老爺子還不肯走,苗武人便低聲説了句:“咱們先回去,在這裏礙手礙腳的也幫不上忙,你是想給你孫子當累贅是吧?”老爺子一愣,還不等他説什麼,苗武人繼續説了句。

“等你孫子跟人動起手來,還得分心來顧着咱們,這不是給人添亂嗎?”聞言,老爺子想了想,似乎也認同了苗武人的話,點點頭就放下了手裏的銅鏡。

那些油燈都是陣眼,但銅鏡似乎才是連接一切陣眼的媒介,被老爺子放在地上的瞬間,銅鏡自己左右搖晃了幾下,那些油燈上的火光,也隨之搖晃,動作完全是同步的。

“你自己小心。”老爺子皺着眉對我説道,好像是怎麼都不放心我,不停的叮囑着:“沒把握的事別幹,實在不行就退回來,咱們直接跑了就行。”

“爺,斬草要除,這個王八蛋不除不行…”我無奈道:“咱們現在放它一馬,以後一輩子都得被它攆着股追上,比狗皮膏藥還煩人。”聽我這麼説,老爺子也嘆了口氣,沒再説什麼,擔心的看了我一眼,轉身便向其他人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苗武人是被他扶着走的,在離開的過程中,他還特意轉過頭來看了看我,表情説不上來的複雜。

其實苗武人還是聰明的,我雖然嘴裏説着有把握,但他應該是看出來了,這事還有點貓膩,沒我説的那麼輕鬆。

我笑了笑,衝着苗武人點點頭,他嘆了口氣,轉身跟老爺子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等他們走遠了,我這才回過身繼續料理神子。

從它的腦袋被我剁下來開始,直到現在,這龜孫子的慘叫聲就沒停下過,貌似還愈演愈烈,叫得越來越起勁了。

我蹲在它身邊,就跟在砧板上剁餡似的,不斷揮砍着,苗刀也接連不斷的被砍入神子的身。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一邊砍着神子的身,一邊很客氣的問了它一句,臉上寫滿了求知慾。

但神子只顧着痛苦的慘叫了,壓就沒想到要回答我,估計它也懶得搭理我。

伴隨着我的劈砍,神子的身越來越慘不忍睹,要是沒這層黑霧的遮掩,它看起來應該就像是一團超大的餃子餡。

“從你體內失出來的那些氣…為什麼沒有散掉…”我自言自語似的喃喃道,雖然看起來是在向神子發問,但我卻是在自己分析。

神子敵不過我,哪怕沒有這個陣局的阻礙,它也不是我的對手,光憑身跟那些氣…本就威脅不到我。

但為什麼我會覺得危險呢?

而且這種莫名其妙的危險,還不是從神子身上散出來的,是從那些氣上散出來的…

“我只是一個引子。”聽見神子冷不丁的開口,我也不愣了一秒,下意識的看着神子問:“你是一個引子?什麼引子?”此時此刻,神子已經不再慘叫,而且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冷靜中,説話也有種慢條斯理的意味,壓就不覺得自己身處險境了。

“我父的引子。”神子冷靜的説道,下一秒,它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有沙身者…沒錯…我也算是它的引子!”我聽見它這麼説,心裏也不有些緊張了,因為我發現它的笑聲裏,頗有一種勝券在握的味道,而且那些給我傳來危險的氣,也在不斷攀升,去了越來越高的地方…

“你到底幹了什麼?!”我着急忙慌的問道。

神子笑了兩聲,説。

“我在給那兩位舊之王引路…它們即將要降臨後世了…所以需要我來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