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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打不死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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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雷往地面劈落時,我也不敢猶豫,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撤了回去。

雷電下落的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得多,哪怕我之前已經有了預,開始迅速躲閃,但在我剛與這個怪物拉開的距離還不到兩米,那道泛着紫光的雷電就落在了地上。

伴隨着一聲震耳聾的巨響,我咬着牙捂住了耳朵,見雷光沒有蔓延的趨勢,便停下腳回頭看了一眼。

那個怪物就屹立在雷光中,只不過它的身軀已經潰散,許多黑圓珠都飄蕩在空氣裏,只能勉強給它保持住人形的輪廓。

整體看來,它就像是一個分崩離析的霧人,依舊是高舉着雙手,像是在衝蒼天吶喊,也像是在祈求着什麼…

當雷光散去,這個怪物的身軀也在瞬間恢復原狀,其恢復速度之快,連我都沒能看清。

“他孃的…這龜孫子…還真能食雷電…”我緊握着苗刀,顫顫巍巍的看着它,心裏的凝重正在不緊不慢的轉換成恐懼。

打不死,傷不了…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對付它?!

看它之前攻擊落惡子…應該是有一定攻擊力的…起碼在對付落惡子時可以毫不費勁…如果是對付我呢?!

我的身很堅韌,但也是比起普通生物而言,跟落惡子相比,我的身也差了不止一籌,因為我最擅長的是恢復能力,而不是擅長落惡子那樣的物理防禦力。

要是在短時間內我遭到極強的外力摧毀身,我能不能及時恢復過來,這都是未知數。

毫不誇張的説,在面對這個怪物的時候,我真的覺不到半點必勝的把握。

不死王牛嗎?

但問題是它傳承給我的這些力量,真正能被我調用的只是九牛一…如果我能夠把不死王的力量盡數發揮出來,別説是這怪物,就是黑袍王親臨後世,我也能讓它跪下叫爺爺。

看着眼前的這個怪物,我腦子都是亂的,壓就想象不到要怎麼樣才能除掉它。

它能夠完全防禦物理攻擊,就這一點,它都能死死的剋制住我,因為我最擅長的就是…

不對。

我又不是落惡子那種只會硬碰硬的生物,我是一個先生,我最擅長的應該是術法…對付活人,搏戰比術法有用還見效快,但對付這種生物,説不準只能靠那些手段了!

“差點忘了我還是個降師…”我喃喃道,將苗刀緩緩舉起,緊貼在自己的脈門上。

對付這樣的怪胎,用降氣明顯是不好使的,哪怕它也算是一種活物,降氣也不足以影響到它的身。

但我的腦子可沒有其他降師那麼死板,老爺子也曾經跟我説過,懂得變通才能應付那些讓人束手無策的難題。

降氣是好東西,不過也有用不上它們的時候,但降陣就能説是一種萬金油了。

老爺子就跟我説過,他在國內走南闖北時,也有數次利用降陣引來其他的氣。

例如陰氣,陽氣…

雖説在沈家傳承的這些降術之中,能夠利用上其他氣的降術屈指可數,但也有那麼幾個。

“轟…”天空上的悶雷聲連綿不絕,看這意思,應該是還有其他的天雷會劈下來。

但我對於那些天雷已經不抱期望了,哪怕它們的規格再大,對於這種怪物也不可能造成太大的傷害。

在徹底食掉落惡子後,那怪物也沒有繼續無視我,而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着我看着,彷彿是在打量我。

也是從這時候開始,它才願意正眼看我。

不過它那種看待食物的眼神還是很讓人骨悚然的,不是那種敵視,也沒有那種威脅的眼神…

就像是普通人看見了一盤美食,眼裏有飢餓,有渴望,如果它的面部五官再具體一點,或許我能看出更多的東西。

“落惡子…還得麻煩你再去頂一陣…”我自言自語似的喃喃道,盡最快的速度召出了落惡子,但這個過程也持續了差不多十秒,比起平常來説,這要顯得困難多了。

而且在落惡子徹底被摧毀身後,再將它召出來,對於我自身的損耗也是一個大數目。

隨着落惡子緩緩集聚身,我也有了種難以描述的疲乏,像是被人強行走了身上的力氣,眼皮子也止不住的打着架。

不過現實情況還是不錯的,那怪物沒有攻擊我,反倒是顯得非常安靜,一動不動的打量着我。

它在看什麼?

這點我一直都在琢磨,因為它的目光從頭到尾都有一些變化,如果説一開始是看待食物的眼神,那麼現在就是徹頭徹尾的疑惑了。

“它發現你體內的氣了…”落惡子出現之後,小心翼翼的站在我身邊,吃了之前的一個大虧,它也變得冷靜不少,沒敢再有任何莽撞的舉動。

其實我能覺到落惡子後怕的,要不是我這個寄主還活得好好的,它被那怪物吃掉之後就得真死,想活也活不過來。

“你有辦法對付它嗎?”我不動聲的問道。

落惡子搖搖頭,很直接的説,沒有。

“它的身比我更厲害…既能夠主動的分開…又能很快的聚集…”落惡子很凝重的説道:“我的攻擊對它沒有作用…但它的攻擊對我很有效…能夠很快的讓我失去力量…”就在這時,那隻怪物忽然衝着我們嘶嚎了一聲,如同巨蟒一般纏繞在手臂上的肌,也迅速鼓動了起來,像是要衝破皮膚離它的身…

“它成長了。”落惡子冷不丁的説道,語氣都變得有些驚慌失措:“跟之前不一樣…它體內的氣息好像更強大了…”

“它確實是成長了。”我點點頭,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之前它又掉了一些雷電,我沒辦法阻止它…”話音一落,我緊握着苗刀,貼着脈門劃了一刀。

這一次我割破的傷口很深,手掌在瞬間就失去了知覺,但很快,身便開始自己修復,傷口也不緊不慢的癒合着。

在這過程中,我將血均勻的塗抹在苗刀上,又轉過刀柄,向落惡子遞了過去。

看見我的動作,落惡子不愣了一下,很茫的從我手中接過苗刀。

“你上去牽制它,不用跟它死拼,只要牽制住就行…”我説道,看着迅速癒合的傷口,心裏已經有了主意:“給我爭取時間,我換個法子收拾它。”落惡子握着苗刀輕輕揮動了兩下,嗯了一聲,説,好。

不得不説,這把苗刀在我手裏揮動有些勉強,因為它的刀身實在是太長了,別説我現在的身高,就算我兩米高,拿着也顯得有些彆扭。

但在落惡子的手裏,這把刀看着就是剛剛好,跟正常人拿着一把西瓜刀似的,輕鬆愉快還特別的順手。

這時,那個怪物已經不再對我好奇,抬起腳,一步一晃悠的向我們走了過來。

“上!”我咬着牙説道,轉身向越野車跑去,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見,指定會認為我要當逃兵了。

落惡子不害怕嗎?

我覺得它是害怕那個怪物的,但不可否認的是,它的膽子很大,該動手的時候也不會慫,笨拙的揮舞着苗刀,跟瘋了一樣就衝那怪物了上去。

聽着從我身後傳來的咆哮聲,我不敢回頭,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回越野車旁,打開後備箱翻找着行李。

“你們別下來。”我一邊翻着行李,一邊跟陳秋雁他們説:“要是我這一次搞不定它,咱就直接跑,盡最快的速度去找到靈山。”

“老…老沈…你對付它是不是沒什麼把握啊?”索巴小心翼翼的問我一句。

我苦笑着沒説話,將自己的揹包拉開,從裏面拿出來一條紅繩,頭也不回的又向戰場中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