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攔路的枯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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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金的光點聚集成團，有的還呈現火焰狀，或多或少的聚在一起，飄浮在天空之中。

在一望無垠的無人區中，這些金光點更是耀眼，彷彿是天空都墜落下來了，那片光點比星空更要璀璨得多。

不得不説的是，看見這一幕，我們一行人並沒覺得有什麼危險。

且不説我跟陳秋雁了，就是索巴也是這麼個覺，看見那一片恍如星空般的金光，我們只覺到震撼，並未恐懼。

“這…這些都是佛光…我曾經喜馬拉雅山下見過…上師們都説是佛祖菩薩顯聖…這是吉兆啊！”索巴睜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看着這些金光，臉上都出了朝聖般的表情。

不等我們説些什麼，索巴忽然掏出隨身帶着的佛珠，一隻手開着車，一隻手撥動着佛珠，嘴裏唸唸有詞的嘀咕起來，聽着應該是藏語。

看他這意思，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都得下車跪着匍匐前進。

“佛光？”我皺了皺眉，有些詫異的打量着那些金光點，雖然這些光點的顏極為璀璨，看着也有種説不上來的神聖。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光點給我的覺很虛無縹緲，説白了就是兩個字，空。

跟我以前見過的那些佛氣不同，佛氣聚集成光，雖然也是金的，但它們看着非常有質，就像是重若萬斤的實物，讓人看着有種説不上來沉甸甸的覺。

與之相比，這些金光的覺就要虛無縹緲很多了。

“世安，你覺得這些金光是什麼？”陳秋雁低聲問我:“是佛光嗎？”我皺了皺眉，沒吭聲，沉默了一陣才説:“且不説這是不是佛光…這些玩意兒為什麼會忽然出現…我想明白的是這點…”如果説它們是舊教搞出來的，那麼舊教出這些金光的意義在哪兒？

與此同時，從天空中傳來的陣陣悶雷聲，也在逐漸加大。

我們能聽見的這陣雷聲非常沉悶，像是被矇在鼓裏打出來的雷，聲音不如以往聽過的那些雷聲透亮。

但比起那些普通的雷聲，這樣的悶雷更讓人心情沉重，也更讓人心慌。

“俏仙姑撤走的路線咱們確定不了，但從她出現的方向來説，跟咱們現在趕路的方向是一致的…”我一邊説着，一邊拿出瓶礦泉水，大口的喝了兩口，擦了擦嘴。

“咱們得小心點，要是有人在路上設伏，我們怕是要吃虧。”在這時，索巴開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畢竟之前我們才見過俏仙姑，也見過她整出來的那些幺蛾子，估計索巴有些害怕，不敢開快車，哪怕天空上都是他所認為的佛光，他也沒有半點安全。

“老沈…之前俏仙姑來找你的時候…那些狂風是她起來的嗎？”索巴開着車，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試探着問道:“那個女人能夠招風？”

“招風？”我一愣，想了想也沒答案，只能説:“也許能招風吧，但那招沒什麼殺傷力，不過還真別説…我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手段…”説着，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在跟趙仙洪手時，我並未看見俏仙姑的影子。

也許是她不想面，所以才刻意躲我，也有可能是她分身乏術…如果她真的能夠招風…那也不是舉手投足就能辦成的事。

在我的印象中，無論是沈家還是不死王給我的傳承，其中都沒有招風引雨一類的術法。

如果那陣狂風真是俏仙姑憑藉一己之力起來的…那她是怎麼做到的？

十有仈jiu都是借用了黑袍王或者神子的力量吧…也只有這種解釋…

“老沈，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光打雷不下雨啊？”索巴開着車，不斷往車窗邊靠着，似乎是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無論他怎麼看，也是一臉的茫然，估計在西藏這麼些年，他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天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雲層裏…”我説着，抬頭打量着天空中佈滿金光點的這團雲霧。

跟雷雲雨雲不同，這團雲霧給人的覺很奇怪，沉重之餘，又透着一種不真切的覺，好像連它自身都是假的，真實的只有那些光點…

“這些光點還多啊…”索巴嘀咕道:“把天空都要擠滿了…”

“你發現沒，這團雲霧是呈長條狀的，它的盡頭咱們看不見，但看它延伸的路徑…就是咱們要找的靈山方向。”我説這話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握緊了刀柄，肌也繃得很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這些金光不是舊教搞出來的，而是因為小靈山才出現的異象，那麼老爺子他們會不會出事了？

“沒事的。”陳秋雁似乎覺到我情緒的變化，輕輕握住了我的手，低聲安道:“沈爺爺他們肯定不會有事，你就別擔心了。”

“希望吧。”我嘆了口氣。

在無人區裏，沒有紅綠燈，也沒有擁擠的車，比起我原來去過的荒山野地，這地方更要暢通無阻一些。

雖説我們一路上都在提着心，警惕萬分的觀察着四周的動靜，但不得不説，車速還是快的，路況很是不錯。

往無人區的深處開了近一個小時，我們依舊沒遇見任何麻煩，舊教的人也不知道去哪兒貓着了，從頭到尾都沒有面。

而天空上的這一片金光，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還是一動不動的高懸在空中。

這團夾雜着金光的雲霧極其龐大，具體有多大我還真説不清，因為我只看見過它的一個邊緣，也就是我們進入的地方。

左右兩條邊倒是能看個大概，這團長條狀的雲霧大概有三四公里那麼寬，但它的盡頭我還是沒能看見在哪兒，彷彿是蔓延到了天邊…

就在我們漸漸開始放鬆警惕的時候，忽然間，我發現路上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

“停車。”我不動聲的説道，拍了拍索巴的肩膀:“你們在車裏別下去，我過去看看。”索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下意識的放慢車速，按照我的指示停了下來。

“怎麼了？”陳秋雁有些擔心的看着我，又往我所看的方向望了一眼。

這一看，她也有些詫異。

“那是什麼東西…”在距離我們約莫有百米遠的位置，有許多類似枯樹枝的東西，橫七豎八的躺在道路上。

那些玩意兒看着就像是刷過黑漆的樹枝，但我知道，它們只是看着普通，實際上都是一些麻煩。

我能很清楚的受到那些枯樹枝上夾雜着的氣息…那種獨特的氣息只讓我覺萬分悉…

“神子…”我握緊了苗刀，拉開車門走了下去，沒等陳秋雁跟下來，我順手就將車門給關上。

“你安生點，別下來添亂。”在東北的黑龍山上，我跟神子見過面，也跟它過手…它身上那種獨特而又純粹的氣息…我是不可能記錯的！

“你小心點！”陳秋雁緊靠着車窗，一臉擔憂的囑咐道:“那些枯樹枝給我的覺很危險！應該不是善茬！”我點點頭，一言不發的轉過身，握着苗刀向越野車正對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我們前方的道路上，遍地可見壯如同手臂一般的黑枯枝，那種不詳的氣息沒有隨風飄散，而是在漸漸聚集着…

“媽的…我就説你們這幫龜孫子不肯消停…情是在這兒等着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