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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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陷入那種失去觸覺的狀態後,我不知道自己的身究竟出現了什麼樣的變化,那些血又是怎麼活過來的…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
我知道不死王給我的生命傳承很是繁雜,不僅僅是傳承了身修復力那麼簡單,還有許多別的東西,但絕大部分的能力都還沒有被我發掘出來。
或許這種血的變化就是能力的其中之一。
當我向行厄行難走過去時,地上的蟲海也隨之為我開道,似乎是害怕我身上的血腥味,不斷往兩側散開,給我讓出了路。
行厄跟行難都沒有逃跑的意思,或許他們也看出來了,在這種狀態下的我,雖然看着跟活死人差不多,但體力是沒有半點消耗的。
只要他們敢跑,我絕對能在短時間內追上去,一刀一個剁了他們。
別看之前是他們佔了上風,但在此時此刻,他們倆的戰鬥力絕對不如我,體力也不是能夠相提並論的。
“跑啊!”我笑着説道,看着行厄行難兩兄弟,眼裏的殺氣都快蓋不住了,説話都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你們倆怎麼不跑了?”聽見我的話,行厄顫抖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拽着行難往後退,但行難的狀態很明顯支撐不住這樣的動作。
當行厄拽他的時候,行難一個趔趄,直接摔在了地上。
失去了一條手臂,行難能夠保持站立的平衡就很不錯了…現在還想跑?
“你他孃的…”我笑着罵了一句,紅着眼把苗刀舉起來,照着行厄的右手砍了下去。
我能看出來行厄想要躲閃,但他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大半,更何況他還受了傷,速度自然比不得我。
也許是因為他的手臂已經讓我的血腐蝕了,在苗刀的刀刃剛碰觸到他的手臂時,沒等我繼續深入,他的手臂就徹徹底底的斷開了。
像是自己撕裂開的,斷開的部分很不平整,有許多撕裂殘留的痕跡。
但奇怪的是,他的手臂被我斬斷之後,並沒有出血來,而傷口斷開的位置,隱隱約約能看見一些綠的粘。
那種顏跟那種悉的氣味…很像是我體內的血。
“你…你的血有毒…竟然能夠腐蝕掉我們的身…”行厄顫抖着説道,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眼神裏的恐懼更甚:“這不可能…我們的身有神子賜予的力量保護…堪比普通的舊生靈…你為什麼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你們有靠山,我自然也有。”我笑了笑,受到身裏力量的湧動,我説話的語氣越發興奮,對於早已逝去的不死王,也有了更多的尊崇。
也怪不得遠古者能夠勝過舊生物了,它們的身構造完全跟舊生物相反。
如果説舊生物是伴隨着黑暗而生,或是隨着死亡而來,那麼身為人類始祖的遠古者,就真正是生命的純粹體現了。
它們就是因為生命才會誕生,自身就擁有最純粹的生命力,我們後世人體內轉的生氣,都很有可能是它們傳下來的…
這些生命力跟生氣是我們的生存之本,但對於某些舊生物而言,這些東西很可能就近乎於毒藥。
我不知道黑袍王算是什麼樣的生物,只憑我對它的印象來説,那個龜孫子喜愛黑暗,也生存在黑暗之中。
傳説裏關於黑袍王的記載,大多都與深空星海之中的黑暗有關。
那裏沒有傳統的生氣,也沒有任何能被我們理解的生命存在,所以説有一定的可能,它對於遠古者來説就像是魚…
而遠古者,則是對大多生命都無害的空氣。
當這條魚暴在空氣之中,並且離開了水,那它十有仈jiu都得出問題…
且不説它會不會死,它會難受那是肯定的。
在不死王給我的傳承中,就有這麼一段訊息,這點也是我事後才發現的。
説是舊生物能夠正視死亡,融入死亡,化為死亡…而遠古者最純粹的力量,卻又能給它們帶來生命。
對,給死亡帶來生命,這種如陰陽一樣對立的力量,才是對付舊生物的制勝法寶。
“俗話説得好,良禽擇木而棲,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站在行厄行難身前,很好奇的看着他們倆,問:“按理來説,你們再蠢,自在師也不可能跟着你們一起蠢,那老東西可着呢…他為什麼會帶你們去跟隨黑袍王,你們知道嗎?”聽見這個問題,行厄跟行難就像是被洗腦了似的,異口同聲的回了句:“因為這世上只有黑袍王一個真神,其他的都是偽神。”我握着苗刀,不動聲的看着他們倆,腦海裏也在不斷回憶着那些關於自在師的事。
雖然這個問題我一直沒得到答案,但就我推測…假設我是自在師,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接觸了黑袍王,得到了它的力量,那麼我肯定會奉它為真神。
可是越在這條道上走,我接觸的東西肯定就越多,當我瞭解到還有遠古者這麼一種生物時…我會繼續追隨黑袍王嗎?
沙身者跟我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半路跳槽這種事才是聰明人該做的。
就在我心裏嘀咕的時候,行厄冷不丁的抬起手,拿着之前扎我的黑匕首又捅了過來。
但這一次我沒能讓他如願,下意識的揮了一刀,很輕鬆的就把他僅剩的那條手臂給剁下來了…
沒等他反應過來,我一腳又踹了過去,讓他躺在地上陪着自己弟弟。
“你是真不講規矩啊?”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行厄:“偷襲一次就不説啥了,每一次你都這麼玩,是不是有點下三濫了?”行厄沒回答我的話,身子不停的顫抖着,眼神裏已經滿是恐懼。
這時候我也不急着動手,興致的蹲在他們身邊。
“自在師就你們倆徒弟?”我問。
行厄沒反應,行難下意識的點點頭,説是。
“那就不對勁了…你們師父那麼狠,本事夠硬招數夠多,連養九生都能被他改造成那種怪物,更何況你們兩個親徒弟。”我皺着眉,很疑惑的打量着他們倆:“你們比我想象的要弱啊,除了這把匕首厲害,其他的本事倒是稀鬆平常。”話音一落,我很詫異的看了看他們,又將目光移開,打量着他們倆頭頂上的那些眼睛。
“別説是真仙翁…我覺你們倆連養九生都比不過…都是靠着法器才能跟我拼到這份上…”我説着,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行厄頭頂上的眼球,他疼不疼我不知道,但憑手來説,這些眼球要比人類眼球更硬,摸着像是一顆顆珠子。
“你放!”行厄似乎是被我刺到了,也不顧自己身處什麼樣的境地,直接張嘴破口大罵起來:“我們比那些狗先知強多了!你什麼都不懂!”
“我不懂?”我摸了摸下巴,很好奇的問他們:“你們説前幾年一直在潛修,我能問問嗎?你們那幾年都在修行什麼?”
“當然是吃各種各樣的靈丹妙藥!要不然我們怎麼會離**凡胎!我們是半路被師父帶進門的!你以為我們修行很容易嗎?!”行厄就跟瘋了似的,歇斯底里的跟我吼了起來。
但不得不説,聽見他説的這些話,我只覺得這事有貓膩…真的,沒我剛開始想的那麼簡單。
就在我準備多套幾句話的時候,只聽忽的一聲,一陣夾雜着沙塵的狂風,從荒漠深處突然往外颳了過來…
我還沒搞清楚狀況,行厄卻毫無預兆的喊了起來。
“俏仙姑!快過來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