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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行厄行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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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跟自在師已經打了這麼久的道,但我對於他的瞭解,只能算是冰山一角。

無論是從官方人嘴裏得來的消息,還是我旁敲側擊,從何息公嘴裏得來的消息,幾乎都很片面…

真正的自在師是什麼樣的人?

這一點我沒能明白,或許這世上能夠深入瞭解他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其中絕對不會包括我。

就像是這倆龜孫子,我從來沒聽説過自在師還有徒弟…

不可否認的是,我曾經聽何息公説過,有人追隨過自在師,並且成為了他的門徒,但在我們這行,門徒跟徒弟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你們是自在師的徒弟?我怎麼沒聽過?”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們倆,只覺得這倆人出現得太突然,本就是毫無預兆。

這時,我忽然想起何息公跟我説過的那些事,一拍腦門,興奮道:“想起來了!你們倆是那些跟隨自在師混飯吃的門徒?是不是?”聽見我這話,他們倆也算是受到刺了,身上頓時就現出了一種難言的殺氣。

那些殺氣是直衝着我來的,任誰來看都會覺得…他們倆是動殺心了。

“沈世安,你就這麼目中無人嗎?”跟我距離最近的那人説着,抬起手解開了自己臉上纏繞的繃帶,説話的聲音也隨之變得清亮起來。

與此同時,另外一個先生也鬆開了落惡子的手臂,往後退了幾步,也開始解開自己臉上的層層繃帶。

在這個過程中,落惡子沒有上前攻擊,反倒是向我這邊走來,小心翼翼的盯着他們倆,暴戾的眼神裏透着些許警惕。

很快,纏繞在他們臉上的那些繃帶都被解了下來。

他們原本的面目,也映入了我們的眼中。

出人意料的是,這倆龜孫子看着跟正常人一樣,完全沒有那些舊教先生詭異莫測的氣質。

無論從哪裏看,他們都是最普通的正常人,長得還帥的,清秀斯文的就像是古時候的秀才。

但最讓我吃驚的,還是他們長相的相似度。

不是七八成相像,是十成像!

這倆舊教的先生竟然是雙胞胎!

“我,你們倆是怎麼想的?”我很好奇的看着他們,忍不住問:“一個人墮落也就算了,兩兄弟一起投在自在師門下,你們倆的腦子都讓狗給啃了?”這對雙胞胎的長相幾乎一致,完全分不出誰是老大誰是老二,看着就跟重影了似的。

“我是行厄。”

“我是行難。”聽見他們自我介紹,我左右看了看,好奇的問了句:“你們誰是哥哥?”

“我。”行厄説道。

這時,落惡子像是發現了什麼,忽然從他們臉上移開目光,貌似是將目光放在了他們的頭頂…

他們都戴着一頂麻布做的帽子,而且這帽子還極為簡陋,簡直就是製濫造的典範,好幾處都能看見明顯的線頭。

也許是覺到落惡子的目光了,行厄跟行難都不約而同的抬起手,撓了撓頭頂上的帽子。

覺很奇怪…”落惡子喃喃道,雖然聲音聽着模糊不清,但好歹能分辨出來它説的每一個字:“他們的身上還有別的氣息…寄居了別的東西…”聽見這話,我不警惕起來,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們,表情也變得有些凝重了。

如果他們倆真是自在師的徒弟,還是為了堵我才過來的,那麼他們敢面,必然就有他們的道理。

我不知道他們倆有什麼底牌,但直覺告訴我…接下來的一切都會變得很麻煩。

“好幾年前,我們就隨着師父去了崑崙山,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一直潛心修行,並沒有在外界拋頭面…”行厄説着,似乎是覺得頭皮有些瘙癢,忍不住抬起手在帽子上撓着。

“沒想到啊,我們這一出山,就發現外界冒出來你這麼個玩意兒…”行難嘿嘿笑道,臉上的笑容無比扭曲,就像是一頭即將要撒瘋的野獸,目光裏滿是殘酷暴戾的彩:“沈世安?你算是什麼東西?”落惡子嘶吼着,猛地一步邁上前去,打算撲過去跟那倆龜孫子動手,但還是被我及時拽住了。

“你先回去。”我拍了拍落惡子的手臂,很平靜的説:“你去守着秋雁他們,別讓其他人靠近越野車。”落惡子的身子不斷的顫抖着,我能覺到,它現在有多麼的憤怒。

或許它跟我真是一體的。

落惡子因我而生,從某種角度來説,它與傳統的落惡子不同,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的差距。

傳統的沈家落惡子,那是集聚了沈家先祖魂魄的一部分,從而在後輩子孫的身上生發芽,追究底,它們也是因為先祖的代代傳承才會出現。

但現在陪着我的這隻落惡子,明顯就跟那些落惡子有區別。

別看它是由那些原先的落惡子聚集而成,但説到底,它的身能維持成這樣,並且聚集十七隻落惡子與一身,還誕生了自己的獨立意識…這一切都跟我不開干係。

我不知道落惡子是怎麼看我的,或許在它眼裏,我如同父親,或是主人,總而言之我能覺到它對我的情很深,也很真摯。

當行厄行難在言語上刺我時,落惡子顯得比我還要生氣,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撕碎他們。

“他們…該死…”落惡子顫抖着説道,但也沒有反駁我的話,看了看行厄行難,轉頭就向越野車走去。

此時,坐在車裏的陳秋雁跟索巴,已經顯得如臨大敵。

陳秋雁還好,勉強還算是冷靜,但索巴就不行了,之前他所經歷的這一切,看見的這些景象,都讓他有點接受不來。

特別是看見落惡子一步步走到越野車旁,蹲在他的車窗下,索巴就更不淡定了。

“老…老沈…要不我下來幫你吧?”索巴顫顫巍巍的説道,聲音緊張得不行:“我覺得崩他們兩槍,他們應該就能老實了…”聽見這話,我還沒來得及説什麼,落惡子就在車頂上拍了一下。

“安靜。”落惡子説道。

從沒有凹陷的車頂來看,落惡子肯定是悠着力氣,沒有傻乎乎的往死了拍。

就這種越野車,估計也受不住落惡子的兩成力道,拍凹下去都是輕的,要是拍塌了,連帶着索巴一起拍成了餅…

幸虧落惡子還算是冷靜…我覺得索巴得謝謝它。

“不用幫忙,我心裏有譜。”説着,我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然後打量了行厄行難幾眼。

“除了你們倆,舊教應該還有別的人進入羌塘了對吧?”他們倆沒吭聲,跟沒聽見我的問題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你們師父應該沒來。”我笑了笑,説這話的語氣很自信,彷彿是在説已知的事實一樣。

“你怎麼知道?”行難皺了一下眉頭。

“自在師不是傻子,雖然他自傲,但他還不至於自負。”我握住刀柄,學着六爺的手法,輕輕抖動了兩下手腕,甩了一個漂亮的刀花:“想要對付我,除非他親自過來,如果他沒來,你們上門就跟送菜沒什麼區別。”一聽我這話,行難頓時就想張嘴反駁,但卻被行厄打斷了。

“他説的沒錯。”行厄嘆了口氣:“能在神農架滅掉養九生跟真仙翁,他的能力可見一斑,咱們倆必須小心才行。”當他説到這裏的時候,地面上的沙土已經抖動了起來,而且不止是他身邊的沙土,方圓近百米的地表都出現了這種異動。

“平心而論,沒點準備我們贏不了你。”行厄忽然笑了起來,看着我説:“但別忘了,你身在局中。”我嗯了一聲,沒搭理他,反問一句:“你師父是不是説過,讓你們別找我麻煩?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行厄愣了一下,沒説話,但看他的表情,很明顯就是這個情況。

“他不是想息事寧人…他是想讓你們活得長久一點…”我説着,握緊苗刀衝了上去,體內的遠古氣,也漸漸的運轉了起來。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今天我就替自在師教教你們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