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爩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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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齾破有獸,墨足雪身,狀如鼠,喜食煞,名曰爩鼠。”
“這記載靠譜啊。”我一愣:“這隻大肥耗子就是墨足雪身,渾身上下都是白,只有四個爪子是黑的!”説着,我撓了撓頭,有些好奇的問:“爺,你説它喜食煞…它是喜歡吃煞氣嗎?”
“可以這麼説。”老爺子點頭:“這種畜生大多都生活在齾破之地,在那種奇地裏,地氣不全,容易生煞,正好符合爩鼠的生活習。”齾(ya第四聲)破之地。
這四個字我並不陌生,前不久才在書裏看過,大多記載都是單提“齾破”二字。
在行內,特別是風水先生那一門,齾破算是比較特殊的一個名詞。
地氣連綿千里,無一處缺口,猶如鏡面。
除非是開山造大墓,或是修建人工湖,戰爭時開挖萬人坑。
只有這樣的大動作才能破開地氣,換言之,也就是在這一面巨大的“鏡子”上,砸出了一個缺口來。
這個缺口,就叫齾破。
“爺,書裏還説啥了?”我問。
老爺子咳嗽了兩下,聲音越發的虛弱。
“爩鼠,若鯪鯉,擅掘地,似狻猊,好煙火,喜吐煞,有毒,陽人觸之即亡。”
“鯪鯉?這應該説的是穿山甲吧?”我若有所思的低下頭,看了看這隻大肥耗子:“爩鼠喜吐煞?它是咋吐啊?”
“從嘴裏吐。”老爺子笑道:“跟我煙的時候差不多,我往外吐煙霧是啥樣的,你自己意會一下。”我點點頭,想了想,又問:“爺,苗武人走之前問咱們耗子的事…你説這耗子跟他是啥關係?總不能是他養的吧?”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老爺子壓着嗓子,低聲説:“但憑我覺,苗武人來這種荒山野地裏,種人瓜只是順道,找這隻耗子恐怕才是他的真實目的。”
“那就怪不得了。”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聽你那麼説,這耗子都能算上活仙家了,別説是苗武人,擱在我們身上,我們也得動心啊!”
“不一定。”老爺子説着,忽然沉默了下去,眯着眼睛,似是在想什麼。
“如果這耗子是無主之物,那它背上的那個小盒子是哪兒來的?”我沒説話,安安靜靜的聽老爺子分析。
“雖然我只是略的看過幾眼,但我能確定,它脖子上拴着的銅鈴肯定不是現代的,應該是古物。”老爺子很認真的分析着,沒有跟我説笑的意思:“鈴鐺上刻着的圖案叫做夔(kui第二聲)紋,還夾雜着一些雲紋,前者大多都出現在秦朝的青銅器上…”
“不對吧?”我忍不住問道:“如果那鈴鐺是古物,上面應該有鏽跡啊!”
“有鏽未必真,無鏽未必假。”老爺子笑道:“有的東西你沒接觸過,所以你這麼想也很正常。”
“聽你這意思,你好像還懂行啊。”我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聞言,老爺子笑了笑,沒説話,也沒跟我解釋。
“其實我特別想知道…爺…你説爩鼠背上那個小盒子裏裝的是啥?”
“不知道。”老爺子説着,稍微想了一下,才説:“但我覺應該是好東西,搞不好苗武人找它,就是為了它背上的那個盒子。”
“要不咱打開看看?”我試探着問。
“別。”老爺子搖搖頭,語氣很是認真。
“就目前來説,這隻爩鼠對咱們還算親近,你可千萬不要亂來。”老爺子囑咐道:“等它跟咱們混了再説盒子的事。”
“行,都聽你的!”説來也巧,就在我説着這話的時候,那隻爩鼠忽然睜開了眼睛,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跳一蹦躂就落在了地上。
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爺子,也沒什麼害怕的反應,舉起兩隻小爪子,站着就伸了個懶。
在這個過程中,它跟活人一樣,一邊伸着懶,一邊大張着嘴。
一縷縷白的煙霧,帶着奇怪的香味,就這麼從它嘴裏冒了出來。
“這是煞?”我問。
“不是。”老爺子搖搖頭,説。
“這叫屍化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