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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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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實話,我真不急,怎麼想我都沒覺得着急。

那些黑似岩石似鐵塊的東西,嵌在我的身裏,似乎能夠起到氣的作用,我能覺到身裏有許多蠱氣從手臂上逝了。

但在逝的同時,身蠱也在飛速運轉,幾乎是在瞬間又把那些逝的蠱氣又補了回來。

就因為如此,這些玩意兒對我來説似乎沒什麼威脅,只是能讓我覺得膈應,能讓我頭皮發麻罷了。

就在這時,那些攆着我上山的舊教先生們,也紛紛追了上來,但卻沒有攻擊我的打算,都停在了距離我大概十米左右的位置。

他們在停下腳的瞬間,也都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來了一塊黑布片。

但與趙三鼎手裏揮舞的黑布片不同,他們拿出來的這些,在四個角上,都拴着一枚發綠或是生滿了綠繡的銅鈴。

一時間,山裏就回蕩起了這種叮叮噹噹的聲音。

銅鈴聲還算是清脆,如果是單一的去聽,或許也會覺得悦耳,但這麼多聲音混雜在一起,並且還沒有節奏可言,徹徹底底都是雜亂無章的響動…

真的,聽得我頭疼。

“別他媽晃了。”我皺着眉,看着那些舊教先生,眼神裏已經滿是威脅的味道:“老子還沒死呢,你們是想給我招魂還是怎麼的?再晃一下我就過來砍…”還不等我把話説完,趙三鼎就接過話茬,先一步問我:“你動一下試試?”聽見這話,我心裏咯噔了一下,頓時就覺有些不大對勁。

我也沒敢多想,下意識的抬了抬手…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抬手已經變得很吃力了,手臂裏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

而且不光是手,比起雙手更嚴重的,是我的‮腿雙‬。

別説是往前邁步子,就是稍微動一下,微微顫動一下,像是這樣的動作都做不到!

除了我的腦袋還算正常,脖子以下的部位都陷入了僵硬的狀態,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動不了了?”趙三鼎笑眯眯的問我。

這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已經無比燦爛了,那是一種即將得到勝利,充滿了自信的笑容。

在説話的同時,他慢慢停下了揮舞黑布的動作,蹲下身,直接將黑布攤開放在地上,又從兜裏掏出來一塊月餅大小,看似半透明的黑圓形飾物壓在上面。

其他的舊教先生也是如此,都做出了跟趙三鼎相同的舉動。

此時,我脖子以下的部位都徹底沒了知覺,不是控不了的僵硬,是徹徹底底的沒了覺,像是自己的身體被人分割開了,只遺留下了腦袋這個部分。

那種覺真的很折磨人。

“呵呵…一隻手換你一條命…這買賣也不算虧吧?”趙三鼎一邊問我,一邊向我走了過來。

雖然他的步伐很穩健,不緊不慢,透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但我還是能看出來,這龜兒子還是在怕我,眼裏依舊有種小心翼翼的警惕。

“用你的爪子換我的命,你可是賺大了!”我笑道。

“那就行那就行…”趙三鼎自言自語似的嘀咕着,不住的點着頭:“賠本買賣做不得,做了我師父還得罵我,不過這一次肯定是賠不了本,説不準我師父還得誇我呢!”雖然身被暫時的控住,但我發現身子裏的身蠱依舊在運轉,而且像是我受了重傷似的,身蠱在以最極限的速度運轉,似乎是在拼了命的修復什麼…

就我對身蠱的瞭解來看,如果我沒猜錯,它現在應該是在給我解圍…

無論是什麼樣的陣局術法,亦或是那些源自於舊時期傳下,被後人漸漸改進的舊教秘法,都有一個時間的持續

或許是一分鐘,或許是兩分鐘…

只要再熬一會,等我從這個窘狀裏了困…到那時候就得有人哭了!

不過這些我都沒打算表出來,不動聲的按着心底的想法,瞥了趙三鼎一眼,問他:“這是你師父教給你的東西?是舊教獨有的秘法吧?”

“那當然了!”趙三鼎大笑道:“一般的陣局對你起不了作用,哪怕我沒有跟你過手,我都覺得那些陰陽術法不足以幹掉你。”

“這些黑的小碎塊都是啥子東西?”我好奇的問道。

“那些陣眼,連通你跟陣…”説到這裏,趙三鼎停頓了一下,沒有將後面的話全説出來。

“你問這麼多幹什麼?”趙三鼎眯着眼睛,看着我的眼神,也迅速變得警惕了起來:“你不會還想着反擊吧?”

“那倒是沒有,我就覺得這玩意兒厲害,竟然能這麼快就把我鎮住…”我咂了咂嘴,嘖嘖有聲的説:“看來你師父對你不錯,教給你的這門本事,也算是壓箱底的絕活了吧?”趙三鼎冷笑了兩聲,沒説話。

“既然落在你們手裏,那我也沒什麼好説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嬉皮笑臉的説道:“我這個人大氣吧?什麼叫願賭服輸?這不就是麼!”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自吹自擂?”趙三鼎很疑惑的看着我,上下打量了兩眼,表情更是變得茫:“你就不怕死嗎?”

“怕。”我點點頭,如實説道:“我這人膽子小,比誰都怕死。”

“那你怎麼沒表現出來?”趙三鼎又問。

“如果我表現出來了,你就能放我一馬?”我不動聲的反問道。

趙三鼎想了想,説,不能。

“那不就是了!”我哭笑不得的説:“既然橫豎都是死,那我還不如選擇死得有點尊嚴,起碼不能讓你那麼舒服。”聽見我的這番話,趙三鼎臉上的笑意也變得更濃了。

“你想怎麼死?”趙三鼎笑眯眯的問我,又忽然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斷掌的傷口,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變得扭曲起來。

“我?”説着,我很認真的想了一會,至少有半分鐘吧,最後才説:“隨便你們折騰唄,反正我覺得自己命硬,想死我怕是有點不容易啊!”

“我知道…你説的這些我都知道…”趙三鼎笑了笑,眼神也變得有些危險了,臉上寫滿了躍躍試這四個字。

“教內都傳開了,説你這個沈家的小閻王不簡單,身已經超了常人的範疇,擁有很強的恢復力,一般的手段本殺不了你,短時間內你都能恢復過來…”話音一落,趙三鼎冷不丁的轉過話題,問我。

“你沒發現那些陣眼在走你的氣嗎?”我笑着點點頭説發現了,然後呢?這點並不足以威脅到我啊!

身是一個整體,你的身之所以能夠自我修復,是因為一些奇異的氣在起作用,那些氣都是圍繞着你的身而生…”趙三鼎嘿嘿笑着,語氣裏滿是興奮:“如果在短時間內牽制住那些氣,再把你的身大卸八塊剁成泥,我就不信你還能恢復過來。”一聽到這裏,我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

“在東北一戰後,你就在我們教內出名了,我們也拿你當過假想敵…”趙三鼎説着,見我臉上的表情這麼難看,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個法子是我師父説最靠譜的法子,對付你這樣難死的怪物,只能這麼幹!”

“我之所以把你帶這麼遠,就是害怕有別人來攪和,現在一切都成定局了,任你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身!”

“姓沈的…沈閻王…沈世安…”趙三鼎咬着牙,出了一個殘忍而又陰毒的笑容。

“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