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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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釘雖然無堅不摧,但它用起來確實沒那麼順手,還是短了一些,揮動起來的手有一些飄。
比起棺材釘,苗刀確實好使了許多。
無論是手還是破壞力,都不是棺材釘能夠媲美的。
橫着一刀揮過去,那覺就跟揮錘子砸人一樣,特別能吃上勁兒。
在切斷那人脖子的時候,我幾乎沒有覺到任何阻礙,像是劃過空氣一般,輕輕鬆鬆就讓那個先生的腦袋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剩餘的那些舊教先生,也紛紛從樹林裏跑了出來。
在這羣人之中,貌似還有幾個認識我。
“沈家的小閻王?!你怎麼在這兒?!”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我笑了笑,把苗刀抬起來,隨意甩了一下,將刀身上那些血跡都甩了個乾淨。
這時候,另外一個頭發花白的先生走了過來,倒是沒有顯得那麼驚慌,而是仔細的看了看我,眼神更是疑惑。
“你不是失蹤了嗎?”當他打量我的時候,我也在打量他,不知道為什麼,這人總給我一種莫名其妙的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前段時間,你是不是在東北?”我不動聲的問道。
他點點頭,沒説話。
“在東北的時候,你們運氣好,跑掉了不少雜碎…”我嘆了口氣,滿臉的失落:“不過還好,你現在又給我送上門來了,有什麼要求嗎?”
“要求?”他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我想讓你死,你願意嗎?”聽見這話,我急忙擺擺手糾正道:“我説的要求,你可以理解成遺願。”説着,我握緊了手裏的苗刀,很認真的看着他。
“要不我給你留個全屍?”從樹林裏走出來的舊教先生一共有八個,除開被我一刀剁了腦袋的那個,剩下的這七個先生都拿着相同的法器。
有點像是藏傳佛教裏用的金剛降魔杵,但卻不是常見的銅製器具,看着通體是赤紅的極其醒目,尾部還拴着一串石制的人頭塑像。
他們拿着這種看似兇惡的法器卻沒有攻擊我,反倒是有條不紊的舉了起來,嘴裏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唸叨什麼,應該是在唸咒。
與此同時,六爺那邊似乎是找到了竅門,將鬼頭刀砍在了其中一條蜥蜴的下顎骨上,伴隨着那陣骨骼碎裂的脆響,刀身也漸漸沒入了蜥蜴的頭部。
“我就説怎麼砍不進去…”六爺冷笑道:“看來你們身上最脆弱的死關就在這兒…怪不得這裏的氣淤積不散呢…”説着,六爺把刀了出來,抬起手臂,又是一刀砍在了相同的位置。
這一次六爺很輕鬆的就把那條蜥蜴的腦袋剁了下來,隨後又轉身跑了幾步,跟另外一條蜥蜴拉近了距離,以相同的手段開始攻擊那條蜥蜴怪。
“這是你們煉出來的怪物?”我隨口問了一句。
那些先生沒有回答我,依舊是嘀嘀咕咕的唸叨着咒詞。
這時候,白半閒也看不下去了,着急忙慌的喊道:“趕緊砍他們啊!別讓他們起陣!那些降魔杵我見過!是佈陣用的!”
“我知道!”我頭也不回的説:“我能覺出來!但我想試試!”是啊。
幾個聯合起來佈陣,這種事我也不是沒見過,舊教的那幫龜兒子也沒少在我身上用過,但我還是想試試…在湘江鬼身邊待了這麼些天,我也想試試自己有幾斤幾兩。
在不依靠那些術法,僅憑着身…我想試試自己能不能扛住他們的攻擊。
想到這裏,我往後退了兩步,半彎着弓着身子,肌緊繃,做足了撲上去砍死這幫王八蛋的準備。
“你們最好祈禱一下…要是你們布的這個陣鎮不住我…我他媽就死你們…”看起來像是領頭人的那個先生,聽見我這麼説,他冷笑了兩聲,把手裏的降魔杵往外一拋,似乎是沒用半點力氣,但那把降魔杵卻準確無誤的在了我腳邊,直沒入地裏,只留下手柄在外面。
其他的幾個舊教先生也作出了相同的舉動,紛紛拋出手裏的降魔杵,之後又雙手合十,嘀嘀咕咕的唸叨了起來。
此時,我能覺到那些降魔杵傳來的異動。
它們互相之間都有着連接,像是互相連接着,織成了一張眼無法看見的網,並且還是活着的,順着我小腿就慢慢向上攀登,蔓延。
在這時候,我體內的蠱氣略微受到了一些影響,但這點影響可以忽略不計,只有體內的陰陽二氣受到的阻礙較大,運行極為緩慢。
如果我是個普通人,沒有身蠱作為憑仗,那麼在體內的陰陽二氣受到阻礙時,很有可能會出現一些要命的“症狀”比如頭暈眼花,或者是使不上勁兒,想挪步子都是很困難的事。
氣通力,當體內的氣受到阻礙,力量也一樣會受到阻礙。
“你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做出一副被制住的樣子,有些好奇的問了這麼一句。
“從蘇州一路跟過來的。”那個先前跟我產生的舊教先生,此時也開了口,冷笑着解釋道:“沒想到啊,竟然會在這裏遇見你…那個老頭子是誰?”
“我説他是你爹,你會不會罵我?”我試探着問道。
頓時,這個舊教先生不吱聲了,看他那越發兇險的眼神,我覺得這句話應該是嘲諷到他了。
“你們就這點能耐?”我笑了笑:“阻礙敵人體內的氣,這就是你們的殺招?”
“老沈!你等着!我現在就過來幫你!”白半閒大喊道,聽他那語氣,貌似是真的在着急,估計他是真以為我被這幫龜兒子給制住了。
見我一動不動的還是那麼站着,那些施法起陣的舊教先生們,也像是找到了自信,再沒有先前那麼慌亂的表現,一個個的都冷嘲熱諷了起來。
“你不是想死我們嗎?動一下試試唄?”
“沈家的小閻王就是嘴皮子厲害,這陣局可是後先知教我們的,他…”聽見“後先知”這三個字,我想起了某個讓我很是厭煩的人,媽的…很多事都是因他而起…要是沒有他的話…
“這陣局是養九生教你們的?”我強忍着動手的衝動,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對啊!後先知養九生!”那個説話的舊教先生似乎還自豪,哈哈大笑道:“他最擅長的就是使陣局,被我們七個弟兄用降魔杵鎮住的先生可不光是你一個,還有…”這時候,他不再笑了,其他的舊教先生也是如此,紛紛往後退去。
“養九生…”我自言自語似的唸叨着,不斷重複着這個名字,手裏提着苗刀,一步步從那些降魔杵的牽制中走了出來。
那些降魔杵確實帶着一種無法描述的力量,我站在那裏還不覺得,等我開始往外走,我才發現那種力量像是磁力,能夠不斷的將我往回拉。
這點確實讓我驚訝的,他們能用這個陣局收拾一些先生,也倒不是在誇大其詞。
被他們這些二線先生施展出來都能多少牽制住我,要是由那些先知來施展呢?
毫不誇張的説,很有可能會把我困在那裏面,只是困住我的時間有多長,這點誰也説不準。
或許是幾秒,也有可能是幾分鐘,但不管怎麼説,就目前而言,這陣局對我造不成威脅。
但是…這他媽是養九生教他們的?
是養九生那個龜兒子?!
“你…你是怎麼走出來的?!這陣局不可能讓你輕輕鬆鬆的出來啊!你…”
“是養九生教你們的?”我打斷了那人的話,把手臂抬了起來,直勾勾的盯着那些先生,説話的聲音都在不受控制的發抖。
“我他媽的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