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氣與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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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最
興趣的事，只有兩件。
第一就是報仇。
第二就是提高自身的實力，之後再去報仇。
我一直以來走的都是第一條路，但現在看來…第二條路似乎也能走了。
湘江鬼他們的出現就是我的一個機會。
就算他帶着我來湘江不是為了幫我修行，我也得咬着牙從他身上挖出一點好處來，再怎麼説也不能虧本啊！
“您身子裏竟然有遠古者的氣…”我喃喃道，上下打量了六爺幾眼，心跳得很快:“您是怎麼做到的？”毫不誇張的説，我也能做到讓沙身者的氣存在
身裏，但只能維持一時半刻，而且還有很大的風險。
説白了，我就算有身蠱護着，也算是凡夫俗子中的一員。
想讓自己的身去承載舊
生物的氣，這確實是有些難了，如果我真的這麼做，很有可能那些氣會反噬我，直接衝破身再散出去。
像是六爺説的這樣，存氣於身，可散至四肢百骸，並且還能將其作為血
一般的東西，在身裏不斷的循環
動。
這種存氣運氣的方式，堪稱是神仙手段，那絕對是比陰陽術法還要高一層的東西。
普通的陰陽術法，只能借力使力，驅
鎮鬼，那更高一層的術法，則是以自身作為陣局或是“術”的一部分，用自己的身去斬妖伏魔。
就目前而言，我只能做到前者，哪怕身蠱對我身增強的作用很明顯，也讓我多少
離了**凡胎的範疇，但要是跟六爺的境界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
“你知道我們是怎麼來的嗎？”六爺説着，重新找我要了支煙，靠着門板坐着，眼神很是懶散，像是在跟後輩子弟隨意閒聊一樣的輕鬆。
“我們？”
“對，我們。”六爺點點頭:“所有的人類，咱們的祖先是誰，你知道嗎？”我皺着眉沒吭聲，因為這一切對我來説答案都是模糊的。
曾經我以為人是從猴子變來的，但後來又瞭解到那一個個位於上古時期的歷史…
神與人，舊與人，或是猿人與人…
想了一會，我忍不住看了看六爺:“您知道答案嗎？”六爺笑眯眯的
了口煙，説。
“遠古者。”這時候，六爺似乎也來了興致，説話的語氣都明顯興奮了不少。
“老爺不是單純的術士，他這些年也接觸過你們所謂的科學，科學跟神學，其實都有一定的共同之處。”六爺興致
的説道:“人類的起源，那是連外界科學家都不敢確定的東西，但老爺就能確定。”聽到這裏，我也不免啞然失笑。
外界的那些科學家倒是能確定，還能固執己見，都説自己的才是對的，像是他們搞這些科研，自己信不信不重要，前提是要能服眾，能讓別人相信！
如果六爺拿湘江鬼研究出來的東西去外界宣傳，十個科學家有九個得罵死他，剩下的一個還得用“不跟
神病人計較”的眼神去看他。
“六爺，湘老爺是怎麼確定人類跟遠古者有關聯的？”我好奇的問道。
“原因有三個。”六爺嘿嘿笑道:“第一，遠古者體內也有近乎於人類的經脈，第二，遠古者體內也有五臟六腑，並且分佈的情況跟大小比例，都跟正常人類差不多，第三…”
“遠古者是有魂魄的！”一聽這話，我也不
有些詫異，遠古者有魂魄？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舊生物不也應該有…
對啊！
舊生物有魂魄嗎？
“我知道你在嘀咕什麼，我就明着告訴你，舊生物有魂魄，也能有身，但每一箇舊生物都只能選擇其一，黑袍王跟沙身者也不例外。”六爺説着，豎起一
手指，一臉認真的跟我説道:“有身的舊生物，那是絕對不會有魂魄存在的，以魂魄狀存在的生物，那是絕對不會煉出身的。”聽見六爺這一番話，我也忍不住問了一句:“有身就應該有魂魄吧？如果沒有魂魄，那就只是一具行屍走，本不會有靈智啊！”
“狗
。”六爺冷笑道:“在你們這些先生眼裏，屍若成孽，體內至少都存有一魄，但那些活在古墓裏上千年的屍孽，沒有魂魄存在，也有趨吉避凶的本能…”
“對啊，那是本能，又不能算是靈智。”我嘀咕道:“有思維跟有本能是兩碼事。”
“如果本能再上一層呢？”六爺不動聲
的問道。
我愣了一下，沒能回答上來。
“舊生物之所以那麼可怕，就是因為它們能做到許多後世人想象不到的事。”六爺着煙笑了笑:“遠古者跟它們相比，更像是正常人類，有魂魄也有身，哪怕身被毀，也能憑藉着魂魄去作戰。”
“遠古者在趕走那些舊生物之後，絕大部分的遠古者都陷入了沉眠，只有一小部分遠古者還在外界活動。”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遠古者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但它們的後裔還遺留在這個世界，跟那些舊生物的後裔一樣，繼承了它們絕大部分的血脈…”
“從舊時期，再到之後的上古時期，一切都在變化。”
“可惜的是咱們活人退化的速度太快，身本不足以繼承那些遠古者的力量，只要稍多一點，就足以讓人類的身出現異變。”
“老爺推測過，在上古時期，擁有遠古者最多血脈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神話傳説之中的盤古，因為他的力量不光是大，身也沒有出現太過奇怪的變化，只是體格大了點。”
“在他之後，人皇伏羲，媧皇女媧，都是人身蛇尾之狀，往遠了説，還有三頭六臂的蚩尤，牛首人身的炎帝…”
“他們所處的上古時期，大多數人都有咱們這些後世人想象不到的力量，但他們的身子，也跟咱們有一定的區別，再往後推…”
“到咱們古代，那些擁有絕對武力的猛將，哪個不是天生就異於常人？”六爺説到這裏，也忍不住怪笑了起來。
“比他們厲害的還有，不過都在民間野史，或者是當成傳説記載了下來，就是那些古人遇見的怪物，或是人身雙頭，或是三頭六臂，或是頭大如鼎…”不得不説，我聽見六爺後面的這番話，只覺渾身的汗
都豎了起來。
“您的意思是…那些住在樹林裏的鄰居…都是繼承了遠古者血脈的後世人？”
“差不多吧。”六爺點點頭:“但你的説法也不全對，因為往細了説，咱們也是遠古者的後裔，只不過我們繼承的血脈太過於薄弱，沒有相應的法子，本無法呼應那些隱藏在我們體內來自於遠古者的力量。”六爺説着，也嘆了口氣，表情有些失落。
“老爺研究出了一種法子，但成功率很低…除開老爺之外，這裏原來住着五個人，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了。”話音一落，六爺就沉默了下去，眼神很是無奈，倒是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悲痛。
我猶豫了一陣，試探着問他:“您是説其他人都死了？”
“可不麼，身崩潰，魂魄湮滅，幾乎是在失敗的一瞬間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六爺嘆道:“我能活下來，也是命數使然，都是運氣啊！”
“您體內那些遠古者的氣，不是從外面引進來的，是自身一點點挖掘出來的…確定是這意思吧？您真的沒跟我開玩笑？”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六爺笑了一聲:“我有騙你的必要嗎？”正當六爺要再説些什麼，只聽樹林裏嘩啦啦的響了起來，某個
悉的身影，也在這時從林子裏竄了出來，三步並作兩步就跑到了我身邊。
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一直沒出現的北貢。
但奇怪的是，北貢還是那個北貢，但它背上的那個大龜殼怎麼…
“你更新換代了？”我一愣一愣的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