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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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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嗖的一聲尖鳴,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直接撞擊在了那隻怪物的身上。

下一秒,它就發出了難聽刺耳的慘嚎聲。

又是兩聲連續而來的尖鳴,我發現自己的兩隻手臂疼了一下,還不等我反應過來,我對於自己身的控力就恢復了八成。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往剛才那人説話的方向看了過去,但卻什麼都沒看見。

我可以肯定是剛才有人站在這裏,甚至我都能覺到剛消失不久的目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憑空消失了!

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包括那片區域,也沒有剛被人踩踏的痕跡。

我的手臂之所以會疼,也是因為剛才那人丟過來的兩枚木錐子。

看着像是桃木雕琢的,尾部嵌着一枚桃核。

這錐子的前端被磨得極其鋒利,就那麼直愣愣的在我手臂的肌上。

但好在進去的部分不多,拔出來之後,或許也有身蠱在起作用,傷口很快就止住血了。

光是從外觀來説,這兩木錐子很像是法器,但具體是哪門哪派的東西,我是沒能看出來。

至於那個怪物為什麼慘嚎,原因很簡單,它身上也着木錐子。

不過在它身上的那些木錐,規格要比我這個大多了,光是留在外面能被我看見的,都有一米五左右的長度。

毫不誇張的説,紮在怪物身上的木錐,跟長矛沒什麼兩樣,尾巴上嵌着的可不止一枚桃核,足足有七個。

看見這情況的時候我腦子裏也在琢磨,難道這怪物的弱點是桃木?

就在我滿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時,那個先前才傳進我耳朵裏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三分鐘。”一聽那人這麼説,我也不愣了兩秒,三分鐘…啥子意思?

還有三分鐘這怪物就能讓他死了?

我想到這裏,只見這怪物劇烈的抖動了幾下,瞬間就塌了下去,跟融化了似的,身體直接變形了。

不再出聲,不再有動作,彷彿是死了一般,就癱軟在我的面前。

看見這一幕,我大概知道他説的“三分鐘”是指什麼了。

這怪物很明顯還活着,哪怕它沒了聲息,我也知道它還有一定的生命力,那是任誰來看都能覺到的…

很有可能。

那個老頭兒説的“三分鐘”就是給我爭取的時間,他只能暫時的鎮住這隻怪物三分鐘。

在我想到這點的瞬間,忍不住就打了個冷顫,媽的,時間不多了。

等我跑去撿起方時良手裏的法印時,俏仙姑那邊又有了變故,似乎是找到方法從落惡子的壓制中身而出,怒吼着衝我奔了過來。

“沈世安!你就非得擋我們的路嗎!”俏仙姑的怒吼聲有些沙啞,能覺到她語氣裏那種夾雜着無奈的憤怒。

在這種緊要關頭,我的大腦只運轉了兩秒就想到了對策。

我不知道怎麼去解決掉這個怪物,所以只能賭一賭,但目前來説,俏仙姑才是我最大的威脅。

當我跟怪物動手的時候,她要是在背後捅我一刀,我豈不是得冤死了?

“呼!”伴隨着一陣堪稱震耳的風聲,先前化作砂礫的落惡子,此刻已經恢復了最初的形態,眨眼之間就擋在了俏仙姑身前。

看見這情況,我連猶豫的動作都不敢有,原地盤腿坐下,開始飛快的在行李包裏翻找傢伙。

“你攔住她!別讓她靠近我!”我頭也不抬的喊道,説白了,我就算想抬也不敢抬,生怕費一秒鐘。

我不想跟俏仙姑發生任何接觸,真的,我不傻,跟她近距離玩搏擊,我就算不輸也是毫無勝算的,最多平手。

方時良是我見過的人裏搏能力最強悍的,有他再加上落惡子,不照樣被揍得掛彩了嗎?

更何況俏仙姑的狀態不錯,從她往我這邊奔跑時的動作來看,應該是受傷了,但傷勢不重,壓就不會影響她的戰鬥力。

比起她而言,落惡子的狀態也絲毫不差,在此之前跟她纏鬥了這麼久,照樣沒有損耗,這就是冤孽比活人厲害的地方了…

老爺子能夠在行裏揚名立萬,憑藉的就是三個字,本事硬。

沈家的十八門落惡降對人體消耗有多大,這點用不着我多説大家都清楚,但就算如此,老爺子也能依仗着自己的**凡胎,一次使出五門降術去對付人或是孽…

這種事我不光在別人嘴裏聽説過,老爺子自己也説過,這麼做的代價極大,所以能不用就別用,否則的話…

“壽終正寢是不可能了。”老爺子的原話是這樣的,説話的語氣倒是輕鬆,似乎壓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沈家的降術為什麼堪稱國內第一?就是因為咱們家的降術沒有副作用,不會像是其他法派的術法那樣,得用壽數去跟上天借力。”

“但是。”説到這裏,老爺子停頓了兩秒,繼續説:“你一次使用多門降術,那就跟逆天而行差不多,降氣對你自身的消耗是你承擔不起的,身子骨受不住是一回事,它們還得拿你的壽數去抵債…”壽數換取力量,這是行裏的常識。

但在我們沈家人眼裏,值得拿壽數去換的力量,基本上都屬於逆天而行的力量。

很殘酷,也很現實,但不可否認的是那種力量極其誘惑…

“五門降術,十年壽數。”老爺子是這麼説的:“如果是人與人鬥法,我沒有被人制住,也沒有受重傷損耗太多的氣,那麼可以説在咱們國內,沒誰能抵擋五門齊出的降氣。”這話不是誇張,我曾經聽聞人菩薩説過,老爺子也有不顧一切跟人玩命的時候。

“包括我在內,誰也不住他。”聞人菩薩苦笑道:“你是沒見過你爺爺撒瘋,當年他在四九城跟人鬧的那事,特別是在北方一帶,誰都忘不了,現在還有不少老先生記着呢,跟他們聊起這事來,都能讓他們嚇褲子。”可以説沈家的五門降術齊出就是無敵的,除開舊教跟吳仙佛那個怪物不談,我覺得應該沒人能抵擋住。

五門降術,那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爺…你能一次使五門…我也不能給你丟人…”我嘀咕着,拿出一面泛黃的麻布,在地上鋪蓋着。

這塊麻布是一個極其規整的正方形,上面的圖案很簡單,就是正中間畫着一個圓圈,裏面有幾筆類似於雲紋的圖案。

鋪蓋好後,我飛快的點燃一炷貢香,在這塊麻布前方,之後就在麻布正中間盤腿坐了下去。

這塊麻布的面積應該是在四個平方左右,大的,讓我坐着歇口氣也綽綽有餘。

此時,貢香像是應到有人入陣了,燃燒的速度也變快了不少。

“還有兩分多鐘…夠用了…”我自言自語似的嘀咕道,隨手從出棺材釘來,橫着一劃,破開了右手兩指頭的皮膚。

很奇怪的是,在這個時候身蠱似乎失去了效用,本沒能幫我修復身,傷口處血不止,恰好讓我得償所願。

如果它止血的速度太快,我還真有點頭疼呢…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動作飛快的開始用指頭蘸着血,在麻布上畫着幾乎算是狂草的符咒。

在手指剛碰觸到麻布的時候,我能覺到自己身的變化,有一些眼無法看見的東西,正順着我手指上的傷口,迅速向麻布裏逝着…

我咬着牙,臉上的笑容更甚。

來吧,忍你們這麼久了…就讓咱們好好的拼個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