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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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北貢的步子,稍微停頓了兩秒,跟他們徹底錯開之後,掉頭右轉,直奔山頂跑了上去。
這個過程中,北貢略微顯得有點猶豫,似乎是覺得山上有危險,那種心虛害怕的覺,我完全能夠受到。
但不管如何,它都還是壯着膽跟上我了,就這點來説我還是動的。
起碼有它幫忙,我的勝算會變大許多。
越是往山頂處跑,我發現四周的氣氛就越是怪異。
那些原本還看似正常的樹木,此刻都有了些扭曲的跡象,不是那種因為外力而產生的扭曲變形,像是自己生長的過程中長歪了似的。
它們變形的幅度不算大,但説不上來的彆扭,就是讓你一看,就覺得樹木不該長成這個樣子。
越是看它們,我心裏就越是不舒服,像是一不小心吃到了蒼蠅似的噁心。
北貢對於山裏的這種變化也覺不怎麼好,不時的左右轉頭看看,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像是“恐懼”一樣的情緒,也越來越明顯。
“這些樹是不是被外力變成這樣的?”我不動聲的問道。
北貢嘟囔了幾聲,點點頭。
與此同時,我們距離山頂也越來越近了,再往前跑出去三百米左右,我們應該就能看見那一座黑袍王的神像。
記得在我魂魄出竅的時候,此時我們所處的這片叢林,應該都被黑袍王的氣息給籠罩住了,很有可能我還會遇見黑袍王先行降臨到後世的“意識”媽的…想起那個怪物的模樣,我都不要問問自己,真要跟它為敵嗎?
僅僅是一個意識體,還沒有徹底的將分身降臨在後世…就這麼一點程度,都足以攆着我漫山遍野的跑。
想到這裏,我猛地搖了搖頭,強行讓自己轉開了注意力。
這種事就不該去想,越想越怕。
要麼都説初生牛犢不怕虎呢,如果我跟方時良的格一樣,對舊生物的事瞭解得也沒這麼深,恐怕我還真不會慫。
大不了就是死,有什麼好怕的?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面對這些怪物的時候,死亡可能都是一種解。
就在這時,北貢猛地低吼了一聲,等我緩過神來,這才發現四周的情況有些變化。
我們腳下的草地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就讓一層半透明的薄膜給蓋住了。
這層薄膜有一定的彈,看起來厚實的,用腳踩着都能覺到那種難以描述的韌。
我蹲下身,用手摸了幾下,只覺得一陣噁心。
這層薄膜上帶着一種黏糊糊的體,遠了聞沒什麼味兒,湊近一聞,帶着一股很淡的腥味。
“什麼東西…”我嘀咕道,回頭一看,這玩意兒竟然跟活的差不多,蓋着地面不説,還在繼續往山下蔓延,一路上遇見的樹木巨石全都被它蓋了一層…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北貢也冷不丁的開了口,雖然説話的聲音很模糊,像是嘴裏含着一口水説話,但我聽得很清楚。
它説的,是人類的語言。
“胎衣。”
“你竟然會説話?!”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北貢:“你前面咋不説話呢?!”
“黑袍王…分身羣星從來…”北貢手舞足蹈的跟我説着,像是在比劃着什麼,語氣很是焦急:“它的分身是活的…又叫神子…”北貢像是剛學會説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大概的意思我能聽懂。
黑袍王的分身是實質存在的生命體,又被稱之為“神子”再聯繫上它所説的胎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胎衣就是傳説中的紫河車,或許它指的也是羊膜,就是包裹胎兒的那一層帶粘薄膜。
“它來了。”北貢説道,身子細微的顫抖個不停,可見它對黑袍王有多恐懼。
我猶豫一下,問它:“要不然你先下去?我一個人上去看看就行,要是遇見麻煩,也不至於把你搭進去。”北貢沒吭聲,雖然身子還在顫抖,但它卻抬起手來,用一手指輕輕在我腦門上點了一下。
“你不走?”我一愣。
北貢點點頭,雖然沒説話,可是它的態度倒是堅決的。
我深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正要鼓着勁帶北貢繼續往山上走。
忽然間,一陣淒厲的,如同人類嬰兒般撕心裂肺的哭嚎聲,毫無預兆的從山頂處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