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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拉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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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這幾天都在做準備的袁紹翁。

在我的印象裏,他這人的子較為沉穩,特別是比起董老仙兒跟鎮江河而言,他就是個特別穩當的人。

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喊話的語氣,明顯是着急到了不能再急的地步。

我們誰也不敢耽誤,陳秋雁幾乎是瞬間就站了起來,沒去開門,反而有條不紊的開始收拾行李。

方時良的反應也很快,沒等我們走過去,他兩步一竄,直接把房門給打開了。

“咋了?那邊出啥大事了?”站在門外的袁紹翁跟我們想象中一樣着急,火急火燎的催了一句:“準備好就下來,車已經在樓下等着你們了,趕緊的!”

“行,您先下去煙,最多兩分鐘我們就下來。”

“好!那你們快點!我先下樓招呼他們了!”袁紹翁説完,掉頭就急匆匆的走了,方時良跟宋補天也沒跟我多聊,紛紛回屋去收拾東西。

等我們收拾好行裝,下樓跟袁紹翁碰上面,這才發現酒店外停了七八輛看着眼生的轎車。

“這些都是袁老爺叫來的?”方時良低聲問了一句,又是好奇又是警惕的打量着那些轎車裏的陌生人:“好像都是先生啊,跟普通人的氣不一樣。”在我們打量他們的同時,那些坐在車裏的人也在打量我們,還衝我們點點頭,像是在跟我們打招呼。

“情況緊急,咱就不介紹了,到地方再説。”袁紹翁坐在一輛吉普車的副駕駛,火急火燎的衝我們招了招手:“趕緊上車!”從頭到尾我們都沒吱聲,直到坐上吉普車,我們才有機會開口。

“到底咋了?”我問道,忍不住有些擔心,原本我們對黑龍山的事還有把握的,特別是宋補天跟我那麼一聊,信心就更足了。

但是被袁紹翁這麼着急忙慌的一催,我只覺得計劃趕不上變化,説不準那邊就出變故了。

“黑龍山那邊鬧大了,他孃的!”袁紹翁説着,表情又難看了幾分,眼裏滿是一種掩飾不住的憤怒:“這次真的沒法忍了,那幫子鞋教徒人太甚!”據袁紹翁説,幾個小時前,不知道舊教的先生使了些什麼手段,幾乎是在短短兩分鐘不到的時間內,把山上的三十多個先生一起放倒了。

“那些先生都死了?”我皺着眉問道。

“死了。”袁紹翁咬着牙説:“但他們不是死在術法上。”

“啥意思?”我一愣。

“那些先生都讓那幫異教徒砍了腦袋,身子都丟下山了,但腦袋沒丟,穿上一長竹竿就立在山口…”袁紹翁説到這裏,雙目已經通紅,咬牙切齒的顫抖着:“這些先生裏,有道家的門人,也有出馬家,薩滿教的子弟,他們修行的法派雖然不一樣,但他們都是在東三省土生土長的人…”

“我。”宋補天嘀咕道:“那幫龜兒子是鐵了心要跟東三省為敵啊,玩這麼大,他們兜得住嗎?”我沒吭聲,一言不發的想了一會,又問袁紹翁:“董老爺跟鄭老爺呢?”

“在旁邊那輛車裏,他們比我還上火,這次去黑龍山,他們肯定得玩大。”袁紹翁嘆道。

雖然他現在憤怒,但他也還算冷靜,起碼還存留着理智,不是一味的要去跟舊教拼命。

“舊教是在故意挑釁你們,如果大家都失去理智了,可能還會有更多的人死。”我笑道:“老宋,看來我的推測沒錯啊。”

“啥推測?”袁紹翁一愣。

“白道在迫舊教,舊教的上層,也看出來這個局了,所以就拼了命的把事鬧大,直到讓局面擴大到沒辦法收拾的地步,強行讓白道手。”我冷笑道:“這一手夠絕的啊,能出這個主意的,絕對是一隻老狐狸。”

“老狐狸?”袁紹翁皺着眉,試探的問我:“小沈,憑你對舊教的瞭解,你覺得這個出主意的人會是誰?”

“要麼,就是自在師,或者是其餘的幾個先知,要麼就是跟自在師地位相當,潛藏在官家的那兩個叛徒。”我笑道:“無論如何,這一局已經讓他們佔據主動了,我們也只有順着這條路走,被迫接招。”

“你心裏有算盤吧?”袁紹翁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起來:“我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但我也能聽見你腦子裏噼噼啪啪打算盤的聲音。”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摸着鼻子,低聲説:“如果您信得過我,咱們下一步就得跨大點,必須要打舊教一個措手不及,只有這樣,才能把主動權一步步搶回來。”

“你説。”袁紹翁點點頭。

“圍殺舊教餘孽,斬草需得除。”我笑道:“白道上層都不是糊塗人,他們能看出來舊教的打算,他們在迫舊教接招,相應的,舊教也在迫他們手,所以啊,咱們得充當那一個變數。”聽見我這一番話,袁紹翁跟宋補天都沒吭聲,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等着我接下來的話。

“袁老爺,我是一個外人,不屬於東三省這一片,所以我站出來,很有可能起不到作用,但是你們就不一樣啊。”我笑了笑:“如果你跟董老爺,鄭老爺,一起出面表明態度,那麼這事就有很大的轉機了。”

“你想要我們表明什麼態度?”袁紹翁好奇的問我。

“第一,你們得立杆子揚旗,把這件麻煩事儘可能的擴大,讓人一聽就覺得,我舊教太過分了,這是不拿我們東三省的先生當人看啊!”

“他們不是已經做到這點了嗎?”袁紹翁有些納悶了。

“不一樣,從你們嘴裏説出來的,那是絕對不一樣的,記住了,你們是為東三省出頭的人,如果沒你們出面揚旗,東三省內,那些沒有領導沒有組織力的先生,都是散兵遊勇,不堪大用。”我笑道:“而且你們表明態度一定要堅決,儘可能的把話傳出去,就説,這事誰來勸都不好使,如果官家人要手,那就連官家人一起收拾。”

“你…你出的這主意是不是有點冒險?”袁紹翁滿臉憂的問我:“如果這話傳出去,官家肯定會手進來,第一個收拾的就是咱們!”

“官家瞭解你嗎?”我問。

袁紹翁愣了一下,點點頭。

“拋開我的因素,我讓你放的這些話,是你跟董老爺他們能説出口的嗎?”我又問。

袁紹翁一愣,隨即就笑了起來。

“這是一個信號。”我攤了攤手:“官家裏的能人不少,有腦子的更是數也數不清,如果他們連這一步棋都看不明白,那他們這些年不就白混了嗎?”

“我明白了。”袁紹翁哈哈大笑道,臉上滿是喜:“這個信號只要放出去了,某些有心人就會注意到裏面有貓膩,順帶着就打一手配合戰。”

“對啊!到那時候官家人就會互相牽制!”宋補天興致的説:“咱們鬧得再大,他們也不會手,那些隸屬舊教的官家人,更是不敢手,誰有動作誰就得死,這是要暴身份的大事啊!”

“小沈,你剛才只説了第一,那第二呢?”袁紹翁很好奇的看着我。

“第二不是態度,是動作。”我笑道:“既然咱們都給信號了,那麼必然得有行動,我們需要配合白道的人,把這件事做大做絕。”説着,我想了想,問袁紹翁:“集合東三省最頂尖的那批先生,一起圍殺舊教的鞋教徒,這點難度大嗎?”袁紹翁沒吭聲,皺着眉想了一會,説,難度不小。

“無所謂了,無論怎麼看,這對咱們而言都是好事。”我笑道:“在此之前,咱們鬧起來,説不定還有白道的人手,那些喜歡當牆頭草的先生,也是左右搖擺不定的,現在好了…”話音一落,我遞了支煙給袁紹翁。

“誰不跟着你出頭,誰就是東三省的叛徒,這是集體榮譽被人踐踏的大事,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都不幫忙,那以後就別想在東三省混下去了。”聽見我這番話,袁紹翁接煙的動作僵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笑容説不出的複雜。

“都説四川宋家夠陰,最喜歡玩腦子的,就是他們家的人,但我怎麼覺得你這個沈家子弟也不差呢…”袁紹翁説着,笑容漸漸變得無奈。

“小沈,你辦事夠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