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山河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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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十一被爩鼠咬中脖子的瞬間,反應倒是不怎麼驚慌,似乎是沒把方時良和爩鼠放在眼裏,一手一個的推着他們。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孫十一在碰觸到方時良的時候,一股子眼看見的黑煙,很突兀的從他掌心裏竄了出來。
與此同時,方時良的表情也變得難看了許多,咬着牙把銅劍從他腹腔裏了回來,接連不斷的退了好幾步。
等我們看清方時良胳膊上的傷口時,誰也不敢輕視這個孫十一了。
那是一個掌印,黑的,往下凹陷的掌印。
“我…”宋補天嘀咕道:“這不會是五毒掌吧…”
“狗的五毒掌,這人體內的陰氣太盛,沒想到啊,竟然能侵蝕我的山河氣…”方時良咬着牙罵了一句:“小十一,你別囂張,等着老子的!”看着方時良身上的掌印,我不有些慨。
原先我還以為武俠小説裏關於武功的描寫太誇張,都是一些神乎其神,沒科學道理,也沒有什麼據的東西,但現在一想…説不準他們就是以玄學這一界作為背景來寫的。
放在外人眼裏,方時良不就是被那種“內力”極深的高人甩了一掌麼?
不得不説,孫十一確實有點本事,我們的確低估他了。
這龜兒子明顯要比普通的舊教先生厲害。
不説別的,就他體內散出的那種,極其純粹的陰氣,都不是一般先生能夠使出來的。
想要做到這點,**凡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藉助某些術法的力量,又或是跟我一樣,身被某些東西給改造了。
“這就是你們方家的三山五嶽劍?”孫十一好奇的問了一句。
方時良冷笑着,握緊劍柄,猛地甩了一下,只覺一陣勁風撲面而來,如同鋼刀一般從臉上劃過。
“砍人不好使,你這玩意兒得用在冤孽身上。”孫十一笑道:“可惜我不是。”
“你不是冤孽還能是什麼?”方時良反問道,臉上滿是嘲:“就你這樣,還以為自己是正常人啊?”
“我不是人,也不是冤孽,我是舊之長的使者…”孫十一神神叨叨的回答道。
聽見這話,方時良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似乎是覺得這種神經質的對手好收拾,抬腿又往他那邊走。
爩鼠被孫十一推開之後,就沒有繼續進攻,反而扭頭看了看方時良,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反應,掉頭就跑到了我身邊,吱吱叫了兩聲。
“不用幫忙?”我問它一句,蹲下身將其抱了起來。
爩鼠點點頭。
“你應該看不出他們各自的勝算吧?”我好笑道:“是不是僅憑着氣來判斷?”爩鼠又一次點點頭,但卻忽然又搖了搖頭,眼神説不上來的複雜,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解釋一般。
在這時,方時良已經揮舞起了手裏的銅劍,貌似他的攻擊**減弱了很多,只是在圍繞着孫十一舞劍,憑藉着瘋瘋癲癲的走位,不斷的避開孫十一的拳頭。
“方哥在幹什麼呢?”陳秋雁很好奇的問了一句。
“好像是做法吧…”我皺着眉,滿頭霧水的看着方時良,很不確定的回答道:“聽我爺爺説,他們方家的術法分成兩支,都屬於山河門正統,一支是大五行術,一支是小五行術,像是山河先生最引以為傲的山河脈術,就是指那些大五行術。”
“沒錯。”宋補天點點頭,跟看戲似的,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一把瓜子,見我們盯着他看,宋補天也有些不好意思,又從兜裏抓出來兩把瓜子遞給我們。
方時良那邊還在跟孫十一糾纏,看樣子是誰都沒佔上風,誰也沒落下方。
宋補天見此情景,確定情況短時間內不會有變化後,這才跟我們聊了起來。
“山河門正統又分兩支,一支大五行,一支小五行,別看術法的名字分大小,其實這裏面藏着的道道…絕非外人能夠想象的。”宋補天笑道,眼神裏略有些羨慕:“大五行在體,身超常人者可以通修,小五行在心,只有生來七竅玲瓏大智若愚的人,才能夠領悟到其中的妙門。”聽到這裏,我也不有些慨,看樣子方家的山河門術法也不簡單啊,修煉的條件竟然會這麼複雜。
瞧宋補天這意思,貌似這些條件都是天生的,不像是後來能夠修出來的。
想想也是…山河門的術法能有如此威力,修到最巔峯時,甚至可以改換龍脈,或是人造一條龍脈出來。
如果那麼容易就可以修行,山河門還不得逆天?
之所以山河門的先生在後世越來越稀少,恐怕就跟這種苛刻的修行條件有關。
“不過我們這些外人,倒是能憑藉一些手段,去修習一點山河門的東西。”宋補天很雞賊的笑了笑:“在唐朝時期,山河門的術法有一小部分失了出去,聽説還是一些堪輿先生盜走的,打那以後,山河脈術也在堪輿門裏開始小範圍的傳,包括近代,都有不少堪輿先生拿山河脈術當壓箱底的殺招,只傳接班人,絕對不傳第二號。”
“你學過?”我好奇的問道。
宋補天點點頭,説,學過,還是老方親自教他的。
“不過我也知道輕重,有些嫌必須要避,要不然我們宋家的臉就得被我丟光了。”宋補天笑道:“我學的都是一些皮工夫,上不得枱面,哪能跟老方這個山河門的獨苗比啊…”
“他修的是大五行還是小五行?”我問道。
宋補天説,是大五行。
“小五行術是他弟弟的看家本事,雖然跟人鬥法威力不及大五行術,但小五行裏的術法大多都有妙用,相比起以修煉身為主的大五行術,我更喜歡他弟弟學的那門。”宋補天笑着摸了摸鼻子:“跟人鬥法可不是我的強項,我也不愛學這些玩意兒。”就在這時候,方時良舞劍的動作忽然停頓了一下。
那種突如其來的停頓不是外力造成的,應該是方時良自己停了下來。
“成了。”宋補天笑道。
“什麼成了?”陳秋雁有些好奇的問道,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滿頭的霧水。
沒等宋補天開口解釋,我先一步提醒陳秋雁,説,地上。
順着我所指的方向,陳秋雁抬頭往那邊看了看。
“那些溝壑是剛才方哥劃出來的吧?”我點點頭:“可不麼,如果我沒猜錯,那些扭來扭去的溝壑,就是他要使用的陣局。”説來也巧了。
我正跟陳秋雁説着這話,只見那把被方時良握在手心裏的銅劍,從劍柄出,不動聲的竄出了兩股霧氣。
那兩股霧氣顏不同,一黑一白,對比極其的強烈。
看見那玩意兒,我除了震驚之外,也就只有震驚了。
山河氣…這絕對是老爺子説過的…實物化的山河氣!
“方家的人果然有點手段,跟我周旋這麼久,竟然還沒有落入下風…”孫十一笑了起來,看見銅劍上纏繞的山河氣,他也不覺得緊張,反而越笑越燦爛:“早就聽説過山河氣的厲害,今天我倒是想試試。”孫十一説着,緩緩從兜裏掏出來一個做工緻的玻璃瓶…
看着跟縮小版的花瓶一樣,瓶口的木子上,拴着三個銅錢,裏面則裝滿了一些像是珠子的東西。
“來…讓老子好好看看…”方時良笑着,手握銅劍,目兇光,渾身都散發出了一種猶如兇獸的氣勢。
他緩緩抬起手裏的銅劍,直指孫十一的面龐。
“孫十一,讓老子好好看看你們舊教的本事,要是爺爺我不滿意…你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