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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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近郊區的位置,我帶陳秋雁找了一家偏的小賓館。
由於我們這一路都是跑着過去的,再加上天很黑,途經的道路都不是什麼正經路子,全是烏七八糟的小巷,所以被人跟上來的可能很小。
可以説我們現在處在了一個較為安全的位置上,只要明天及時動身,離開成都的可能還是高的。
只不過…
“怎麼覺有點危險呢。”我嘀咕着,坐在靠着窗户的這張破椅子上,臉上毫無倦意,看着窗外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只覺得心裏有種説不上來的危險。
這個曾經讓我無比悉的城市,此時已經漸漸的變得陌生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家不在這裏的緣故,總覺這一方土地失去了歸屬…
爩鼠就趴在桌上,側着頭像是睡着了,眼睛眯成一條縫,呼很是平穩,可以看出來它現在的狀態很放鬆。
累了一天了,也是該休息了。
我打了個哈欠,了眼睛,打算回去睡覺。
但還沒起身我就反應過來一件事。
這賓館的規模很小,跟黑牌的小旅館差不多,貌似只有十個房間。
我們來之前,其他九個房間就滿員了,只剩下這一個,陳秋雁倒是沒説什麼,就是我…雖然開一個房間不是什麼大事,但總覺不得勁啊。
特別是老闆那種“我懂的”眼神,更是讓我有點無地自容了。
回頭一看,陳秋雁背對着我,穿着一件很單薄的襯衫,早已沉沉睡去。
那件男式襯衫還是我的。
今天經歷的事太多,原先我們身上穿着的衣服,早就沾滿了污泥跟血跡,要不是天黑燈暗,老闆來收錢的時候沒看清楚,我們非得讓他報警抓了不可。
也正因為如此,陳秋雁這個特別愛乾淨的姑娘,硬是把所有髒了的衣服都洗了晾在邊上,之後才去睡覺。
我上半身都是着的,實在是沒衣服換了,唯一的一件,就在陳秋雁的身上。
“要是我現在躺過去睡覺…那是不是有點太禽獸了…”我自言自語似的嘀咕着,臉上滿是矛盾:“但是不過去睡呢,又有點太做作了,我本來就什麼都不幹,又不是幹壞事,心虛個啊…”在這時候,陳秋雁不知道是睡了要翻身,還是覺得這裏的牀太硬,硌着難受,忽然翻過身來,面朝我這邊側卧。
我看見這一幕,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又看了看爩鼠,這畜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的,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似乎是在觀察什麼。
“你看個。”我低聲罵道:“趕緊睡覺去!”爩鼠吱的叫了一聲,似乎是有點不樂意,還吧唧了幾下嘴,轉過頭睡了過去。
我站在牀邊,深呼了幾下,心裏默唸着“即是空空即是”面容肅穆的躺了下來,跟陳秋雁之間拉開了十公分的距離。
牀太小,要是再大點,我估計能拉二十公分出來。
忽然,陳秋雁嘟囔了兩聲,糊糊的也沒聽清,似乎是在説夢話,一邊嘟囔着,她一邊往我這裏靠着。
很快,我們的姿勢就變成我平躺着,她側卧着,睡在我的前。
在那時候,我覺從未有過的平靜。
沒有那麼多的**,也沒有那麼複雜。
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帶着一個有家可歸卻又不想回家的人,安安靜靜的歇着罷了。
陳秋雁的呼很平穩,呼出來的氣,碰觸到我的前,還帶着一絲温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