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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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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真的大徒弟應該是死透了,這點用不着質疑,從頭到腳他透出來的都是死屍一樣的氣息。

甚至於他身上都散出了漸漸變得濃烈的屍臭味,聞着那叫一個噁心。

當時我多少猜到了一些東西,大徒弟的死,十有**就是王海真搞出來的,而且王海真這麼做,也是因為我們。

“這就是你的殺招吧?”我問着,手裏的棺材釘斜着捅進了大徒弟的眼眶裏,我將它當做撬來使,稍微一使勁,我就發現鑲嵌在大徒弟眼裏的鐵珠動了一下。

那絕對不是我撬動的。

就跟正常人活動眼珠一樣,斜着轉動過來,像是在盯着我看。

“啊啊啊!”大徒弟毫無預兆的嘶嚎了起來,那兩個鑲嵌在他眼眶裏的鐵珠,似乎也出現了異變。

鐵珠上密密麻麻猶如蜂巢的孔裏,很突兀的冒出了許多黑水。

那些黑水極其的粘稠,像是充滿了粘的膠水那樣,很緩慢的順着他的臉往下着。

在這時,大徒弟也跟先前的狀態不太一樣,似是受到了刺,不再是那種一動不動任由我攻擊的樣子,而是反倒撲了過來,一口咬住我的右肩就不撒嘴了。

真的,疼。

刀砍斧劈都不算什麼,天知道這龜兒子的牙上是不是抹辣椒油了,在咬破我皮膚的瞬間,一種難以忍受的刺痛,就從骨頭深處散發了出來,卷帶着傷口處的劇痛,不停的折磨着我的腦神經。

受到這陣劇痛後,還不到兩秒,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了,像是有人硬生生掰開我的手掌一樣,棺材釘瞬間就從我手裏掉了下去。

看見這一幕,陳秋雁跟爩鼠也不敢大意,紛紛衝上前來幫我。

陳秋雁的目標很簡單,就是跟我一樣,打算用棺材釘把它眼裏的鐵珠撬出來。

而爩鼠的動作也很直接,咬着大徒弟的脖子,瘋狂的撕扯了起來…

“你們鬥不過的。”王海真笑道,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兩口,笑眯眯的看着我們。

他説話的語氣,就跟在看電影一般,無比的享受。

“這是舊教先知賜給我的法門,像是你這樣的後生,怎麼可能破得開?”舊教先知?

我聽見這個稱呼,冷不丁的清醒了過來,看着近在咫尺如吃人的大徒弟,只覺得這事好像變複雜了。

舊教的那幫牲口究竟想幹什麼?

歡喜佛死在雲南,這事肯定被何息公轉移到了我的頭上,也就是説,舊教內部的人,幾乎都知道歡喜佛的死訊,也知道我這人“不好惹”但他們給李家兩兄弟説的話…好像有點不對勁。

如果按照現實情況給李家兄弟説,那他們倆就不可能輕視我,從頭到尾也不會擺出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

能搞死舊教老三並且全身而退的主兒,是他們倆能夠隨便對付的?

“舊教到底是在打什麼算盤…”我在掙扎的同時,腦子裏也在飛快的思索着:“他們為什麼要給李家兄弟這麼説…沒理由是故意的啊,難道是歡喜佛的死訊沒傳出去?或者真相被人戳穿了,何息公掛了?”我的疑惑,也是陳秋雁的疑惑,她不傻,跟我一樣想到了這點。

“姓王的,你是舊教的人?”我問了一句,抬起手照着大徒弟的腮幫子砸了一拳,但這一拳沒什麼作用,哪怕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不能撼動大徒弟分毫。

打在他臉上的手就跟打在橡皮上似的,反彈得我手疼。

“還不算呢。”王海真笑道:“把你解決了,我才算是舊教的人,你這個小閻王,就是我進舊教的投名狀。”

“哎喲,你們還真夠看得起我的…”我也笑了起來:“拿我的命當投名狀,舊教的那幫龜兒子是跟我有多大的仇啊…”聽見我這話,王海真忽然變了副表情,有些生氣的看着我:“説話放尊重點,什麼叫那幫龜兒子?那都是你爺爺!”得到這個答覆,我不笑了。

“你為什麼不動手?”我問王海真。

“有他對付你們就夠了。”王海真不動聲的回答道。

我咬着牙,笑着問王海真,你確定是這樣?

王海真沉默了下去,表情變得有些難看,或是説,凝重。

“你不是什麼好東西,自然也説不上規矩,什麼單打獨鬥,什麼光明正大,對你來説都他媽的是狗…”我嘿嘿笑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沒出手攻擊我們,沒給這具屍拉偏手,足以説明,你狗的有貓膩啊。”王海真的嘴角搐了兩下,很勉強的保持着平靜的表情,目不斜視的看着我:“你説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我説…”我笑了笑,冷不丁的看了陳秋雁一眼:“帶着小胖上,直接做了他。”

“行。”陳秋雁點點頭,毫不猶豫的轉過身,直奔王海真撲了過去,但還沒等她往前多跑兩步,跟我纏鬥不休的大徒弟,便死死的拽住了她的手臂。

爩鼠見狀,二話不説就撲到大徒弟臉上,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

這一下子可咬得不輕,直接把他鼻子那一塊的血都撕扯了下來,臉上的那個血窟窿看着別提多嚇人了。

“你怕什麼?”陳秋雁好奇的問了一句,似乎也發現王海真不大對勁了,興致的問他:“你為什麼不動呢?”沒錯。

從我們進門到現在,王海真就坐在沙發上,連股都沒挪過。

雖然他喝茶的動作很自然,但他部以下的部分,似乎都是保持着僵硬狀態的,一動不動特別的詭異。

先前是我們沒注意,也是讓他悠哉悠哉的樣子騙住了,但現在我們算是看明白了…這狗本就不能動!

剛才陳秋雁衝過去的時候,王海真就有一個下意識起身閃躲的動作,可是他的動作只出現在上半身,下半身還是死死黏在沙發上。

“你個老東西…還敢跟我裝雲淡風輕…”我冷笑道:“看樣子我沒猜錯啊,這就是你的殺招,副作用大吧?是不是快要負荷不起了?”王海真死死的咬着牙,一個字都沒説,雖然表情看着兇狠,但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還是徹徹底底的出賣了他。

他怕了,打心底裏怕了。

“把法印拿出來。”我説。

陳秋雁聽見我的話,也沒多想,將懸掛在前的銅佩掏出,連着繩子一起取了下來。

“既然這法門是舊教先知給的,那説不準也有舊的力量潛藏在裏面…”我笑了笑,想起這塊法印在雲南時的威風,臉上的笑容也是越變越燦爛:“你把法印按在它腦門上試試。”陳秋雁嗯了一聲,倒也不怕這具屍會攻擊她,抬起手來,輕輕鬆鬆的就將法印按在了大徒弟的腦門上。

在那瞬間,只聽呲的一陣聲響,那像是炸的聲音…

伴隨着這陣聲響的出現,近乎於燒塑料的一種怪味,也從大徒弟身上散了出來。

那兩個鑲嵌在大徒弟眼眶裏的鐵球,也不再往外噴湧黑水,而是轉了子,從窟窿眼裏,不緊不慢的往外出了細沙。

“媽的…讓你咬老子…”我罵着,重新從出一棺材釘,不偏不倚的,直接捅進了這怪物的眼眶裏。

猛地一撬,那顆鑲嵌得無比結實的鐵珠,很順暢的讓我給撬得飛了出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王海真猶如瘋魔了一般,聲嘶力竭的慘叫了起來,臉上寫滿了“我不相信”四個大字。

特別是看見我把第二顆鐵珠撬出來之後,他臉上的表情更是驚慌與不解。

“你怎麼可能破了它?!你不是沈家的後生嗎?!先知説過你沒什麼本事啊!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