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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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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個悉的大喊聲,我忙不迭回頭一看,只見伽他旬正轉過頭來,直勾勾的往我這邊看着。

“老前輩!您記起來我了?!我是”

“閃開!”沒等我把話説完,伽他旬很突兀的吼了這麼一嗓子。

我的反應速度絕對不慢,它剛喊出這話,我想都不帶想的,直接側過身,打算往外閃出去一段距離。

但我卻忘了,自己的小腿還讓人拽着呢,這猛地一使勁,直接把自身平衡給破壞了,整個身子都往旁邊傾倒了下去,要不是我反應快用手掌在地上撐了一下,我非得把門牙摔下來不可。

把平衡保持住的時候,我還在慶幸,心説自己的身手是越來越捷了,要是放在原來我非得“嘭。”伴隨着一聲悶響,我臉上的慶幸消失了,低頭往腹部看了一眼,只覺得自己是倒了血黴,該到栽跟頭的時候了。

猶如金屬製成的長刺,不知不覺中已經穿透了我的腹部,也是從老爺子曾經説過的丹田處,從正中間捅穿了過去。

長刺的一頭暴在空氣裏,另外一頭則是陷入了沙地。

我是第一次跟爾彼身產生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哪怕我沒有用手觸碰它,也照樣能覺到這長刺上猶如冰塊的温度。

它是活的,這是讓我最害怕的地方。

長刺的表面在不規則的動着,不時會鼓起幾個小包,之後又凹癟下去“我這他媽是從哪兒來的”我咬緊了牙,忍着疼沒敢喊出聲來,幾乎是瞬間,額頭就佈滿了一層汗珠,恐懼的情緒倒是減少了許多,我能覺到自己比先前更冷靜了。

但這點冷靜,貌似不足以救我。

連着一陣嘭嘭嘭的悶響,許多筷子細的長刺,又從最開始的那長刺上分離出來,一接着一的穿進了我的身。

每一長刺進去都是徹底沒入,再加上身蠱能夠迅速修復傷口差不多是前一秒被長刺穿透,後一秒就看不見傷口了,也看不見那些沒入我身的長刺。

比起被穿透丹田的痛苦,這些小傷小痛都不算什麼,我覺得都是小意思。

但當我發現那些小黑刺沒入的位置,都有種説不上來的微妙時,我覺得自己傻了。

從第一到最後一,不多不少,分離出來的長刺共有十七

這個數字,剛好能跟我體內的落惡子相對應。

不光是這樣,它們穿透進去的位置,恰好就是我埋藏落惡子的位置,這點是最讓我詫異的。

除了我這個宿主之外,竟然有外力能夠知到落惡子在哪兒這跟老爺子説的對不上號啊!

落惡子不是徹底融入我的身了嗎?怎麼會讓它知道位置?

驚慌失措之時,我也覺到了身子裏的變化。

在以往的時候哪怕我不召出落惡子,也能多少跟它們產生一些聯繫,那種聯繫,能夠讓我清楚的知到它們的存在,但在這時聯繫卻徹徹底底的斷了。

“完了”伽他旬喃喃道,它説的話,也是我想説的。

完了。

我最大的底牌,就是那一隻只埋藏在我身裏的落惡子,但在這時候,它們卻像是被人鎮住了似的,徹徹底底的跟我斷開了聯繫。

別説是召出它們來,就是想知到它們的存在,也是怎麼都辦不到的事。

“老前輩看樣子咱們還是栽了啊”我很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強裝着自己很淡定,一點都不拿生死放在心上:“這狗的下手太絕,鬥不過啊。”伽他旬不,現在不應該叫它伽他旬,應該是老和尚。

在恢復神智之後,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我這邊,似乎很擔心我。

我不知道它是否覺到了我體內的變化但從它説的話來看應該是多少猜到了一些。

“別怕。”老和尚顫抖着,低聲安道:“有我在,它還殺不了你,除非是我死了”老和尚很痛苦,每一個字裏,都透出了這種情緒。

緊握着它身的那隻手,依舊在不緊不慢的使着勁,手掌也是越收越緊,骨骼碎裂的聲音倒是少了許多,因為老和尚已經沒有別的骨頭可以被捏碎了。

整個人就像是一條沒有骨頭的魚,軟癱癱的被那隻手捏在那裏,只能開口説話卻動彈不得。

別説是來救我了,就是自保恐怕它也沒那個能力。

我正要跟老和尚説幾句話,寬他幾句,卻沒想到自己忽然開不了口,嗓子眼就跟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本發不出聲音來。

在這時,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很突兀的從左側顴骨那一塊傳了過來。

那是一種撕裂般的劇痛,從顴骨開始,不斷往下蔓延,直到左側下巴處,才漸漸停歇。

隨着砰地一聲悶響,我覺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

低頭一看,那是個血糊糊的東西,有手掌那麼大,看起來血模糊的,莫名有點眼

“這是這是我的皮膚?”我有些茫的看着那玩意兒,忍着疼,有些吃力的抬起手摸了摸,發現自己的左側臉頰確實薄了一些,用手摸着還有點疼。

放下手一看,掌心裏全是帶着腐臭味的鮮血。

“小沈!你臉上怎麼了?!”

“沒沒怎麼”我笑了笑,把手掌放下去,不動聲的背在背後。

我的手在哆嗦,還他媽是因為害怕在哆嗦,所以我不能讓老和尚看見,要不然他非得擔心死媽的要説這怪物也夠狠的啊!我跟它什麼仇什麼怨?!至於玩剝皮拆骨這一招嗎?

“老前輩,咱們倆算是栽了,但其他人跑了,應該能跑掉”聽見我的話,老和尚似乎是意識到什麼了,有些愣神的看着我,過了幾秒,這才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説來也怪,他明明是盯着伽他旬的皮囊,從頭到腳都是一副怪物的模樣,但在出笑容的時候,我卻能覺到那種莫名其妙的慈祥。

或許這就是老爺子常説的佛吧。

不在皮囊,而是在內心。

哪怕老和尚盯着伽他旬的模樣,等他慈悲的時候,照樣看着如同佛陀。

“他們跑了?”老和尚問我:“跑了多久了?”

久了。”我笑道:“如果算他們是全速跑的話現在應該快要下山了。”老和尚嗯了一聲,説,那就好。

“那就好”老和尚嘆了口氣,也不再掙扎,回頭看了看渾身裹着膠狀物的爾彼身,笑得很是無奈:“入魔對付不了它你那個法印借給我的力量也搞不定它這怪物不簡單啊。”

“法印借給你的力量?”我愣了一下,好奇的問:“它是自己借給你的?”老和尚點點頭,説話的時候,語氣莫名的沉重,好像還有點後悔。

“對不住啊對不住啊都拼到這一步了我還是沒能保住你的命”

“得了,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我也不怨你,用不着自責。”我笑道:“死在這裏也能算是命數,隨便它怎麼折騰吧,十幾年後,咱們又是一條好漢。”説着,我抬起手鼻子,不敢讓老和尚發現我的情緒低落,笑聲聽着都有點勉強了。

“我爺爺經常説,該搏命的時候就得搏,實在搏不過了,咱就得認,願賭服輸啊。”就在這時,這個地下空間的入口處,冷不丁傳來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閻王爺也會願賭服輸?不應該吧?”這人説着,還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沈哥,這次的事你辦得有點丟人啊,我是真沒想到你們會被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