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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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噁心了一頓,方時良跟陳秋雁都有點不餓不餓的意思。
看見這情況,我倒是鬆了口氣。
我的體質跟他們不太一樣,可以説抗餓比較強,折騰了半天也沒有口渴的跡象,應該還能多撐一會。
但他們呢?
要是一心想着好吃好喝的,沒一會就扛不住了,我噁心他們也是為他們好啊!
不過話又得説回來,我提出的這個建議,是有一定可行的,起碼略的琢磨了一遍,確實沒病。
成了還真身的身蠱,對於普通人是沒什麼損害的,這點在救治方時良的時候就能看出來。
換個角度説,咱先不論裏有沒有毒,起碼生氣還是足的嘛,放在西遊記裏,我這就是標準的小唐僧啊,誰吃誰知道!
再加上身蠱可以不斷的修復身,割一塊長一塊,這不就是哎不對!我好像發現了一個商機!
“姐,我記得七寶説過,現在賣血可以換錢是吧?”我興致的問了句。
陳秋雁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事,很疑惑的看着我點點頭,説是啊,貌似還能賣不少錢呢,老街那邊不就有人去賣嗎?
“這樣吧,咱們回去也別接活兒了,找人賣血就行!”我雙眼放光的説道,看着陳秋雁,滿臉的躍躍試:“一天賣它個一二十斤,咱們也就不愁沒錢了!”陳秋雁呸了我一聲,沒搭理我。
“哎兄弟!你這賺錢的路子很野啊!”方時良也是一臉的財,倒是沒有唾棄我的想法,反而還來了興致:“咱們倆搭夥幹唄!我那裏有門路!幫你介紹個收血的!你賣一斤血給我一成利潤就行!”
“俗。”陳秋雁冷哼了一聲,看着我跟方時良,眼神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真是俗不可耐啊”
“對了哥們,你們到底是幹啥來了?”方時良靠着石壁坐着,一邊着煙,一邊興致的問我:“是啥樣的冤孽把你們到這份上啊?我記得孔百楊是跟你們一起的吧?”
“對,他是跟我們一夥的。”我點點頭:“這次他是來幫忙的,但最後我們還是讓冤孽給陰了”方時良稍微緩過來點勁兒,很吃力的往上坐了坐,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像是聽人講相聲一樣看着我:“不介意的話,跟我説説唄?”
“那這事説起來可就長了,得從”説着,我忽然發現陳秋雁在打哈欠,便問她一句,是不是困了?要不然睡會?
陳秋雁點點頭,雙手墊着腦袋,準備就地睡一覺,但我看了一會,最後還是忍不住把她叫起來了。
“事急從權嘛,睡這兒。”我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強行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平靜一些,讓人看着就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並沒有別的意思:“地上涼,你靠着這兒睡比較舒服,七寶跟大胖他們不也經常睡”陳秋雁紅着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臉壞笑的方時良。
“小胖!你過來!”陳秋雁轉過臉,衝爩鼠喊了一聲:“讓我抱着你睡!”一聽陳秋雁這話,爩鼠也沒猶豫,嗖的一下就竄到了陳秋雁身前,側着身子躺在地上,還用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這裏睡着舒服,絕對不比被褥差。
看見陳秋雁背對着我們睡下了,方時良嘆了口氣,低聲跟我説:“你養的這小畜生真沒眼力見啊,要不然咱們用它打牙祭吧?”我咳嗽了兩下,不動聲的轉開話題:“不説這個了,我跟你説説上面的事”由於方時良的身份背景比較特殊,真要算起來,他也是我們沈家世的後生,比起其他先生的關係可要近得多,所以到了這時候,有些事我也沒再瞞他。
從老爺子受傷説起,一直説到周無鬼跟養九生身上,之後又把上面發生的事,給他説了個大概。
不得不説,方時良只是看着子比較急,但格還算是沉穩的那種。
從頭到尾的聽過來,他一句話都沒説,只是表情有些變化罷了。
特別是在聽見老爺子受傷,以及九螭神的事,方時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只不過一個是因為憤怒,一個是因為驚訝。
“還真有這麼誇張的怪物?”方時良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嘴裏叼着的煙已經積累了一大截煙灰,他也沒想着抖一抖,追問個不停:“還有黑龍?活着的那種龍?就是咱們在神話故事裏聽説的那種對吧?”
“是啊,我原來也不信,但親眼見過一次,那就不得不信了”我嘆了口氣。
“如果你説的這些沒誇張,那麼我覺得”方時良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走你們那條路回去,基本就等同於找死。”我攤了攤手,説,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咱們得想個萬全的法子,從你那邊走。
方時良嗯了一聲,皺着眉頭想着,又看了看陳秋雁,冷不丁的問:“這真不是你女朋友?”
“咱們能説正事嗎?”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是啊,我就是覺你們這關係有點微妙”方時良皺了皺眉,很認真的看着我,就像是在分析案情一樣嚴肅:“我覺你喜歡她的。”我咧了咧嘴,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喜歡陳秋雁嗎?
這點倒不是我要刻意迴避,因為我本就不知道自己對她是什麼樣的情。
起碼在今天之前我還是拿她當姐姐看的。
想到這裏,我看了看背對着我們睡覺的陳秋雁,見她呼平穩,應該是真的睡了,這才鬼使神差的問了方時良一句。
“你覺得她喜歡我嗎?”
“那肯定啊!”方時良也不是傻子,跟我聊起這個話題來,聲音都在往下壓,就像是抗戰時期接頭的地下黨一樣,偷偷摸摸的跟我説:“她看你那眼神,就像是狗看骨頭,你懂嗎?”
“你的意思是她餓了?”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媽的你個書呆子,老子一刀捅死你算了”方時良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瞪着我説:“我的意思是,她那種眼神,就像是在這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明白嗎?”聽見這個回答,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大概明白了。
“不過話又説回來,你們的關係應該還沒到那份上,我能看出來,隔着一層窗紗呢。”方時良嘿嘿笑道:“怎麼掀開這層窗紗,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説了當沒説。”我白了他一眼。
“跟豬腦子説不明白,但你得相信我,俗話説得好啊,傻人有傻福”方時良説着,見我還是一臉的茫,不動聲的補上了後半句:“但是傻沒有。”
“你罵誰呢?”我一瞪眼。
“誰搭腔我罵誰。”方時良壞笑道:“還説自己不喜歡她?”
“主要是沒想過這事啊,原來我一直都拿她當大姐姐看,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覺”
“那你問這麼多幹啥?”方時良愣了一下。
“這不是忽然有點覺了麼”我尷尬道。
方時良切了一聲,重新給自己點上煙,悠哉悠哉的説,有人還是一見鍾情呢,這個上哪兒説理去?緣分到了什麼都有了,該上還是得上啊。
説着,方時良歪了歪身子,噗嗤一聲,放了一個不動聲還他媽帶着惡臭的。
毫不誇張的説,那味道“放能不能離遠點啊,真沒素質。”陳秋雁跟詐屍一樣坐了起來,惡狠狠的瞪了方時良一眼,紅着臉把爩鼠拖走了。
走到角落裏,她才靠着爩鼠躺下去繼續睡,從頭到尾都跟個沒事人一樣,應該是沒聽見我們前面“哎,老方,人睡着了,又冷不丁的醒了,看着有那麼神嗎?”我低聲問道。
方時良瞪着我運了半天氣,到最後還是忍住了,沒把髒話罵出來,生無可戀的的搖搖頭。
“你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