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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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已經握不住棺材釘了,只能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張三。
“所以説啊…我他媽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行里人…”張三顫抖着,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了這句話,眼裏的血絲越來越多,説話的口氣,也透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痛苦。
我這邊撒了手,爩鼠那裏可沒鬆開,依舊是死死的咬在張三脖子上,但這一回它再怎麼撕扯,也沒能從張三身上再扯塊下來。
“小胖,你下來。”我説着,幾步跑過去,將掉落在地上的大獄繩撿起來,走到張三身邊,一圈接着一圈的往它脖子上套。
先前大獄繩對張三起的作用很小,比起原先我們用來對付帽兒村的那些村民時,大獄繩對張三造成的傷害,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但是現在…
“我又不是活人,你勒我沒用。”張三説道。
“沒事,藉着落屍降了你的氣,再拿大獄繩鎮住你,一步步的來嘛。”我笑了笑,將黑繩丟出去,示意讓爩鼠咬着。
之後在我的安排下,爩鼠充當起了拔河隊員,咬着大獄繩的一頭,一步步往遠處走去,直到將繩子徹底繃緊,它這才停下腳。
我出匕首,把張三的領口掀開,看了一眼。
不得不説,這一看我還真有點納悶。
張三的脖子上有一圈很明顯的縫合印記,那一圈看下來就像是…
“你原來讓人砍過頭?”我忍不住問了句。
“砍過。”張三説:“之後是老爺給我縫上去的,手藝不錯吧?”我看了看,點點頭,説手藝不錯,只可惜要白費了。
張三側過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想動手就趁早,要是等老子緩過勁來,我非得拆了你骨頭不可…”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説着,我抬起匕首,正準備給它開刃,只聽張三冷不丁的問我一句:“我都死過一次了,你覺得我還會死嗎?”
“誰知道呢。”我聳了聳肩。
張三笑了笑,説,行啊,既然你鐵了心要死我,那留點東西給我陪葬唄?
“你説。”我從善如道。
“你腦袋不錯,要不然送我了?”張三很客氣的問我。
我沒吱聲,在脈門上一劃,將匕首開了刃,橫着一刀就捅進了張三的脖子裏。
直到匕首沒入它裏一半,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動手了。
説真的,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突然的動手,原本我還打算找準位置一刀下去…但是直覺告訴我再不動手就晚了…
那種覺,就像是被人威脅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不受控制捅了別人一刀。
“危險的傢伙。”我皺着眉頭,看着張三,稍微傾斜了一下刀刃,沿着它脖子的幅度,緩緩劃了過去。
動作很慢,但刀刃破開皮的時候,覺很穩當。
只需要十來秒…不!可能用不到十秒!張三的腦袋就得…
“住手。”聽見這聲音的時候,我覺自己的脖子讓人掐住了。
那人從背後伸出手來掐住了我的脖子,手上的力度不大,但那種近乎於鐵鉗般不可抗拒的覺,卻讓我出了一頭的冷汗。
“誰?”我問道,握着匕首,不敢再有動作。
“你們不是在找我嗎?”那人笑了笑。
聽他説話的聲音,很明顯就是一個老人。
他孃的。
老人。
“何息公?”我問。
“我讓你轉過身來,咱們正常,但你別有小動作…”何息公笑道,語氣漸漸冰冷了起來。
“你要是亂來,那就別怪我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