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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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老爺子的説法,五福孽這種極其特殊的冤孽,比大部分自然形成的屍孽還要棘手。
原因很簡單。
五福孽,猶如活人。
它因五行氣而生,真身自然聚集了五行的粹。
金點靈光,木衍生機,水化人陰,火升三陽,土若身…
其體內五行氣的分佈,與活人並無兩樣,甚至於魂魄中的陰陽二氣,也跟活人的“量度”差不多。
行內用來對付冤孽的術法,用在活人身上是沒用的。
五福孽不是活人卻勝似活人,就因為這點,五福孽完全能達到不懼陰陽術法的境界。
當然,也不是説沒人能對付它們了,就老爺子説的來看,當今國內有三種先生,是專克五福孽的。
一是湘西一帶的趕屍先生,那幫子湘西人別的不行,但要説到對付屍首這類的冤孽,那就絕對是他們的老本行。
二是老爺子説過的那幫山河先生,他們能夠控的山河氣,連活人都能輕易死,更別提這種類似活人的五福孽了。
最後一種先生,就是降師。
老爺子的原話是這麼説的。
“降門裏對付冤孽的術法很少,用來對付活人的術法很多,咱們拿既能對付冤孽又能收拾活人的手段,去辦了五福孽,這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雖然老爺子説這話的時候,表情輕鬆得就跟去吃飯喝酒一樣,但我知道,他這麼説也只是過個嘴癮。
如果五福孽真的這麼容易辦掉,恐怕陳老頭也就不用請他出山了。
次清晨,陳老頭如約而至的帶着人來了,他們還開來了兩輛小轎車,但上面掛的都不是本地牌照。
除開陳老頭之外,他帶來的兩男一女,年齡都是二十多歲,每個人都穿着休閒服。
那個女的是幹什麼的,這個我説不準,但剩下那兩個男人,應該都是當過兵的人,這點能夠很輕鬆的看出來。
“老沈,這次就麻煩你了啊。”剛一見面,陳老頭就特別親切的了上來,眉開眼笑的衝老爺子説:“要不是這段時間麻煩事太多,恐怕我都得跟着你們去見識見識。”
“滾一邊去。”老爺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惡狠狠的瞪了陳老頭一眼:“你個老東西跟着就沒好事,本來不危險的活兒都得被你攪和壞了,你不跟着正好!”陳老頭被這麼一罵,老臉也不免有些紅,他倒不是因為老爺子罵他才覺得尷尬,似乎也是因為原來發生的一些事才會…
“這是我帶的幾個後生,孫小五,周志國,這丫頭是陳大頭的孫女陳秋雁。”陳老頭乾笑了幾聲,便給我們介紹:“去年喝酒的時候,陳大頭不是跟你説過了麼?這丫頭剛從國外回來,説是要跟着我們鍛鍊鍛鍊!”老爺子嗯了一聲,説,鍛鍊個,這有啥子好鍛鍊的。
説着,老爺子很疑惑的看了看那姑娘,很不敢相信的説:“那老東西長得可不咋樣啊,沒想到這孫女兒倒是漂亮的。”
“您就是沈爺爺吧?”陳秋雁倒也沒因為這話生氣,笑着跟老爺子打了個招呼:“我爺爺經常唸叨您呢,説您是個大能人!”聞言,老爺子笑着擺擺手,然後不動聲的看了陳國剛一眼,沒説什麼。
“小雁可不是累贅,是上面派下來的,做一些採集工作。”陳老頭咳嗽了兩聲,壓低嗓子説:“近幾年上面不光在研究氣功,還在研究你們行裏的東西。”
“咋的?”老爺子一皺眉:“想集體大拜師啊?”
“別瞎説!”陳老頭哭笑不得的説:“這些事我也不,但聽他們説,有的東西,好像是能應用在醫藥學上…”
“醫藥個卵。”老爺子嘆了口氣:“要是那些髒東西有這麼大的作用,古代的皇帝還不得一個個的長命百歲了?”陳老頭聳了聳肩,沒多解釋,隨後就拿出來了一疊用報紙包着的人民幣,遞給老爺子,不好意思的説:“本來昨天就要給你的,但後來遇見點事就給忘了…”老爺子接過之後,一甩手,直接撂在了櫃枱上。
“不點點?”陳老頭問。
“用不着。”老爺子笑道。
見老爺子這麼幹脆,陳老頭也笑了起來,沒多説,囑咐我們一句小心,之後就安排我們上了車。
老爺子這人喜歡安靜,所以他坐的那輛車裏,除了司機就只有他,而我則被安排到了陳秋雁等人的車裏。
剛一上車,孫小五就遞了支煙給我,聽見我説不會,這才訕訕然的收回去。
“沈兄弟,你家老爺子的名氣可不小,打我跟上陳老爺的那天開始,就沒少聽他念叨過。”孫小五嬉皮笑臉的問我:“你既然是他孫子,本事也應該不小吧?”
“我剛入行,懂的東西不多,能有啥子本事。”我笑道。
周志國的年紀應該是他們之中最大的,人話不多,顯得有些沉默寡言,聽見我跟孫小五説話的時候,也只是看了我一眼,沒説什麼。
“我聽人説過,你家老爺子脾氣倔的,有的事他嫌麻煩就不做,哪怕是上面要求的。”孫小五低聲問我:“這次的活兒不簡單,需要你們幫忙的地方多,到時候要是老爺子嫌麻煩不想幫…哥們你還得勸勸啊!”
“幫忙?”我一愣:“不就是處理個五福孽嗎?”
“不光是讓你們處理五福孽啊…”陳秋雁此時也開了口,説話的聲音很柔和,聽着那叫一個舒服,輕言細語的跟我説:“如果可以的話,還得麻煩你們儘可能的保存五福孽身。”我聽見這話,也不由得有些詫異。
保存五福孽的身?這又是什麼説法?
“你們拿五福孽的身有用?”我好奇的問道。
“你知道青黴素嗎?”陳秋雁笑着問我。
我點點頭,説知道。
“許多怪…不,應該是叫做冤孽吧?”陳秋雁説:“許多實體狀的冤孽,特別是屍首一類,五官裏大多都藏着黴菌,屍首不一樣,黴菌也不一樣,有些黴菌極其的特殊,經過培育加工之後,就能對人體起到一些作用,這跟青黴素的原理很像。”
“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説…”我將信將疑的看着陳秋雁:“能起到什麼作用?方便説嗎?”
“別的不敢多説,但我能跟你透一點。”陳秋雁笑了笑:“去年年初的時候,齊齊哈爾那邊有人被水猴子拖下水淹死了,死者在頭七那天回魂詐屍,我們在它的耳朵裏,就發現了一種特殊的黴菌。”我仔細聽着,沒敢嘴。
“那種黴菌的作用不小,跟我們原來發現的黴菌不一樣,經過培育加工之後,將它注進人體,能起到很明顯的止血作用。”陳秋雁説着,也皺起了眉頭:“可惜的是,副作用大,有很大的幾率會讓被注的人陷入昏,斷則一兩天,多則半個月…”
“你們也真是敢啊…”我笑得有些不自然,説:“要是這玩意兒有害,把人給死了,你們還不得負責任?”
“任何事都是一樣的。”周志國忽然開了口,語氣很是沉穩:“有付出,才能有回報。”陳秋雁點點頭,説:“在做人體實驗之前,我們已經在動物身上做過了很多次,足足研究了快一年,這才敢在人身上注。”
“五福孽的黴菌很特殊?”我問。
“也許吧。”陳秋雁笑道:“聽我師父説過,越厲害的冤孽,身上的東西就越特殊,其包含的能量就越大,搞不好這次我們還能有大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