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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爩鼠如狗,見跑則追,其…算了我也不學七寶拽文了。
前段時間七寶就得出個結論,我們養的這隻爩鼠,格就跟瘋狗差不多,越是看見人跑就越想追。
但好在它只追悉的人,經過窗外門外的路人,爩鼠是隻動眼睛不動身,從來不追的。
“你搞啥子嘛!亂跑個求!”我沒好氣的罵道,一把掐住爩鼠,硬生生的給回了行李袋裏,然後很尷尬的給老闆道了個歉。
“這是你養的?”老闆也有些害怕,小心翼翼的躲在戲台後面。
“對…是我養的…”我訕笑道:“這是山裏的土松鼠…就是骨架大了點…長得肥了點…但絕對不咬人啊!”我話剛説完,爩鼠就拼着老命把拉鍊擠開一條縫,將小爪子高高舉起,吱吱的大叫着,似乎是在抗議我説它胖。
看見這一幕,我頓時就樂了。
嘿你個肥耗子,胖得跟豬一樣還不讓人説?還要面子啊!
“還好還好,大耗子有人管,要不然我們肯定沒命了…”
“是啊是啊,這隻大耗子太肥了,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那兩個被爩鼠嚇跑的小人,此時也緩緩走回了戲台,看它們一走一哆嗦的樣子,簡直跟被嚇住的活人一樣!
“老闆,你這手藝真是絕了啊!”我嘖嘖有聲的説,很乾脆的掏出錢來,遞了兩塊錢給他:“唱一段我聽聽?”老闆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想什麼,過了幾秒才接過錢。
“那就唱一段吧…就一小段啊!”之後,老闆還徵求我的意見,問我想聽啥,我説隨便。
“那就來一段青袍記吧。”老闆説着,輕輕敲了敲鑼,沒有任何樂器夾雜其中,任由那兩個小人清唱。
摸着良心説,那倆小人唱得不錯,咿咿呀呀的唱腔聽着怪有意思,跟傳統戲台上唱的青袍記差不多。
當時我是真佩服這個老闆啊…玩腹語還耍戲法…這比魔術師厲害多了!
唱了一小段,也就是三四分鐘的樣子,老闆便敲了敲木盒,停了下來。
“小兄弟,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哈。”老闆一邊説,一邊往我提着的行李袋上看。
見爩鼠還在裏面掙扎,似乎是隨時都能跑出來一般,這老頭兒更急了,拿塊麻布往戲台上一蓋,着急忙慌的就要騎三輪走人。
“哎別啊!”我忙不迭的叫住他:“是不是那耗子嚇着你了?我給你賠禮道歉啊!”
“是嚇着了…我還是先走吧!”這老頭兒也倔的,任憑我再怎麼道歉,他還是一個勁的要騎車走人。
不得不説,我還是納悶的,這老闆又不是女人,膽子咋這麼小呢?
但看他年紀跟老爺子差不多,走起路又有些不利索,好不容易搭好的舞台讓我給攪和了,我心裏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我摸了摸兜,掏出三塊錢當作賠禮遞給了他。
他沒拒絕,順勢收下了。
目送他走了一段距離後,我這才轉身去買早點。
等我拎着一袋子吃的回到藥鋪時,常龍象跟陳秋雁都起牀了。
“這些早點(餐)是你去田裏種的?”老爺子冷不丁的問我。
“不是啊,你咋會這麼問呢?”我一愣。
“你去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我還以為你丟了呢!”老爺子沒好氣的罵道。
聽見這話,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估計老爺子是餓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