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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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的掌握讓她失了平衡,朱履月跌進他懷裏,本能地伸手抵住,觸及他的膛,覺結實的肌理在衣料下起伏,她的心頓時亂了拍子。
“對、對不起…”她想逃開,間的環臂卻用力收緊,另一隻手扯掉她的帶,外衣滑落地面。
這身子,閻逸是怎麼碰的?她又是怎麼拒還的?一思及此,陡然而升的憤怒摧毀他的自持,閻逍將她扔至榻上,然後開始除他身上的衣袍。
堪稱魯的舉止讓朱履月摔得頭暈,她撐起身,光壯的體魄馬上映入眼簾,她倒一口冷氣…
他的膛、他的肩膀上頭,全佈滿深淺不一的疤痕!
那些傷是怎麼來的?有多痛、有多重?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她的心被不捨狠狠絞擰,臉變得慘白,卻還來不及問,就被他跨上榻的舉止引走了心神。
斑大的體魄一上榻,幾乎把整個空間填滿,他修長的腿跨在她身子兩旁,上身俯低,得她躺下,肌糾結的手臂支在她的臉側。
閻逍灼然的目光直視着她,似要將她焚燬。她的反應,説明了她看到什麼。她怕嗎?還是心虛?曾經歷過的事,仿彿再次加諸身上。他用力咬牙,早已痊癒的傷,又隱隱作痛了起來。
朱履月無法呼,那雙黑眸張狂迸的陰寒狠戾,引起的不是她的恐懼,而是想掉淚的心悸。
她好想能為他分擔點什麼,可她卻是這麼沒用…
“相公…”她怯聲低喊,試着伸手去觸碰他繃得死緊的下顎。
“別碰我。”閻逍從齒縫迸出低咆,大手一把將她的單衣扯開,同時也擋住了她的碰觸。
雪白的肌膚在紅豔肚兜的掩映下,更顯人。朱履月本能想遮,卻被他拽住手腕壓制身側,他俯下身子,從她的頸項開始齧而下。
他的是柔軟的,但烙在她肌膚上的吻卻有如他的人,霸道又強悍,張狂地留下他的痕跡。
朱履月眉間輕蹙,説不出體內竄的那種奇異覺是什麼。
她覺得痛,他微生的短髭和過猛的力道都痛了她,然而,在他火熱體温的熨貼下,她的血脈卻又因他熾烈焚燒。
閻逍鬆了對她的握持,手探進她的肚兜,任由掌心攫取那柔細緻的觸,他的身體疼痛着,想要她的慾望在體內狂猛喧囂。
得回自由的柔荑猶豫着不知該擺哪兒,突然探入身下的掌指,讓她嬌軀一僵,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膊,那因慾望而繃緊的肌理線條在她的掌下鼓動着,連帶烈了她的心跳。
她身上的衣物已被全數除去,兩人之間再沒有阻隔,他的實,他的炙熱,緊緊貼覆住她,覺他勾起她的腿彎,她慌亂地閉起了眼,長睫因緊張和害羞而不住輕顫。
他想輕些,他想柔些,但滿懷的恨怒和猜忌讓他停不住,閻逍低吼一聲,放任自己深深埋進她的體內,用力衝擊着,無言地透過動作來表達他的憤怒。
她雖已非處子,但那才短短六的相處加上這些年的分別,也幾乎與處子無異。
他的孟讓她難以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深入,疼得她擰起了眉,怕被他發現她的痛苦,她別開臉,緊緊咬,忍着不讓呻逸出口中。
她的緊緊包容,讓他停不下,陷入心緒魔障中的閻逍沒發現她的異狀,更沒想到若和旁人有所苟合的她,不該還保有這樣青澀的身子,他只是動地將這些年積壓的晦暗情緒,全然發在她身上。
最後,閻逍停止了,趴伏在她身上,肩背佈滿汗水。
重紊亂的息在耳邊迴盪,朱履月虛弱地睜開眼,他的臉就近在咫尺,被垂眸覆住扁芒的面容,沒那麼鋭氣人,反而顯得有些沉痛和無助,像是失去了所有。
她心疼地看着他,不自覺想伸手拂開他額上汗濕的發,此時他卻突然張開眸子。
當那眸光重現,防備和冷然又全然築起,仿彿剛剛只是一場錯覺。閻逍翻身下榻,拾起衣物上,對榻上的她視若無睹。
看到他連外袍都套上,朱履月驚訝撐坐起身,這一動,身下強烈的不適讓她幾乎痛逸出聲,她連忙咬忍住。
雖沒看向她,從那輕微的悉?聲,閻逍可以察覺到她正對他的舉止到疑惑。碰她已是他的極限,他沒辦法和她同榻共枕。他不想解釋,逕自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