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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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明白就好,蘇友執可得小心了,”常愈淡淡地説道。
“明郎這些人不容他人嚴拒,他們會覺得臉皮掛不住;虛應數聲,自然會放過你。”
“小弟明白。”宮櫻甯回過身,換上一副笑面人,朝那羣好不容易才平安走到她身邊的生員們問安,“各位前輩。”
“哎,蘇念學,那麼拘謹做什麼?”蕭明郎一開口就是滿嘴的酒氣,衝着宮櫻甯微笑,“怎麼和常愈這個木頭待在這裏?來、來、來,喝酒。”宮櫻甯邊笑邊退了兩步,發覺他們本醉得忘了禮法,滿身酒氣,連襟帶也不知還落何處,開敞敞不整的白衫裏猶見單衣。
“蕭先執,晚輩不擅飲酒,還是…”
“什麼不擅飲酒?先前就看你和常愈躲在這,不喝酒,還能做什麼?”蕭明魯地抓過她的肩,酒杯裏的佳釀半撒在她的衣襟上,“蘇念學,你喝喝看,這酒方才是我和伯業費盡千辛萬苦,特別擱在火邊温着的白乾。”宮櫻甯擰起眉,想拍掉她肩上的魔爪,可又想到常愈先前開口要她虛應數聲,蕭明郎喝得這麼醉,若是她拍開他,他定“惱羞成怒。,她望了望一旁的常愈,然他卻丟給她怯懦而無可奈何的眼神。
“蕭先執,並非晚生不喝,而是晚生真的不擅飲酒,院裏釀的桃李酒倒無妨,可是白千過烈,小弟會不勝酒力的。”沒辦法,現下只能靠自救。
“區區白乾,醉不倒人的,”蕭明郎聽了鬨然大笑,連連重拍她的肩頭。
“開玩笑、開玩笑,豈有人可以清醒着回書院?若你真醉倒了,不了我們幾個人把你扛回去,反正看你身子也薄,我們幾個怎麼可能抬不動你?”蕭明郎説罷後,旁邊的生員跟着發笑。
“那小弟就不推辭了。”宮櫻甯望着這羣醉瘋子,明白再推拒下去會出事情,她默嘆口氣,拿過蕭明朗的杯子就口。未料酒一入口如此辛辣,滾燙的辣嗆着廠她的喉頭,她搗連連咳了好幾聲,瞳裏多了一份水意。
“哈哈,瞧蘇友執的反應,嗆得臉都紅了。活像個娘兒們似地。”張伯業率先取笑着宮櫻甯,而後攀着蕭明郎的肩。
“明郎,你説,假設今夜讓蘇友執穿上女裝,當美過天仙,不是嗎?”
“別鬧了,蘇友執不擅酒,這麼玩,明天他怎上得了課堂?”常愈看不過去,忍不住地發言。
“因詩會誤學,會累得念學遭夫子誤會的。”
“唷,難得我們常愈也會開口呢,捨不得蘇念學嗎?”蕭明郎咯咯地笑起,一手用力搭在宮櫻甯的肩頭上。
“那這樣,你看在眼裏也會眼紅嗎?”
“蕭先執,你俞矩了。”宮櫻甯用力地甩掉蕭明郎的手,不悦地板起臉。
“詩佐酒是美事,但若喝得連禮教都拋了,豈不有辱士節?”
“對,今晚是詩會、最詩會…”蕭明郎伸出一指點了點她的鼻,呼出的酒氣完全地衝到她的臉上。
“既然你提起了,我當然不會忘掉。聽夫子説過你家母送來你應州試時的試帖詩,夫於連誇你奇才,落筆之勢如龍騰霧,可你到了書院後反倒平凡無奇…”他打個大大的酒嗝,失禮地戳了戳她細的頰,“蘇念學,不可能你進了書院後反無所學吧?首試帖詩讓我們見識、見識,也不枉你長途奔波、花費大筆柬修的來這書院就學吧。”宮櫻甯眉間含怒,萬般不想與這些人見識。可她四周全圍着人,她聯想逃都不知該怎麼身,再説瞧常愈臉蒼白、噤若寒蟬的模樣,她也別指望他了。
“諸位先執都醉了,還是早點回修身閣休息吧。”
“醉?還早。”蕭明朗揮了揮手,“有酒無詩則庸、有詩無酒無趣,蘇弟不首詩,豈不是負了夫子夜設詩會的美意?你要得好,咱們都可以放你一馬;不好,就…”他連話都沒説完,又是一陣亂笑。
“過試帖詩,當真可以放過我一馬?”頭好疼,那酒一定過烈,悶着她的口難以呼息,假使首詩就能擺這羣醉鬼,她十分樂意。
“大丈夫三言既出,駟馬難追,就怕蘇友執不出來,隱瞞自己的才學。”蕭明郎有心她。
“,這是當然。”宮櫻甯忍住頭痛,思索了一會,一首憑藉夜景、詠月清明的試帖詩便口而出…
“好!好!真有我有的,”末語方休,蕭明郎毫不留情的力道幾乎把她打趴了下去:宮櫻甯咬牙忍住劇痛,只覺想吐。
“現在先執們叮否放小弟回去?小弟累了,想回房歇着。”
“這樣怎麼可以?”張伯業在一旁搭腔,“蘇友執才學過人,我們不各敬你一杯酒,怎對得起蘇友執作這麼好的詩?”
“敬酒倒是不必了,小弟——”
“誤,説這什麼傻話,不敬怎麼行呢?”蕭明郎不容分説地將她的杯裏添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