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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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壁上,都掛着巧的宮燈,光線柔和而明亮。
寶寶一進入房間,就覺得滿室異香,香氣不知從何處而來。
至於那些桌椅幾屏,都是極品。
寶寶進入過皇宮,可是連皇宮也沒有這樣奢華的。
張真人在軟椅上坐下,美人小婉就像貓一樣蜷伏在他大腿上。
寶寶見怪不怪,揹着手,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張真人道:“伊小俠看我這裏的陳設如何?”寶寶搖頭道:“不好。”張真人不由微訝,這樣的陳設也説不好,還有什麼好的?
寶寶道:“前輩是世代英豪,所住的地方也該乾淨、俐落,充滿豪氣才是,像這樣華麗的屋子,只應做女子閨房。”這般無禮的話也只有寶寶才説得出,張真人會不會生氣?
張真人沒有生氣,他點頭道:“初時小石為我佈置時,我也覺得過於纖巧,不合我的身份,以伊小俠的意思,怎樣佈置才算是好的呢?”寶寶道:“將宮燈換去,換上巨燭,只此一換,定會令人有耳目一新之。”張真人笑道:“好,就依你之意,可是巨燭暫時沒有,還要煩伊小俠監製。”寶寶心道:“將我當奴僕使喚,真是該死,也罷,古來成大事者,都是要卧薪嚐膽的,現在忍一忍,到時再説。”學着江湖禮節,拱手道:“不勞前輩吩咐,我定會造出一些最美的巨燭來。”張真人道:“工匠雜役等,由小石管着,你去找他就行了。”寶寶道:“那些工匠,只會做出一般的東西,前輩用的東西,他們的手藝是不配作的。”張真人有趣地道:“那伊小俠認為誰配?”寶寶道:“江湖上最出名的巧匠,是‘笨手笨腳’冷小肝,由他來製造,最合適不過了。”張真人微笑道:“果然慧眼識人,這事就給你去做吧。”寶寶答應一聲,道:“這裏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行動上不方便,冷小肝又是囚犯,更加不方便。”張真人道:“這有何難,我賜你金字令牌,通行無礙,敢阻你路者,斬!這樣行不行?”這樣當然行了。
寶寶有了這個金字令牌,就可以自由行走,他的小小“陰謀”也可以得逞了。
金字令牌到寶寶手上,是一塊圖形的銀牌,用金字刻着“令”金字令牌果然很有用,寶寶很神氣地別在上,見到的人不但不敢問一句,還恭恭敬敬地侍立兩側。
寶寶在整個大宅中逛了一遍,出夠了風頭,才去找冷小肝。
自從寶寶大鬧鳳城小竹攖後,張真人見事態暴,每盤桓小竹樓者不計其數,鳳城中,更有各種各樣的江湖人。
如果貿然取寶,不但太招人耳目,也比較危險。
這件事只有等一段時間,等事態平靜下來再説。
所以冷小肝這段子過得很悠閒。
所謂悠閒,就是有吃、有喝、有住,但不得自由行動。
像江湖七妙手這樣不肯俯首的人,都會被制住武功,這就不得不佩服“光明教”人才濟濟。
江湖七妙手的武功被暫時封住,只能像常人一樣,至於高來高去,舞刀槍,那是不可能的了。
寶寶走進關押冷小肝的小院,兩名守衞連忙退避一邊。
寶寶洋洋走入。
冷小肝正在曬太陽。
他從屋裏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椅子上曬太陽。
看到寶寶進來,冷小肝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心裏只在想,這個小孩子怎會有金字令牌?他是什麼重要人物?
寶寶的惡作劇心理在作怪,現在有上好的機會,不捉捉冷小肝才怪。
陰沉着臉,走到冷小肝面前,冷冷地道:“你是冷小肝嗎?”冷小肝傲然道:“是。”寶寶道:“你師父沒有教你回答問題要站起來嗎?”冷小肝洋洋不動,索連話也不説了。
寶寶一把拎起冷小肝的衣領,冷小肝失去了功力,無法掙扎,只有像只小雞一樣被寶寶拎着。
寶寶把冷小肝拎到屋裏,將大門“砰”地關上。
冷小肝以為自己一定要倒黴了,他早就認了。
寶寶嘻嘻一笑,道:“好個義士,寶寶這下佩服了。”雖然寶寶面目全非,但他的靈古怪的表情,清脆的聲音,可是別人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來的。
冷小肝又驚又喜,道:“是寶寶,你怎麼來的?”寶寶神氣活現地道:“天機不可,山人自有妙計。”冷小肝開心極了,寶寶真是神通廣大,不但混進來,還混到了金字令牌。
寶寶道:“其它人呢?”冷小肝道:“他們就在隔壁,我在牆上挖了一個,每天晚上,都可以見面的。”寶寶道:“你説話有氣無力的,是生病了?”冷小肝嘆道:“不是生病,而是被用了制,渾身的力氣都被制住,有力發不出,急死人了。”寶寶道:“解我可不拿手,不過我會讓人解你的道的。你被解開,他們幾個人也可以行動了。”冷小肝喜道:“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衝出去了。”寶寶搖搖頭,道:“這院子戒備極森嚴,外面能看到的守衞,只是冰山一角,隱藏在暗處的高手不知有多少,冒冒失失地闖出去,只有白白送命。”冷小肝發愁道:“那可怎麼辦?難道在這裏等死?”寶寶笑道:“等死不必,你倒可慢慢地等着,寶寶自有辦法救你們出去。”冷小肝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寶寶笑道:“很快。”冷小肝放下心來。寶寶的神通他早已領教,天下寶寶做不到的事情,想來想去,還真的沒有。
寶寶問道:“你以前做過蠟燭沒有?”冷小肝道:“蠟燭?”寶寶葫蘆裏賣什麼藥,在寶寶不拿出來之前,打破腦殼也想不出來的。
寶寶神秘地道:“就是放在大廳上的那種巨燭,你會不會做。”冷小肝到有一種被侮辱的覺,堂堂的天下第一巧匠,難道連小小的蠟燭也不會做?
寶寶嘻嘻微笑道:“寶寶要的蠟燭可不是一般的蠟燭。”冷小肝道:“蠟燭就是蠟燭,還有什麼不同?”寶寶神秘地笑了,在冷小肝的耳邊輕語了幾句。
冷小肝也笑了,笑得開心極了。
他現在有什麼想法呢?
他想好好地抱抱寶寶,好好地親一親寶寶。
他只是想一想而已,當然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