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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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有本事,小婉就不會給張真人搶走了。
一想起這件事,唐情的心成就像了一針。
花解語靜靜地看着他,神情有説不出的莊重,一有了琴,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他嚴肅地道:“不管有什麼事,你都要把它忘記,學琴如學劍,心中不能有一絲雜念。”不光是學琴,學任何東西,道理都是一樣的。
唐情點點頭,收斂表情,坐在花解語面前,道:“我知道了,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花解語撥動琴絃,水般的聲音輕輕出。
他的確是此道的高手,他的見解之湛,琴藝之高妙,都是唐情從未領略過的。
如果他不曾在琴上下過多年的功夫,本就聽不懂。
而他的水準和花解語一比,就像只學了一天武功的人去面對一個苦練多年的高手。
時間似乎過了很長,卻似乎走得很快,只聽小翠在叫:“吃飯了。”菜有四樣,還有一道湯。
不用去品嚐,就知道菜一定很香,湯一定很鮮。
唐情一坐下就吃,但他無論怎麼做,動作卻很人。
綠哥哧哧地笑道:“唐公子難道不怕毒藥?”唐情道:“不怕,能吃到這麼好吃的菜,就算馬上死了,也心甘情願。”他不愧是“多情公子”每一句話都讓女人心動。
花解語卻停箸不食,並且“咦”了一聲。
唐情道:“怎麼回事?”花解語道:“我以前也天天吃她們的菜,為什麼今天的菜卻特別好吃?這是怎麼回事?”唐情微笑,扭頭看着小翠和綠哥。
綠哥把臉藏到小翠的背後,小翠則低下了頭。
兩個人的臉紅得都像一塊紅布。
天津。
天津離京城很近,所以不可避免地成為“金龍社”的勢力範圍。
寶寶和殷大野剛進入天津,就看到人羣中有“金龍社”的弟兄。
一羣大漢樂呵呵地向寶寶走來,領頭的,是“金龍社”的一個小頭目“飛刀飛鐮”陸松。
陸松走過來,打揖道:“殷大野好,寶少爺好。”寶寶迫不及待地問:“大哥在哪裏?”陸松笑道:“正是大當家派我來接寶少爺的。”又對殷大野道:“席領主和陰執法也來了,正在麗樓喝花酒,他們説,如果看到殷大野,一定要你老人家去的。”殷大野道:“這兩個龜孫子,才離京城就逛窯子,不怕太座們知道?”陸松笑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太座之令?”殷大野笑道:“説得好,我這就去‘教訓’他們。”大笑而去。
寶寶道:“陸頭目,大哥自然不在麗樓的,那大哥又在哪裏呢?”陸松悄悄道:“大當家知道寶少爺回來見到他,一定撒嬌不已,故而,才避開眾人耳目。”寶寶笑道:“不是找寶寶單獨教訓,不讓其它人護着吧?”心頭就有一些惴惴不安,畢竟這一次出去時間太長,大哥不擔心才怪,見了面,不罵幾句才怪。
罵就罵吧,反正除了罵,大哥又能對寶寶怎樣?
這就是典型的“恃寵而驕”了。
陸松引路,進了一個很幽靜的小院子,因為已是初,花已經開了,黃得耀眼,樹木也已發芽。
走進小院,撲面而來的是意盎然。
寶寶道:“大哥可真會挑地方,這裏好幽靜。”陸松不答,笑嘻嘻地推開一扇門,寶寶走了進去。
陸松將門關上,寶寶想,和大哥見面,有必要這樣神秘嗎?
正猜疑間,珠簾一掀,一個宮妝打扮,豔麗無雙的女人走了出來。
寶寶嚇呆了,因為這名宮妝少女,正是紫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