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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小拂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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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的刀執在一個女人的手中,女人的臉上蒙着黑紗,透過黑紗只能看到裏面一雙發亮的眼睛。

刀拔出,謝靈均也跟着倒下,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那女人是誰,究竟為什麼要殺他。

血不停地從傷口出,這一刀刺得很深,謝靈均以為自己一定是死定了。

糊糊的,他聽到腳步聲,人很多,但每個人的腳步聲都很輕。

來的人無疑是一羣高手,在京城裏,這麼多的高手同時出現,那麼只可能是子午嶺的人。

衞紫衣、秦寶寶、席如秀、張子丹、陰離魂一起都來了。

這時謝靈均已經昏了過去。

寶寶眼尖,第一個看到謝靈均身上的鮮血,他並沒有看到女人,女人早已走了,木人也被帶走了。

她驚訝地道:“好象死了哦!傷口很深,以謝靈均這樣的武功,也會被人刺傷?”衞紫衣注意到門上的刀痕,又仔細地翻看着傷口,問寶寶道:“他還有沒有救?”寶寶吃驚地睜大眼睛,道:“大哥要救他?他把我們得那麼慘,他又那麼壞,被人刺傷是活該。”衞紫衣道:“不管怎麼樣,先救活他再説,他為什麼要來京城,這其中是什麼原因,也許對我們很重要的。”寶寶一邊聽一邊點頭,道:“既然大哥為他求情,我就破例救他一次。”席如秀道:“傷口這麼深,很可能刺到了心臟,有救急藥嗎?”寶寶大眼睛一瞪,道:“小小的刀傷都治不了,寶寶還當什麼小神醫?”席如秀吐吐舌頭,退了下去,寶寶手腳伶俐地清洗傷口,敷上傷藥,最後輕輕一拍謝靈均的臉,道:“小乖乖,別裝死啦!醒來吧!”或許他的傷藥很管用,或許他的巴掌拍得有效,謝靈均悠悠轉醒,他抬頭看到了眾人,第一句話就是:“別殺我,我有幾句話要説。”他只説了這麼一句話,就昏了過去。

寶寶道:“可真是膽小鬼,第一句話就是要我們別殺他。”大家一起看向衞紫衣,期望他能夠拿個主意。

衞紫衣道:“如果他懷不軌之心,是絕不敢來京城的。”席如秀道:“那麼他來京城做什麼?”衞紫衣道:“不知道,一切等他醒來以後再説。”謝靈均睜開眼時,看到一個花白鬍子老頭坐在牀邊。

花白鬍子老頭一看到他醒來,就笑道:“畢竟是年輕,中了那樣厲害的一刀還能夠活過來。”謝靈均道:“這裏是不是子午嶺?”花白鬍子老頭點點頭,道:“我姓季,正是‘金龍社’的大夫。”謝靈均送出一個微笑道:“麻煩你請衞紫衣來,我有話對他説。”衞紫衣正好走了進來,身後是形影不離的“跟蟲”秦寶寶。

衞紫衣道:“你醒了。”謝靈均欠身,道:“多謝大當家不殺之恩。”衞紫衣道:“我也想不到我居然會救你,你不是有話對我説嗎?現在你可以説了。”季大夫道:“他已經沒事了,我出去。”衞紫衣點頭,季大夫退下。

寶寶目不轉睛地盯着謝靈均,心道:“聰明點就不要説謊,否則我一定揭穿你謝靈均首先嘆了一口氣,臉變得很沮喪,像喪家犬的那種沮喪。他説:“我差一點就傷害了大當家,對此我恨內疚。”寶寶心中哼一聲,心道:“先討好,再説話,好狡猾。”謝靈均嘆道:“可是我回去之後,我師父卻怪我沒有盡心,自白喪失一個最好的機會。”寶寶心道:“活該!”衞紫衣道:“那一天,的確有很多機會你沒有把握好,否則,我衞紫衣真的會死在你的手上。”謝靈均道:“師父也是這麼説,我當時並不明白他對那一天發生的事為什麼知道得那麼詳細。”寶寶道:“一定是邱氏兄弟告的密,他們倆為了推卸責任,肯定把所有過錯都推在你身上了。”謝靈均道:“寶少爺説得不錯,邱氏兄弟看上去很笨,其實卻很明,他們告了密,並且添加了我不少罪狀。”寶寶哂笑道:“張真人會相信他們,而不相信你這個得意弟子嗎?”謝靈均苦笑,臉上盡是深深的無奈,他道:“邱氏兄弟是一對老實人,除了我,他們都是這樣以為的,一個老實人怎會撒謊,又怎敢在師父面前撒謊?何況,還有另外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寶寶道:“什麼原因?”謝靈均道:“這幾年我的鋒芒太,出的風頭太多,而我卻只是三弟子,我約兩位師兄不但嫉妒我,而且還怕我立的功勞太多,師父就不再看重他們。”寶寶道:“因為他們的陷害,你被迫逃了出來,是嗎?”謝靈均道:“師兄的武功並不比我差,如果他們聯手,我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一次師父已經對我心生懷疑,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殺害我。”他嘆息不已,目中泫然有淚:“如果大當家不收留我,天下之大,已經沒有我的存身之地。”衞紫衣一直靜靜地聽,沒有説話,此時他反問道:“你以為我會收留你嗎?”謝靈均道:“我不止一次與大當家過不去,如果我是大當家,一定不會收留的,可是大當家畢竟不是我,大當家是一個領袖人物,領袖人物的想法總是和別人不同的,所以我僥倖來試一試,反正我已經無路可走,大當家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的。”他説得很真誠,寶寶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希望能捕捉到一點謊言的影子。

她沒有如願。

衞紫衣道:“你説的每一句話都無懈可擊,可是我怎樣才能相信你,你若是我,你以為應該怎樣處理這件事?”謝靈均道:“把我當作一個囚犯關起來,關在最堅固的牢裏,佈置最嚴密的人手,時間一長,大當家就會相信我説的是實話,那時再把我放出來,也並不算遲。衞紫衣沉不語,謝靈均的神情並不緊張。或許他這一次本來就不抱太大的希望,衞紫衣有充分的理由不信任他。寶寶反覆地回味謝靈均的每一句話,試圖找出破綻來。想來想去,謝靈均説的可信度,有七八成之多。衞紫衣道:“既然你的建議對我並沒有什麼不利,我不妨試一試。”謝靈均很快被轉到“金龍社”的專關囚犯的牢裏。

和別的犯人不同的是,謝靈均吃的是和“金龍社”兄弟一樣的飯菜,可以有乾淨的衣服穿,每兩天還可以洗一次澡。

其它犯人都對謝靈均很羨慕,謝靈均自己也似乎很滿意。

在“金龍社”的議事大廳“龍閣”眾首領專門為此事展開了議論。

因為寶寶近年來的表現非凡,在某些事情上,大家都不再把他當作一個孩子,很多時候,大家都希望能聽到寶寶的意見。

衞紫衣特地為寶寶定做了一張楠木椅,和別的首領不同,寶寶旁邊的茶几上,擺的不是茶、酒,而是玩具。

現在大家正議論紛紛,寶寶卻玩個不亦樂乎。

席如秀子最急,他首先道:“何必要那麼麻煩,供他吃,又供他穿,乾脆一刀下去,一了百了。”陰離魂陰xx道:“萬一謝靈均真心投靠,我們卻為了省事而將他殺了,豈不讓天下人笑我們”金龍社“沒有容人的雅量?”大家都點了點頭。

席如秀見陰離魂有壓倒自己的可能,又見他眼中已有得意之,怎能甘心,遂大聲道:“謝靈均非池中物,萬一變起不測,禍起蕭牆,到時候你哭歪鼻子也來不及。”寶寶“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席如秀連忙討好寶寶,希望得到支持,道:“寶寶,我説得對不對?”沒想到寶寶卻道:“想象陰大執法哭歪鼻子的樣子,一定非常有趣。”眾人不由莞爾一笑,陰離魂黑臉更黑,不過他不敢針對寶寶,而是冷冷地道:“牢房堅固異常,就算謝靈均是銅頭鐵臂,也衝不出來,怎會有蕭牆之禍?”席如秀笑道:“京城的天牢更加堅固,戒備更加森嚴,可是逃獄破牢之人比比皆是,這又怎麼説?”寶寶忽地言,道:“謝靈均如果想逃走了,就不會自動進去,如果自己進去,就不會出來,再説,就算他逃獄出去,也不會對”金龍社“有半點影響的。”撇撇小嘴,又道:“三領主説來説去,陰執法説去説來,説的都不在點子上,等於白説。”陰離魂和席如秀齊皆不服,席如秀道:“我們怎麼沒説在點子上?”寶寶道:“關鍵的問題,應該是謝靈均這個人是否可以信任。”衞紫衣一笑,道:“寶寶説得對。”席如秀笑道:“哥兒倆一起上陣,我等豎起白旗了。”衞紫衣一笑,道:“寶寶,你以為該怎樣處理謝靈均?”寶寶道:“留而不用。”席如秀道:“什麼叫留而不用?”寶寶道:“不留,讓天下人笑‘金龍社’無容人雅量,留下,謝靈均戾氣太重,不可制,很容易惹下事來,所以不用。”席如秀道:“不用他,那‘金龍社’要他幹什麼?”寶寶微哂,道:“首先,給天下人一種‘金龍社’不計前嫌,寬容大度的印象,當今豪傑投奔‘金龍社’就不會存在顧慮,其次,人都會變的,謝靈均和眾位大俠相處,久天長,戾氣漸除,到那時,‘金龍社’可就多了一員猛將了。”席如秀拊掌大笑,道:“我看也不用議論了,寶寶的話可都説盡了,恰好我肚子餓了,開飯吧!”寶寶不知觸動了哪神經,帶了一袋水果,一點糕點去探望謝靈均。

牢房的守衞個個都在偷笑,料想寶寶定是給謝靈均一個下馬威了。

來到牢房前,通過小窗口,看到謝靈均正盤膝打坐。

寶寶敲敲鐵窗,道:“喂,醒一醒,別走火入魔啦!”謝靈均睜開眼睛,見是一張絕美的小臉在窗口,知是寶寶,連忙堆笑道:“寶少爺叫我?”寶寶笑嘻嘻道:“我也坐過牢,坐牢最寂寞了,我很同情犯人,想和他們聊聊天解解悶,可他們都是惡人,謝公子可不一樣,可不是犯人,所以我來陪你做遊戲,消磨時光好不好?”謝靈均大喜,道:“太好了,遊戲怎麼玩呀?”寶寶道:“很簡單,我出題目你來猜,猜中有獎。”晃晃手中的東西。

謝靈均正百般無聊,於是笑道:“好,你説。”心想一個孩子的問題,又有什麼難猜的,獎品自然是贏定了。

寶寶道:“你聽好,一個不會武功的人站在九層塔上往下跳,卻好好的,一點傷都沒有,為什麼呢?”謝靈均笑道:“自然是底下有張大網,所以安然無恙。”寶寶笑道:“錯。”謝靈均訝然,道:“怎麼會錯,那是什麼緣故?”寶寶道:“他沒有往塔外跳,而是往塔內跳,當然不會有事嘍。”謝靈均搖頭不已,寶寶這個題目當真出得古怪。

“寶寶道:“既然你沒能答出來,罰你馬上吃掉水果一個。”謝靈均心道:“答錯了,都有水果吃,這個易可不吃虧。”接過水果,一xx下去。

寶寶道:“只許吃一口,再猜一個問題。”謝靈均道:“好啊!”寶寶道:“你看到水果裏有一隻蟲子,到好可怕,看到兩隻蟲子,更到可怕,那麼看到幾隻蟲子才是最可怕?”謝靈均不由去看手中水果,這一看不要緊,心中一陣發,原來水果中有半隻蟲在裏頭。

答案立刻就有了,他苦笑道:“看到水果裏有半隻蟲子最可怕,因為那半隻蟲子,已被我吃了下去。”言罷,一陣大嘔。

不由想起“金龍社”的傳言…不上一次寶寶的當,是不可能的。

寶寶問道:“你的武功那麼高,怎麼會被人刺傷呢?”謝靈均道:“因為那個女人有一具巧的木偶,木偶手中有刀,當我衝出門去,想誘使她出手時,引來的是木偶的一刀,當我第二次躍出時,她的刀才真正出手了。”寶寶道:“你躲不過那把刀?”謝靈均道:“一方面我沒有料到,另一方面,她的刀大快,快得讓我本就做不出反應來。”寶寶道:“你知道她是誰?”謝靈均道:“我一開始以為她是‘紫竹宮’的人,可是她的聲音卻不是紫姑娘的聲音,何況我和‘紫竹宮’並沒有怨仇,我懷疑她是我那兩位師兄僱來的殺手。”寶寶大眼睛不停地轉動,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謝靈均道:“我師父近年來在練一種可怕的武功,前一段時間他已練成了,我估計他不久就會向‘金龍社’開戰。”寶寶淡淡一笑,道:“讓他來吧!保管他有來無回。”謝靈均卻不這麼認為,他説:“我的大師兄‘鐵劍無敵’湯小石,二師兄‘摩雲手’俞振金,武功絕不在我之下,‘金龍社’中除了衞紫衣,恐怕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寶寶道:“你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鐵劍無敵’一聽就是吹牛,‘摩雲手’肯定是個膿包,也許他們連寶寶我都打不過呢?”謝靈均只好報以一笑,他説:“二師兄最擅詭計,我告訴你,只是希望你們千萬要小心。”寶寶不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