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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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她睜開眼睛是死不瞑目嗎。荊小田雖然沒説出口,卻驚覺自己腦袋不再混沌疲憊,而是恢復了神,又能思考講話了。
“我很高興你是在我看顧你的時候醒來。”荊大鵬的口氣簡直就是夫子教課。
“我早上去衙門忙了半天,中午放飯剛回來,你就醒了。醒得正是時候,這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她不能笑,笑了傷口會痛。
“我也將球和七郎接回來了,下午換他們看着你。今晚我得值夜,夜裏就由阿溜看你,萬一有事的話,我會趕回來。”
“我不會有事。”她開了口,聲音沙。
“應該是不會有事了。”他去倒了水。
“來,喝個水。”他慢慢地扶她坐起,小心翼翼地墊好她身後的枕頭,這時她才發現,牀上排列着幾個散出清氣味的綠豆枕和茶葉枕,讓她側身躺卧時可以靠着,不至於將身子撐得太累;而身下的竹蓆清涼平整,難怪昨夜那麼好睡。
她想拿杯子,他已將杯子湊到她邊喂她喝,她也只好喝了。
“球、七郎呢?”
“他們讓小姐帶去財神廟,將所有細軟拿回來這裏。”
“拿回來這裏?”
“等他們回來,我還得叫他們擦牀、擦桌子、擺新買的席子被子。”她終於意識到,一夜之間,他們讓莉大鵬搬家了。
“我幫你擦臉。”他絞乾一條濕巾子。
“我自己來。”她不想再麻煩他了。
“頭兒,”阿溜掀開房間簾子,臭着一張臉道:“飯菜我打回來了,你也該回去了。小田,你好些了嗎?”換作喊小田,他臉上溢滿了關切之情。
“嗯,好多了。阿溜你打什麼飯菜?”
“頭兒給陳大娘錢,請她幫我們料理三餐,我就是去她那兒拿飯菜。”
“這…”她左手正拿着巾子輕拭臉頰,頓時停住。
道謝?拒絕?他們通常吃得簡單,一塊餅,一碗麪,就能裹腹,偶爾幾天才有一頓象樣的飯菜。她是沒關係,可孩子們就不好長大了,她也常為此自責不已。
事實上,自從開始跟荊大鵬吃火鍋後,孩子們確實是長胖多了。
她還在想着該如何回應,荊大鵬忽然坐到牀側,以手指輕撫她因擦臉而滑落袖子的左手手臂。
“還痛嗎?”他的指腹滑過那點點密佈已成深小疤痕的指甲掐痕。
“小傷而已,早就不痛了。”她縮回手。
覺阿溜一雙利眼像飛刀了過來,荊大鵬直接吩咐道:“阿溜你先出去,將小田的飯菜分好,再送進來。”
“哼。”阿溜只好出去。
“我得回去了,衙門事多,我只能停留一會兒…”
“你去忙,別管我,我還能自己吃飯。”
“你捏我一下。”
“幹嘛?不是要走了嗎?”
“天氣熱,有點昏,這邊捏一下,讓我清醒。”他指着自己的右臉頰。
她瞧着他,剛毅的臉部線條不再緊繃僵硬,一雙黑眼炯炯有神,嘴角可疑地往上勾起一些些,一點也不像是被熱昏了。
莫名其妙,捏就捏。她伸出左手,往他臉皮用力一擰,還轉了一個圈兒,停了一會兒,左右拉一拉,這才放手。
“好痛好痛!”他拿大掌撫住臉頰,眼角泛出一顆淚珠,好委屈地道:“怎麼連鬍子也一起拔了?”
“誰教你滿臉都是。要捏就一起捏了。”不能笑,千萬不能笑,可看到他的黑臉被她捏出一塊紅記,又擺出一張可憐相,她好想狂笑啊。
她抿着揚起的,帶着笑意瞅着他,殊不知她這嬌美歡喜的神情,更推動着他去做本來就想做的事。
他傾身向前,扶住她的,吻住那朵微笑的花瓣,輕柔地吻了又吻,淺嘗着她的芳甜,再拿被捏疼的臉頰貼上了她的,好似讓她親吻着他。
“你…”她好不容易才涼快的身子,轟地熱了。
“我很清醒,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好好休息吧。”他起身,她的頭頂,心滿意足地走出房間。
阿溜早已分好飯菜,坐在桌前以最大的白眼重重地瞪他。
他不在乎。總有一天,阿溜會看到習慣,瞪到不想再瞪。
安頓好他們後,接下來就該為她做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