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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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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阿郎點頭説道:“是的,在下衷心十分欽佩令兄那超人的襟!”

“哦!”石玉珊道:“相公可知家兄的出身來歷?”江阿郎道:“不瞞姑娘説,未來此之前,在下並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哦!”石玉珊美目微凝道:“現在是怎麼知道的?”江阿郎目光倏然望着黑衣老婆婆説道:“如果我猜的不錯,老人家該是昔年名震天南武林的‘白髮童顏鐵枴神婆’姬神婆,對麼?”姬神婆微覺詫異地道:“江相公,你見過老身麼?”江阿郎搖頭道:“晚輩出道江湖才不過三年。”姬神婆不動容説道:“那麼相公是怎麼認得老身的?”江阿郎道:“晚輩聽人談過老人家的異相,是以一見便能認得。”姬神婆道:“相公是聽什麼人説的?”江阿郎道:“萬事通吳博智。”他説了謊,吳博智本沒有和他談過天南武林中的人物事情。

但是,姬神婆卻相信了他的話,因為她知道“萬事通”這個人。

姬神婆點了點頭道:“原來是他。”語聲一頓又起,問道:“相公和他是何淵源關係?”江阿郎道:“朋友。”石玉珊忽然笑説道:“江相公,這未免太不公平了!”江阿郎一怔!道:“姑娘,什麼太不公平了!”石玉珊道:“相公如今已知我們的出身來歷,而相公的出身來歷,我們還毫無所知。”江阿郎笑説道:“姑娘想知道在下的師承門派?”石玉珊道:“相公難道認為不該?”

“該。”江阿郎點頭道:“在下師承不屬武林任何門派。”石玉珊道:“令師想必是一位武林隱土奇人了!”江阿郎道:“姑娘説的不錯,恩師的確是一位武林奇人!”石玉珊美目微凝道:“妾身請問令師他老人家的名號?”江阿郎道:“請姑娘原諒。”石玉珊道:“不便説?”江阿郎肅容説道:“姑娘聰慧過人,當知徒忌師諱之語。”石玉珊黛眉輕蹙,微一沉道:“相公請恕妾身無禮,妾身想讓人領教相公的一身所學藝業!”江阿郎笑道:“姑娘可是想從武功招式上來看在下的師承來歷?”石玉珊坦然點頭承認道:“妾身正是這個用意,可以麼?”江阿郎淡淡道:“可以,姑娘只管令人賜教便是。”按理,石玉珊應該立刻派人出手相試才是,哪知她竟忽地一搖螓首説道:“算了,用不着了。”江阿郎一怔,道:“姑娘不想知道在下的師承來歷了?”石玉珊搖頭道:“那倒不是。”江阿郎道:“如此,姑娘為何…”石玉珊道:“妾身忽然想到這方法很幼稚,也很可笑。”

“哦。”江阿郎沒説話,只含笑地靜靜望着她。

石玉珊道:“這方法只能用於一般武林高手,對相公本毫無用處。”江阿郎含笑問道:“怎見得?”石玉珊道:“妾身已經想到,相公的一身所學武功必然十分博雜高絕,除非功力所學高過相公之人,是絕難出相公的師門絕學的。”語聲微微一頓,又笑了笑,説道:“妾身如果猜料的不錯,眼下這房中所有之人的所學功力,恐怕無人能夠高過相公,否則相公就不會如此大方答應妾身派人相試了!”江阿郎目閃異采地説道:“姑娘心思實在細密高明,不過,姑娘也太高估在下了!”石玉珊淡然一笑道:“妾身有沒有高估相公,相公自己心裏比妾身明白,是不是?”這句“是不是”問得好,問得妙!

江阿郎笑了笑,沒接話。

這話他有點不好接,點頭承認是,那顯然太以目中無人,容易引起別人的心中不滿,搖頭否認不是,那又太委屈了自己的-身所學功力!

其實,他笑笑沒接話,雖然沒有點頭,卻無異等於默認。

石玉珊接着又道:“關於相公的師承來歷,相公既不願賜告,必然有些不便之處,妾身自是不能勉強,不過妾身卻另有所請教。”江阿郎道:“姑娘請説。”石玉珊美目眨了眨,倏然凝注道:“相公對家兄這個朋友,可是真心結?”江阿郎正容説道:“在下生平對人從無虛假,向來言出如山!”石玉珊螓首微點了點:“這麼説,相公與家兄之結,純系出於偶然,並非任何意圖和用心了!”江阿郎濃眉一揚道:“姑娘以為在下可能會有什麼意圖用心?”石玉珊搖頭道:“相公請恕妾身放肆冒瀆,有與沒有隻在相公一句話!”江阿郎道:“姑娘相信。”石玉珊道:“妾身要是不相信,便不會得這麼説了。”江阿郎道:“如此,在下便告訴姑娘,沒有。”石玉珊又點了點螓首,話鋒忽地一轉,含笑説道:“相公既與家兄結,妾身乃家兄之妹,今後彼此便不算是外人,現在對妾身可有何打算?”江阿郎神情微微一怔!道:“什麼有何打算?”石玉珊道:“相公忍心麼?”江阿郎搖頭道:“在下實在不明白!”石玉珊黛眉一蹙,道:“相公何必裝糊塗,難道要妾身相求麼?”江阿郎正容説道:“姑娘請勿誤會,在下絕不是那種人!”看來他確實並非裝糊塗,是真不明白。

石玉珊微一沉,美目倏然凝望地問道:“相公可對家兄説過‘能治的便能治,不能治的就不能治’這麼兩句話?”江阿郎點頭説道:“不錯,我説過。”石玉珊美目一眨道:“妾身請問那兩句話的意義?”江阿郎道:“姑娘聰慧過人,該知那本是兩句毫無意義可言的話。”石玉珊道:“妾身懂,也明白那確實是兩句毫無意義可言的話,不過,那得看是出自什麼人之口!”江阿郎道:“出自什麼人之口,應該都沒有什麼兩樣!”石玉珊螓首微搖道:“妾身卻以為不一樣,有所不同。”

“怎麼不一樣?不同?”

“所以妾身才要請教。”

“請教二字在下不敢當。”

“相公不必客氣,請問什麼病能治?”

“凡是能治的病都該能治!”

“什麼病不能治?”

“不能治的病便不能治!”

“什麼病是不能治的病?”

“死人。”

“妾身是死人麼?”

“請問死人還能説話不?”

“這麼説,妾身的病還能治了!”

“在下並未這麼説!”石玉珊臉微微一變,道:“不能治?”江阿郎淡淡道:“在下也沒説過這話。”石玉珊美目一眨,凝注地道:“相公可是沒把握?”江阿郎道:“在下還不知道姑娘患的什麼病,焉能談得上有無把握。”石玉珊語聲平靜地説道:“妾身患的是羣醫束手的絕症。”

“哦!”江阿郎似乎早巳料到她患的是一種絕症,是以聽來毫不驚異地緩緩説道:“絕症並不一定不能治,羣醫束手的病症也不見得就是絕症!”姬神婆那紅如嬰兒般的臉上突然湧現一片驚喜之,神情顯得十分動地顫聲説道:“這等説來,姑娘沒有白費心力,相公果然是一位通醫道能治姑娘之病的當代武林奇人了!”江阿郎淡然一笑道:“神婆高抬在下了,在下只不過通醫理岐黃,略涉皮而已,焉能當得那通、奇人之類的字眼。”石奇忽然接口笑道:“江兄弟,請別再虛作客套自謙了。”説着長身站起,肅容拱手朝江阿郎一揖,説道:“我謹代表家母請求兄弟為舍妹一展仁術,天南瓊瑤石府一門上下,莫不兄弟的大德!”江阿郎連忙欠身拱手還禮説道:“石兄這話就太見外了,你我既已訂,令妹便是兄弟之妹,兄弟怎會不傾盡全力而為!”語聲一頓,倏然目視石玉珊正容説道:“姑娘,我與令兄和姑娘三人以年齡論,令兄居長應為大哥,我居次,姑娘最小該為小妹,以後你便喊我二哥,我則喊你小妹,可好?”石玉珊慧質蘭心,聰慧過人,在這時候,江阿郎突然説起這種似乎無關緊要的稱呼問題,她芳心中雖然有點猜不透江阿郎的用意何在,但卻明白江阿郎必有深意,而且她所患絕症多半有希望能夠治!

她對自己本身所患絕症,自經天南十位名醫會診全部搖頭表示無能力之後,芳心已然絕望,自知生命有限,因此乃才商得乃母“瓊瑤仙子”同意,由姬神婆與錦袍老者“震天鐵掌”戚定遠率領四婢,乃兄石奇率領“雙虎”陪同她遠離天南,以有限的生命餘年,一遊天下名勝古蹟。

現在她既然明白已經絕望的絕症突然有了希望,芳心裏不由異常動地連忙點着螓首説道:“這當然好,二哥,小妹好高興好高興哦!”江阿郎笑了笑,道:“小妹,請將右手伸出來先讓我替你把過脈再説。”石玉珊沒有説話,依言伸出右手。

姬神婆連忙跨步從牀上拿過一個軟枕放在石玉珊的茶几上,石玉珊便將她那賽雪欺霜般的皓腕擱在軟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