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等待中的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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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詹姆斯·邦德”豎起了一手指制止了迪倫:“抱歉管家先生我們無需相互瞭解——我們從未見過面不是嗎?”迪倫愣了一下馬上快地説:“不錯我們從未見過面?”
“詹姆斯·邦德”眯起眼睛:“可我記得傳言你的薪酬很高…你降薪了嗎?”迪倫一笑置之並未回答。
“詹姆斯·邦德”這話意思是:雖然他倆從未見過面但他也聽過迪倫的傳聞他不認為舒暢能僱得起他——這也是對舒暢身份的試探無論迪倫怎麼回答他都能從中獲得重要信息。
可迪倫比他更狡猾他一字不説。
這一回合迪倫vs“詹姆斯·邦德”——平手。
“好吧我想你們安頓下來大致需要三天我將在三天後拜訪”再糾纏下去毫無意義舒暢果斷終止對峙。
“詹姆斯·邦德”鞠一躬:“到時我來接!”眾人默默目視着“詹姆斯·邦德”踏上岸船周圍忙碌的工人一點沒覺他的突兀。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格倫打破了艙面的平靜:“要跟蹤嗎?”
“不需要”舒暢無所謂地説:“我們當中只有一人能讓他無所察覺但我認為這麼做毫無意義。我們有三天時間恰好完成船隻改造等我拜訪完他們立即起錨從此並無集…所以我現在只關心他怎麼來的?”圖拉姆搶先説:“紅外線探測現一個人影高近…我已把過程全錄下來了我們現了他但沒來得及阻止。”馬立克的身影翻上船艙他打了個手勢退到一邊。剛才一直給“詹姆斯·邦德”壓力的監控者正是他唯有他的潛蹤沒被現。
格倫接着解釋:“他的氣味很輕我在他爬船的時候才現他。我猜測他當時也在殯儀館隊伍中當我們解除警戒時他乘那片刻的鬆懈離開了隊伍而後隱在暗處等待時機快登船。”
“不是狼人?”舒暢先問了一句得到肯定回答後他繼續説:“有紅外線信號、有體味説明他還是人類;能不被我現潛跡到船側説明他善於隱藏敵意…”當一個人悄悄接近另一個人時這就叫“敵意現象”
“詹姆斯·邦德”潛跡到了船側身懷瑜伽師絕技、消化了一位高段傭兵搏殺技巧、已初步覺醒的舒暢竟毫無察覺甚至連兇悍的格倫都不及應付這需要多高的潛伏技巧——這是絕頂刺客。
但一位如此厲害的刺客都覺馬立克難以應付那麼又老又殘的馬立克該是怎樣一位厲害人物?
撿到寶了——舒暢腦子一轉若無其事地繼續剛才的話題:“動作快的連紅外線監視器都來不及動防禦説明這人對各種安全系統很悉至少悉它們的弱點;我只奇怪誰能做他主人?一位新血族?!你們相信嗎?”艙面上的人都不説話迪倫踏前一步:“閣下三天後一切都有答案。”舒暢點頭:“那麼催促工人加快進度!”迪倫鞠躬告退。
他曾經説自己“聽説過”
“詹姆斯·邦德”的信息知道對方是誰。舒暢剛才的話分明已將他到角落就等他揭開謎底。但迪倫什麼也沒説。
他遵守了“詹姆斯·邦德”的對承諾可他的話裏也隱約暗示:對方不是針對舒暢而來所有的秘密三天後自然揭開這段時間他的僱主沒有危險。
迪倫一走其他人略略談幾句眼看天將明紛紛告辭。舒暢卻擺手要求馬立克留下。
“你不會總喜歡在人背後開槍吧?”馬立克回答:“比這更卑鄙的事我也幹過。”
“為什麼?”
“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子彈是為消滅敵人而存在的子彈無罪!”
“那好你教我教我怎麼做一顆不被人知的子彈。”
“如你所願!”馬立克鞠了一躬而後打手勢提醒:“天亮了!”
“天亮了?!”舒暢扭身來到拉拉身邊才要伸手喚醒她想了想他還是伸手抱起她。
等他直起來甲板上已不見了馬利克的身影。
拉拉是在正午醒來的她做了一個亂的、緋的夢夢中她與舒暢無休無止地沉浸在愛中兩人做了一輪又復一輪醒來時她只覺得夢中的場景似真似幻。沒等她靜下心來回憶、品味她就被難以遏制的飢惡所征服。
“天哪我能吃下一條蟒蛇”拉拉一邊喊着一邊跳起來匆匆來到餐廳。
今的午餐確實是蟒蛇這是安採拉納納的特產。
順便説一句迪倫在離開吉布提時順便僱傭了由華商提供的、當時正在船上做菜的廚師姚作興所以現在船上的飯菜風格充滿了中餐味道煎炒烹炸煮十八般手段對付的都是蟒蛇。
餐廳裏只剩下舒暢他面前擺着幾個盤子分別是不同烹飪手段的蟒蛇巴布站在他身後不停地為他的酒杯填滿美酒——舒暢在旅途中索要的德爾貝克香檳現在終於得償所願。
他杯中酒帶着麥杆的明亮、閃爍着草綠及鮭魚的粉紅紋路聞起來強力而持久、豐滿的温暖香氣讓人想到杏果、菠蘿乾的風味;嚐起來香味侵襲着舌頭耬鬥菜、銀蓮花的新鮮芳香帶着少量的香辣味它與餐菜中的綠胡椒混合產生了微妙的甘甜這結尾令人回味無窮。
“太好了”拉拉歡叫着湊過臉去依戀地與舒暢擦擦臉頰那柔滑的肌膚在歡愉過後內分泌旺盛使它們充滿彈:“蟒蛇配德爾貝克完美!巴布連雙份。”非洲人的情熱烈奔放她顯然沒注意到舒暢心思不在餐盤裏而在他手上厚厚的醫學雜誌上。她的熱情只換來舒暢心不在焉地一聲“哼”與此同時艙外隱隱約約傳來圖拉姆與她同伴蕩的呻。
“媽媽在那兒?”拉拉拾起餐刀奮力向食物起進攻。
她説的“媽媽”意指照顧她們常生活的人這個詞傳入香港後被譯為“媽媽桑”後來傳入國內延續了這個詞的音。再後來身份地位較高的演藝人員常把經濟學界的一個詞拿來譯為“經紀人”在這裏拉拉問的是她們的形象設計師。
“大概在拉吉拉丘牀上!”舒暢頭也不抬地回答。
“是的”巴布接茬:“船長跟她一起進餐吃完後他們勾肩…”
“巴布你的話太多了”舒暢嘴:“你的責任是陳述事實再多就出你的職業範圍了。”
“閣下我道歉!”巴布抿起嘴站得筆直。
拉拉咯咯笑着用飽滿的親熱地蹭了蹭舒暢:“我現在知道他們為什麼稱你為‘閣下’了你是真正的紳士。”舒暢苦笑一聲放下手中書:“這句話在我們那兒可是罵人的話。”拉拉眨了眨黑眼睛好奇地問:“為什麼?”可沒等舒暢回答她的思緒已經跳開指指舒暢放在桌上的書問:“你整天抱着厚厚的醫學書…忘了問你你擅長什麼科的?”沒人把厚厚的、用枯燥拉丁文書寫的醫學雜誌當小説看自拉拉認識舒暢以來舒暢除了翻看醫學書就是爬在電腦上看網上直播的手術實況所以拉拉已直接把舒暢看做醫生只是不知道他專長那一科。
“嗯”舒暢對這個問題考慮許久直到拉拉很詫異地瞪着他才勉強説:“人體…我不知道這個詞是否準確!”
“太好了!真沒想到我居然遇到一位…‘人體’醫生”拉拉用舒暢的原詞複述他的職業她緊接的話表明顯然她誤會了這個詞的意義。
“我一直想認識這樣一位醫生…你看我的鼻子不十分拔這次到巴黎我希望以全新面貌走上t型台。我想要個希臘式的鼻子峭、、充滿雕塑最好能俏皮點。可我聽説整容手術很昂貴你…能給我打折嗎?”舒暢望了一下拉拉的鼻子好的呀還整?再整都成妖怪了。不過…但是…或許…學了這麼長時間醫(僅看了十天醫書)有人自願當你免費練手的試驗物也是很有成就的。
這是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