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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你還有什麼身份沒有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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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登頂”之戰,登頂成功,舒暢便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巔峯存在,不成功,他就會成為別人解剖研究的對象。

因為喬雅需要儲存體力應付與羅德之間的“末之戰”所以,此後的戰鬥,他本無法向舒暢提供幫助,一切都需要他自己應付。

即使行動成功,衝出五十一區後,由於不知道公爵能量塊多久才能充滿,所以之後的行動公爵也提供不了幫助。

一切都要靠自己,唯有靠自己完成整個行動,在公爵能量塊充滿前,還不能暴公爵的存在,整個行動才算完美。

整個行動的嚴峻令兩人頭皮發麻,前後分析完畢後,圖拉姆才覺到有點後悔:“我們不應該讓美國佬知道的太多…現在,你手頭還有什麼身份沒有暴?”舒暢心裏也有點後悔,他盤算半天,答:“唯有芙蘿婭這條線,她是美國佬不知道的。”

“馬達加斯加,我們的遊艇曾經停靠過馬達加斯加,這在港口有記錄。”

“用馬達加斯加身份也不安全。”圖拉姆搖着頭説。

“那就創造一個身份,你不是計算機水平很高嗎?創造一個身份吧,我們用這個身份周遊世界。”圖拉姆想了半天:“也許,把水攪渾更合適——你是亞洲人,如果蘭卡活着,大概也有你這個年齡了,改變一下相貌,讓自己更年輕。

沒人注意到蘭卡,他只是個小人物。而他如何消失的官方也沒有記錄。用他的身份如何?他有一條真實存在的遊艇——用來打撈伯爵的,這艘船也曾四處漂泊,最後連同蘭卡本人被依貢處理掉了。

我們可以讓這艘遊艇復活,偽造一些它的停靠記錄,一位二十出頭地亞洲小富翁通各種印度土語。過了今天沒明天的奢華生活,一路招蜂引蝶前往美國,準備在美國花掉最後一塊錢,這個身份不錯。隨我們的歷史也沒有記錄,這樣的小人物不會有人注意,人們要徹查下去,那就是一個印度間諜神奇崛起的歷史,再追查下去。會有數以億計印度人起來謾罵,指責別人種族歧視,這個掩護怎麼樣?”

“複線是芙蘿婭,我曾經跟她有過接觸,把所有與我有關地線索都引向芙蘿婭,這個女孩身體多病。一直與我保持距離,很多追查到我的線索可以由她出面應付,屏蔽所有的線索”舒暢接着補充。

“對。把兩個線索編織成網,讓它們攪成一團亂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現在我們公開的線索是從西班牙進入潛艇——卡夫卡知道這些,而後我們徹底掐斷了他的通訊。他的上司或須知道我們將抵達‘沉睡之地’,但從那以後。我們無聲無息消失了。

好吧,我們現在就要換個身份…”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一切都變了樣。一艘大型水上運輸機降落在海面。將遊艇裝入貨倉,連夜飛越非洲大陸。第二天中午,遊艇已經跳躍到了馬達加斯加海濱,它換上了民用遊艇的信號,大搖大擺地向美國駛去。

而潛艇則繼續由非洲西海岸駛向好望角,每到夜間,它浮上海面,冒充遊艇的無線電信號,漂移一段時間,在天亮前下潛進入海底。最後,潛艇冒充的信號在囚拿破崙的小島附近徹底消失。

至於遊艇…它現在的船名叫做“九月黃菊”使用的船籍資料繼承了蘭卡購買地那艘遊艇的全部資料,經過馬達加斯加工人全力奮戰,遊艇外表的塗裝變成了亮麗的銀,只在顯眼處按規定塗上幾道紅地紋路,以便與海水區分。

現在潛艇在有意的視覺誤導下,整個形狀像一條在海面上破而行的大銀鮫,離的稍遠一點,整個船體就會融化在藍天白雲中。

駛過新西蘭附近,一艘從智利開出的貨輪為“九月黃菊”號補充了飲料——這符合蘭卡地身份,因為智利緯度、氣候與法國相當,兩國釀造的葡萄酒從品質上説,幾乎沒有區別,但智利葡萄酒的價格只有法國葡萄酒地四分之一。

這種巨大的價格差異造成了假冒者的暴利,許多喝不起法國葡萄酒的人,乾脆購買智利葡萄酒——橡木桶裝的,而後灌裝入法國葡萄酒瓶,以此來掩飾自己的資產情況。

曾經有一段時間“喝智利葡萄酒的富翁”成了一句嘲諷話,但智利政府對此竭力抗議,也有些真正的富翁對此積極響應。有些富翁乾脆標榜只喝“智利葡萄酒”以此顯示自己崇尚儉樸。久而久之,這句話嘲諷的味道逐漸變淡,但其中藴含的貶義依然深蒂固。

“細節決定一切”圖拉姆舉着一瓶酒向舒暢炫耀:“我們無需把這些葡萄酒灌進法國舊酒瓶,當然,我們也無需炫耀自己只喝‘智利葡萄酒’,最終的人發現這個細節,只會認為揭穿了我們的掩飾…瞧,不是嗎?我們在掩飾,就把一些明明白白的掩飾擺在桌面上,讓他霧,揭開的真相反而是我們特意製作出來的。這才是最好的掩飾。”圖拉姆是在船艙底下説這番話的,遊艇剛剛駛出新西蘭,甲板上多了四名從新西蘭邀請的旅伴,兩名歐洲人,兩名亞裔。她們也是一種掩飾,將陪舒暢他們渡過太平洋,前往美國,順便向外界釋放出舒暢送給她們的信息。

圖拉姆是剛完成紅酒罐裝,特地來向舒暢炫耀的。此時,舒暢正在蘭卡的工作室裏,幹着蘭卡平常做的事——縱數控機牀,小心的打磨着鑽石原石。

這是一名俗稱“金剛火焰鑽”的鑽石,打磨好的鑽石戒面跳動着一團金的火焰,淡藍地工作燈下,它顯出淡淡的香檳酒

舒暢似乎沒有聽圖拉姆的話,他很耐心的縱着鼠標。在計算機屏幕上作着打磨程序,數控機牀按照計算機作,飛快的完成着它地工作。

遊艇在實現西海岸跳躍到東海岸的過程中,為了減輕重量,拋棄了所有的補給物資。現在。太平洋上最適合採購的地方就是新西蘭,這是個遊艇大國,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國民擁有自己的遊艇,圖拉姆本着富有、暴發卻又很節儉的原則採購了一大批品質很好,但品牌卻不響亮的貨物。

大多數貨物都是零散採購地,有些貨物確是公開採購的。比如,阿廷的紅葡萄酒、西班牙的白葡萄酒、波蘭水晶杯…這些貨物具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屬於二線產品。剩下裝飾工作則需要靠舒暢的雙手完成。

舒暢打磨好這粒鑽石,小心地將它鑲嵌進入白金指環,將六個爪腳扭緊,一枚漂亮的針出現在他手中,他吹了吹石面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用一塊緞子將它擦得亮亮閃閃。而後拿起一隻吹嘴在針表面噴上一些石碳酸,給它刻上點歲月的痕跡…一枚充滿滄桑針出現了。

舒暢拿起這枚針,輕輕地別在圖拉姆的口,看了看效果。滿意的點點頭,問:“那幾幅名畫掛上了嗎?”一説到名畫,圖拉姆結結巴巴的回答:“天呢,你真敢…你竟然仿造了大師的作品…那位印度女人是學藝術地,她被房間裏掛的聖像畫震驚的説不出話來。她説那是俄國大畫師魯布廖夫地傑作,是聖像畫的典範——你怎麼仿造如此有名的人物?

還有,她最想知道——迪亞戈。德。席爾瓦。委拉斯開茲的自畫像是不是真跡…傳説席爾瓦畫過七幅自畫像。現在存世的唯有四幅,她想知道菊廳裏掛的那幅是否是真跡…我倒沒注意那是席爾瓦,這讓我很好奇,那個印度女人是幹什麼的,為什麼她對名畫家如數家珍!”

“別打攪我…今晚,我們有宴會,我需要儘快完成酒具加工…她們四個不都是你找來的嗎?我知道你一向謹慎,難道你沒搞清她們的底細?”舒暢邊説,邊給數控機牀換鑽頭,這次他用的是高壓水噴嘴,用這樣的噴嘴切割玻璃、水晶,切割出來的圖案帶有一種自然的圓潤,也令人判斷不出新舊。

超高壓水的雕刻速度很快,只需七八分鐘就可以雕刻出一隻完美的水晶杯,晚宴只有六個人蔘加,舒暢至少需要三個小時時間,才能雕刻出全套杯子——晚宴需要六套酒具。

圖拉姆放下了酒瓶,神情輕鬆的聳了聳肩:“我並沒有特意選擇旅伴,誰會注意我們呢?誰又會在大學生青年會里安間諜呢?我只是在新西蘭大學發了個公告,邀請四位女伴參加漫之旅。

據學生會的推薦,我挑了四個人——兩名白人是新西蘭本地人,大的叫索菲,在讀博士;小的叫瑪拉,三年級;印度人是藝術系的留學生,正在讀碩士;越南人,大學三年級,語言學專業。

我們有足夠的時間,將她們從身體到思想了解個透透徹徹,所以,我幹嘛花費那個時間?”工作室裏,機械手在計算機的縱下燒灼着一團玻璃,舒暢手裏拿着一把大剪刀,技法嫺的剪下一團玻璃吹、拉、彈,快速的拉出一個玻璃杯胚形,手裏一邊幹活,他一邊跟圖拉姆聊着天:“落時分,我們起錨出港,中途將停靠幾個小島,你盯好了她們。另外,趕快佈置人手,制定突襲計劃。”等到幾個胚形做完了,機械手據舒暢設計的杯子,快速的完成剩下的工作,這時,舒暢已經開動了高壓水噴嘴,開始進行雕細琢。等到他完成第一個杯子,抬頭一看,圖拉姆已跑得不見人影,桌上那些完工的首飾已被他一掃而空…

哈哈!圖拉姆此刻依舊沒擺孩子心理,他帶走這些東西,似乎急於向那幾位女郎展示…可新西蘭處於赤道地帶,穿不住多餘的衣服——難道他想把首飾都別到肌上?他有肌嗎?

雖然現在圖拉姆能夠在陽光下活動了年養成的習慣依舊使他偏愛黃昏,偏愛夜晚。黃昏遊艇都在返港“九月黃菊”卻緩緩的駛出了碼頭,向着北方前進。

晚宴是在遊艇的樓頂平台舉行的,也就是菊廳地天花板上。客人不多,就是四名美女。管家依舊是迪倫,其餘的隨行隊員則化身為船員與保鏢。

埃裏克、哈作為船長與大副作陪,整個宴席變成了四男四女。

在座的當中,索菲是學歷最高的,她讀的是經濟學博士,長地人高馬大,體形健壯,這次據説她要去美國做學生。由於時間充裕,便想着搭乘免費遊艇,順便在海上欣賞美麗的海景。

索菲顯得很明,像一名典型的白領經理,可以想象,她學成出來一定會成為一名強悍的女管理者。

另一名白人女子瑪拉則顯得很樂天。用句行話説是缺心眼,這麼短短的時間,她已經與圖拉姆打得火熱,兩人聊得熱火朝天。全然不顧周圍人的受。

印度美女麗莎與越南美女阮黎兒則顯得有點拘謹,東方女人的含蓄,讓她們在初次見面的人面前放不開手腳。宴席開始這麼久,她們也只是彼此打了個招呼。舒暢與圖拉姆是冷血體質,即使在熱帶。他們也是長褲長衫,兩個人還文質彬彬地戴上了眼鏡。坐陪的埃裏克和哈盡顯彪悍本,他們短褲背心。隆起的肌顯得孔武有力。

接連幾套酒具相互撤下,現在喝的是白葡萄酒,淡淡的金黃酒沒有影響杯子的視覺效果,索菲端着酒杯,好奇地看着酒杯上的花紋。

“是八駿圖,中國徐悲鴻所作的八駿圖”印度女麗莎看到了索菲的動作,早在注意酒杯形狀地她,輕聲提示:“雖然是用雕刻手法,但八匹馬的徐悲鴻風格很明顯,每一飄逸的鬃都會隨着酒的晃動而飄動,簡直像活靈活現。

這是大師的手法,我撫摸過,這些飄逸地鬃、甩動的馬尾…線條那麼硬朗,可是撫摸起來,杯子一點不刮手,這是絕頂的打磨工藝…”麗莎嘆了口氣,眼角瞥向舒暢,用印度土語低聲説:“這艘船是一座浮動地藝術殿堂,我在這裏看到了很多令人震驚的藝術珍品,可我左思右想,想不出哪位大師曾經制作過這樣一套水晶杯。”麗莎急促的了口氣,又把語言換成了英語:“第一套水晶杯——從那套黑皮諾杯開始,那是侍酒師系列酒杯,是由麗朵的第九代傳人克拉斯。麗朵花了十六年時間研究,最後選出評酒效果最好的杯形,定名為‘完美酒杯’,杯壁極薄,晶瑩如寒冰,手指輕碰下,整個酒杯都發出嗡的共鳴聲——這是世界酒杯中的巔峯,四十年來,依舊無人超越。

接下來幾套是刻花酒杯,而最後這套刻花酒杯竟然把一幅藝術傑作雕刻上了杯壁…這簡直是對藝術追求的偏執,我不知道誰會花這麼大的功夫收集這麼多套酒杯,尤其是最後一套,這是大師級的作品,誰做的?藝術史上竟然沒有記錄。如果這酒杯拿到拍賣會上,它會震驚整個藝術界。”美女們沒有注意到手頭的不起眼的酒杯,聽到麗莎的介紹,這才轉而注意這些身邊的細節。瑪拉當時正舉着杯子痛飲,聽到這話,她嚇得手一哆嗦,險些將杯子掉落在地上:“上帝呢,我居然端着一件偉大的傑作,卻用它來喝酒…你別告訴我這東西很值錢。”一邊説着,瑪拉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杯子放在桌上,立刻取出手機拍照:“我要拍下它來,我要把它放在我的博客上。上帝,沒有人會相信。”圖拉姆的臉陰沉下來,舒暢突然用印度土語問麗莎:“你學的什麼專業?”麗莎聽到悉的語言,臉上閃過一絲喜,但她卻用英語回答:“藝術品鑑定…我聽説你也是印度人,你是哪個邦的?”舒暢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他迴避的説:“抱歉,我沒在印度生活過。”這是事實,也符合舒暢的身份,因為他扮演的是個低等級的平民,如果説出真相會遭到麗莎的鄙視,而不説真相,會讓人以為他是生活在外國的印度僑民。

這也符合事實,印度僑民是亞洲第一大僑民團體,排列在其下的是華團體,由於印度在亞洲的咄咄人,印度僑民即使生活在南非,也活得很囂張。南非黑人敢搶劫華人,卻不敢搶劫印度僑民。

在印度國內反而不行了,嚴苛的種姓制度令平民出頭的機會並不多,能夠成為富豪的人羣彼此都在一個際圈裏,只要提起名字,大家都彼此知道。

舒暢回答完麗莎的問題,一邊向圖拉姆遞眼,一邊轉向了阮黎兒,微笑着用越南喃語問:“阮小姐,你怎麼會想到搭乘我們的遊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