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人是否需要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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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敵人只剩下一個,所以平衡被打破了,他才要拼命備戰。
你説得對,那位安塔盧維亞一定知道對方的存在,去到他身邊吧,無論成功與否,你倆的出現必定使他幸喜若狂,他不會殺你們,在他身邊,無論做什麼手腳都很方便。”舒暢停住了腳步,他把剩下地雪茄煙扔到了草叢,懶洋洋的説:“其實,你剛才在説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一直在想,還有一位安塔盧維亞,他會藏在哪裏。
這一位是在聖殿找到的,有人將他帶回騎士團的殿堂,那麼另一位會選擇在哪裏沉眠呢。
我心裏有個隱隱的想法,但我不敢想地太深,我怕我隱藏不住那個思路。但我臨走的時候,會把我的思索方向給你寫下來,我自己則會徹底將它遺忘…如果我去找另一位沉睡者,也可能成為他的傀儡,他怎麼會放過我呢…既然這樣,就讓我去戰那個人吧,因為關於另一個人地想法,我有點不好的覺,看了那個名單,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想。”舒暢在城堡裏待了五天,那羣老頭不僅對他動了些手腳,連同他的所有突擊隊員,他們也都給了極大幫助。
自從芙蘿婭生了怪病之後,範布倫家族就將力轉移到基因校正上面。這次羣策羣力,令他們的研究取得重大突破,這些成果正好被那羣老頭用在舒暢他們身上。這也是一次人體實驗。
出了這個陰暗的山區,伯爵沒有選擇返回海岸,他反而繼續向北走,目標直指安道爾公國。對於他所採取地路線,突擊隊員們都沒有異議。因為自從事變以來,伯爵總顯得神神秘秘,從不把自己的想法與別人商談,久而久之,連舒暢也習慣了他這種態度。
這其實是一種迫不得已的保密措施,因為對於現代科技來説,人大腦中地機密幾乎沒有保密的可能,不要説那個千年老怪,就連一些大國的諜報部門,也能通過腦電波解析將人的思想猜個八九不離十。
為了保密,那些人什麼也不知道才是最好的方法。
安道爾是個公國,最高元首是“公爵”而不是“大公爵”它位於西南歐法國和西班牙界處。9紀時(也就是北宋初年),西班牙被來自非洲的摩爾人統治,法國查理曼帝國為防範摩爾人的騷擾,在西班牙邊境地帶建立的這個小緩衝國安道爾。1278年,法、西締結和約,安道爾分別享有行政統治權和宗教統治權,對雙方均有權任命自己的代表和接受象徵貢金。從那以後,安道爾大公(國王)即享有法國公爵地位,也同時享有西班牙公爵待遇,但對兩國王位都沒有繼承權。
安道爾國徽徽盾面上有四組圖案:左上為紅地上一頂主教冠和一柄主教權杖,代表西班牙烏蓋爾地方主教;右上和右下方為黃地上三道紅豎條和兩頭牛,分別代表福伊克斯伯爵和貝爾恩伯爵,他們曾先後為法國國家元首委派對安道爾公國行使宗主權的代表;左下方為黃地上四道垂直條紋。代表西班牙的歷史地區——加泰羅尼亞。
舒暢站在一座大宅院的旁邊,望着宅院上掛着安道爾國期,出神的研究着上面的徽章。
據説徽章也是一門學問,上面地每一個花紋,每一個圖案都有一種約定俗稱的寓意。有經驗的人可以據徽章上的圖案讀出一個家族或者一個國家的全部歷史,那上面地藤蔓,葉子翹向什麼方位也都很有講究——這也是一種歷史,可惜舒暢研究不深。
今天不知道是個什麼節,這個小公國家家户户都掛出了國旗,這棟房子位於一個廣場邊緣,站在門口向四周望去,這裏的居民似乎都顯得喜氣洋洋。
橡木製作的大門顯得很古老。門上掛着一個徽,那上面圖案也很值得研究,舒暢用手撫摸着那上面的花紋圖案,正在琢磨這個徽章上怎麼會出現一頭獅子。
獅子的圖案一般不會出現在貴族徽章上,除非這個貴族擁有某王室血統,而且這個王室是以獅子做家徽的。這是伯爵在安道爾的府地。門上掛的家徽應該與他有點淵源。
這就有趣了,想到伯爵地身份,舒暢不由的嘿嘿笑起來。
博卡似乎對這次故鄉之旅很滿意,在安道爾這個一半主權屬於西班牙的國土上。他很有點自豪的誇耀説:“哈,藏東西就應該藏在這樣千年沒有戰火波及的地,這個小國太適合置產置業了。”舒暢翻了一眼博卡,懶得跟對方計較。安道爾這樣的小國之所以能在夾縫中生存下來,不是因為它講究以德服人。而是因為它全民皆兵。最初,設立這個小國地目的就是為了抵禦入侵,那時的安道爾並不平靜。相反它正處於戰火最前端。於是,安道爾將自己修建成一個巨型要,每一個國民,無論男女,都要練習戰鬥技巧…
於是,征服這樣一個全民皆兵的方寸之地,就顯得有點得不償為征服就是為了統治,如果一個國家全民都是戰士,重地代價把它攻佔,那佔領者打下的是一片仇恨之地,所有的家庭都與佔領者有血債。
這樣的國家有什麼征服的意義——歷朝歷代地入侵者都如此考慮,所以他們在安道爾面前退縮了。於是這個國家倖存到現在。
現在這個小國主要的財政收入是發行郵票,小國的郵票印刷美,題材多樣,是各國收藏家地最愛。小國人口少,每年推出幾種限量版的郵票,再加上一點旅遊收入,足夠讓全民上下什麼活也不幹,天天快樂的曬太陽。由於安道爾的富裕,這個小國的盜竊案低的駭人聽聞。據説它四十三年才發生過一例入室盜竊案。在這樣的小地方買一棟房子,你可以四十三年不來照看,也不會有人覬覦你房子的財產。
伯爵這棟房子就是當倉庫使用的,房子裏面亂七八糟的堆滿東西,所有東西上面都積的厚厚一層灰,更為神奇的是,這棟房子居然沒有電,所以突擊隊員們只好拿旅行式塵器打掃灰塵。
這種使用電池的塵器功率很小,只適合打掃細小物件,房子裏厚厚的灰塵令它的風室一會便積滿了灰塵,突擊隊員們只好平凡的清理灰盒,這讓打掃工作進度緩慢。
地面上擺滿了應急燈,讓這間房子像是在舉行一個沙灘晚會,人影穿梭,人們不停的挪去灰塵,出物品的本來面目。伯爵卻像一個局外人一樣坐在地中間一隻才打掃乾淨的沙發上,陷入回憶。
他似乎在回憶過去的時光,臉上不時還出甜的笑容,那段記憶似乎很美好,人們生怕打斷了他的回憶,走路都小心翼翼。
也許是閒十餘隻塵器同時工作聲音過於嘈雜,伯爵揮了揮手,淡然的説:“靜一靜,有些地方不必現在就清理…讓我靜一會,我們的時間足夠,不是嗎。”隊員們依貫離開這個房間。去打掃自己的卧房,伯爵抬手製止了舒暢的腳步,指了指對面一張木椅,舒暢按他的指示,輕輕坐了下來。
伯爵十指張開。用參齊地兩手指撐住自己的臉,靠在沙發上想了一會,眼睛也不看舒暢,盯着屋頂某個地方,若有所思的問:“你覺得有把握嗎?”舒暢在範布倫家族接受體能調整時,伯爵出於驕傲,並沒有參與,他不知道舒暢對自己做了什麼調整。但他的這個問話卻第一次透出他有點信心不足。
“沒什麼把握,也許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你放心,去地時候我會買一張彩票,如果我們成功,那張彩票就是我的全部希望。因為成功的機遇比中彩票還難,只要我們成功,我鐵定中大獎。”這是一次決死突擊,越是瞭解到真相。舒暢對成功越不抱希望。而自從決定採取行動以後,整個突擊隊都有一點絕望氣息,所以舒暢才用這種輕鬆語氣談起事來,他希望自己的輕鬆能對那個沉悶氣氛有所緩和。
伯爵從來不是個格開朗的人,舒暢的玩笑並沒有引起共鳴。伯爵平靜的回答:“你或許在問:為什麼是我們?”
“當然,為什麼是我們,為什麼是我們?”
“為什麼不是我們呢…必須是我們。沒有我們的努力,現在世界會成什麼樣,也許那個人早已統合了整個黑暗世界,然後呢,然後就是末大戰。”舒暢笑了,他笑地肆無忌憚:“這聽起來像一個好萊塢電影,主角被賦予了拯救世界的命運…我可沒有那麼高尚,我只想為自己活着,然後才能談到其他。”
“我們當然是在為自己,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不是嗎?可現在,所有他能抓到手的是你,都已經被他掌控了,你認為他會放過我們嗎,你認為不控制住我們,他會發動末大戰嗎?”説到這裏,舒暢才猛然驚醒。末大戰,那應該是他與拉瑟福德私下裏談論的事情,伯爵當時並不在場,但他卻像親耳聽到了他們的談一樣,很隨意地談起相關話題。
果然,對於父裔來説,他的孩子沒有能瞞住的秘密,這個發現讓舒暢脖子後的汗陡然聳立起來。
一個第五代血裔便如此厲害,那麼由此推斷,那位千年老妖該有多麼恐怖,他真能把思想隱瞞起來嗎。
“另一位安塔盧維亞確實存在,我想你已經猜到了他可能地藏身之地,你的想法很正確。他確實藏身於魔島…是的,當然,只會藏在那裏,有資格隱藏他的另一個組織,毫無疑問是魔黨。”
“不過照這麼説,十三氏族的三個派別應該各自有一位安塔盧維亞統領,那麼,中立派別應該傳承於另一位安塔盧維亞?”舒暢試探地猜測説。
伯爵搖搖頭:“那你就猜錯了,十三氏族的創立雖然與安塔盧維亞有關,但他們各自組成的派別卻沒有血統地原因,純粹是觀念的不同而已,有人喜歡避世隱居,有人喜歡殺戮,有人喜歡自由的像風一樣不受拘束,於是便形成了三個派別。他們的創立與那三個人毫無關係。因為那三個人太強大了,末之戰後,他們顧不上管理自己的部族,或者説,他們拋棄了自己的部族,只想專心提放另一位的暗算…”
“那為什麼,這次,那個人又在專心經營自己的事業呢?”
“也許你的猜測正確,第三人死了,他只剩下一個敵人,平衡力打破了,只要消滅了最後的敵人那個人就會成為地球的主宰,這種絕對的權利怎不令人瘋狂…我只是在想我們這趟去,是不是把自己變成了一份禮物。”
“我只是想知道…”舒暢頓了一頓,繼續説:“你要取的東西到手了嗎?有了這個東西我們是否能增加幾成把握。”伯爵跺了跺腳:“那東西就在我的腳下…走吧,我們現在去看看。”